万物皆有裂痕,生活也是如此,不会完美无瑕,总会出现困难和挫折,但是有裂缝的地方光才能照射进来,希望和美好依然存在。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晚上,月光洒满了大地,仿佛给这个世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凝望着那轮明亮的月亮,心中充满了莫名的烦躁。望着一张张刺眼的考卷,一个个不尽如人意的成绩,我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无法找到前进的方向。眼看着期中考试马上就要来临,一想到老师与家长无比期待的眼神,万一再考不好,我该如何面对他们?我无法静心复习,此时,家里空无一人,屋里昏暗的光线,使我原本复杂的情绪变得更加烦躁,好似只有放空身体才能平复我此时的心情。“啊——啊——我受不了了!”我大吼一声随即冲出了家门。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小区公园里,四周静悄悄的,路边的街灯一闪一闪的,好像也在倾诉一天中的不幸。
“亮亮,亮亮,别停下!一直往前走!”突然一声急促的叫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随着声音放眼望去,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出现在不远处,只见他脚步一跛一跛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似乎随时都要摔倒似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看起来身体残疾的孩子一下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腿都磕出了血。他一脸痛苦地高声呼喊着妈妈。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影,应该是小男孩的妈妈,眼看自己的孩子摔倒受伤自己却不管不顾,没有半点要扶起小男孩的意思。我顿时有点儿气愤,感觉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冷血的母亲。回想起我的妈妈,她每次在我受伤的时候都对我嘘寒问暖,照顾有加,一想起到她就很幸福。
“亮亮!你是一个男子汉!站起来!”这个女人激动地喊着。那个脚部残疾的男孩儿明白了妈妈的意图,几次想尝试站起来,却尝试无果,我想冲上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可她妈妈却向我摆了摆手,拒绝我的帮助。
小男孩一直没有放弃,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最终艰难地又站了起来。当他站起来摆着手冲妈妈微笑的那一刻,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这束光瞬间照进了我的心田。
小男孩的妈妈也微笑地回应他:“好孩子——等妈妈不在身边时也要像这样自己站起来。”
我瞬间明白了这位妈妈的良苦用心,对这位妈妈肃然起敬。
回家的路上,我脑海中一直闪现着这个小男孩踉踉跄跄前行的身影,他天生残疾,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却有着比常人更加坚强的毅力,跟小男孩相比,我学习这点压力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儿,我突然释然了……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难免会遇到挫折和困境,它们就像是一道道裂缝,让我们感到困惑和痛苦。 当生命中的裂缝出现,那可能是光照进来的地方。让我们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裂痕吧!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希望的美好。只要我们心怀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跨越那些看似无法逾越的障碍,迎接更加光明的未来。
上次回老家时,我无意中在墙壁上发现了一条裂缝,放眼望去,这条裂缝在这面土墙上是最长,也是最粗的一条缝。
前几天,我没怎么在意,但是后来我越来越好奇了。起初,我总是忍不住往那面墙走去,但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瞄一眼,生怕那幽深漆黑的裂缝里突然跳出一个什么东西,能把我吓个半死。
后来,好奇心总是驱使我再去一探究竟。我再去那面墙时,就离的比较近,裂缝旁有棵大树,树下总有一群蚂蚁。他们忙碌着,有的钻进缝隙里,不一会儿又钻出来。我想:蚂蚁进去都没事儿,这缝隙里自然是没有怪物了。
最后,我鼓起勇气,往裂缝里一看,原来,墙的那边是一大片花丛,里面的花,比普通的花更加美丽鲜艳。它低调的长在这罅隙里,不突出,不招摇。当然,它也被保护的足够安全。因为像这样美丽的一朵花,如果被我早发现,我一定会摘了去,插在耳朵旁了。
这天晚上,我总是睡不着觉,我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那天,我与一个大姐姐吵了起来。这时,我的闺蜜来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一定会帮我的,可是,她却帮着大姐姐和她一起骂我。我很生气,那个大姐姐还得理不饶人的说,信不信我会天天找你麻烦的!从此以后,我就尽量避免遇见她,我和闺蜜的每次相遇也都变得无比尴尬。
起初,我对闺蜜避而不见,她见了我也总是不敢直视我,令我奇怪的是大姐姐竞然没有来找过我。后来,我从同学口中得知,之所以大姐姐没来找我,是因为她帮我给大姐姐道歉了。
最后,我找到了她,并向她说了谢谢,道歉。但是,我们再也没有那么形影不离了。
妈妈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走过来对我说:“心中的裂缝补不了,墙上的裂缝也补不了,就算补好了,也会留下一条痕迹,永远也消失不了。”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不经意的又来到那个墙边,我从裂缝里看过去,发现那片花丛已经没了……
在这片地域上,贫瘠的土地裂缝四起,干涸久久地在这儿搁浅。田地颗粒无收,苦难伸出魔爪,恶狠狠地揪着人们的心窝。饿死的病死的大有人在,村民们为此焦虑不已。然而,命运扭转了局势。一个近乎寻常的日子,天上出现了聚层的云,突然哗啦啦下起雨来。正值那一刻,一啼稚嫩的婴儿哭声与雨声同时响起,嘹亮得即使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也无法盖住这一声啼哭。喜出望外的村民那焦渴的眼神被雨水淋湿,像着了魔般地在街上欢呼,欣喜若狂。欢呼声,雨声,孩童哭声,声声夹杂响彻在整个村的上空。他们都说,这难得一见的救命雨是一女孩带来的,这个婴孩一定是神仙转世,一到世上便给咱村带来喜气。
这个婴孩就是我,他们管我叫喜儿。
不知道你有没有尝试过一降生不谙世事的时候便已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很多人抢着抱你而导致你差点摔了胳膊?事实上,这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每天在不同的掌心,嗅着陌生的气息,那种感觉,没有在爱的襁褓中的幸福,却只会让我的心出现一个洞,充斥着慢慢燥热的不安感。
在那蹦蹦跳跳的年纪,我总是喜欢问爹爹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那时爹爹总是会轻轻抚摸我的长发,详细而耐心地解释给我听。那一天,我眨巴着眼睛问爹爹,为什么别人有娘而我没有。爹爹第一次回答时没有轻抚我的长发,而是平静地告诉我:“孩子,你娘在生你的时候失血过多,去世了!”那语气里,似乎掀不起一丝波澜。
“爹爹,‘克死’是什么?为什么隔壁蓓蓓姐说我克死了我娘?”话音刚落,我看见了爹爹瞪大的眼睛闪着一种奇异的光,霎那却暗淡下来。他轻轻地叹一口气:“喜儿,记住,你娘不是你克死的!你一身喜气,只会给人带来生的希望,要怪就怪你娘命不好。唉......”爹爹沉默地走出房门,那背影,在月光下,诉说了无尽的落寂。我睁着懵懂的双眼,心底竟隐隐地有一丝疼痛,我捂着心口,朝麦田走去。
路过一间矮房屋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夹杂哭声的叫喊,探头望进去。蓓蓓姐哭着跑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死丫头,叫你说,我叫你说。喜儿怎么可能害死她娘呢!她是我们村的宝,以后对她好一点,咱们娘俩还要多沾她的光呢!”我静静地看着,蓓蓓姐哭着跑了出来,在碰上我的时候眼神时一闪而过的惊慌诧异,又瞬间变成一道光直逼我。瞳孔里积聚着的那道光,灼热的逼视让我忍不住眯上眼。我清楚地听见她在与我擦身而过丢下的一声不屑的“哼!”
我喜欢在麦场上晒一整个上午的太阳,金色的麦子,金灿灿的阳光,然后再喝上几口香醇的茶,一整个上午便惬意地打发过去了。偶尔会遇到地里参加劳作的小姐妹们,便和它们嬉戏打闹,或者一起编花篮,然后戴在头上争相打扮。而每次大家玩过头忘了干活时,便会遭到大人的训斥。奇怪的是,他们没有骂我,而是柔声细语劝我回家吃饭。我拍拍衣上的尘土,哼着歌儿屁颠屁颠地蹦回家,享受着村民热心地送到我家的“爱心”食品,留下身后那长长的呵斥声和断断续续的抽泣。从那时起,她们就很少找我玩了,年幼的她们无法理解为何一场雨给了我那么多特殊待遇。
于是我孤单影只地过着失色的童年。那时候,我一个人在角落玩泥沙时,总会看到粗糙的墙壁上刻着歪歪斜斜的字——“喜儿:克母”,“喜儿没有娘”。第一次看到这些字,我很生气地拿起尖尖的坚石在墙壁上疯狂地打划着,我企图划掉那些丑陋的字眼,可终究是无能为力,因为我发现这些字在角落如水草般滋长。我划破了掌心的皮,一道道结疤的伤痕,触目惊心。血水和泪水交杂混合着滴在墙壁上,让那几个字变得更为明显张狂。
一直在迷惑,自己受到的这“公主“般的礼遇究竟是为何?在他们辛苦劳作的时候,我可以偷懒可以休息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却不用担心挨骂。而他们,仍被所谓”男尊女卑“的教条封锁着,学习做着女红,学习着如何安守”妇道“。而我,可以随心所欲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应付异样的眼光。在他们看来,喜儿所做的一切,都可以为村里带来福气。我是神仙转世,当然与众不同。
我想,当你推崇一个人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即使他是错的,你也只能笑嘻嘻对他说:“真棒!”
我的生活过得无忧无虑,如浸泡在蜜糖中成长。可天知道,在我结束完白天的嬉戏进入梦乡时,我总会看到一个女人,含泪的脸颊对我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温柔无比。我发誓我活了这么多年,再也没有比她的笑脸更让我觉得温暖的了。
很奇怪,那个梦一直从幼年到长大,从未间断。好像每一个夜晚都是一次轮回。就像一部热门电影的重播。尽管如此,心底深处却是期盼着这样的梦的。即使上百次上千次,我都不会感到厌烦,那个女人的笑,如春风沁人心脾,心中的坚冰在一点点消融......我享受着这世上最美的笑容,企图永远记住,让它永存于我的生命。
当然,我也曾迷惑过,梦中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何每天的梦都是如此重复?不过当我感到苦闷的时候,我就希望能见到梦中的那个人。我期盼那个微笑,也不知道为何越长越大,对那个微笑越来越渴望。它一点点地填补我空虚的心,让我找回了原本不属于我的安全感。这个梦,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觉得,这是我跟黑夜之间的秘密。做梦,成了每天最幸福的事。
就这样我稍长稍大,到了上大学的年纪,我成了村子里唯一考上大学的孩子。记得和我一起参加考试的几个男生,都被刷下来了。又一次,我成了村里的焦点。他们总是说,喜儿真是一身喜气,她呀,真是咱村的骄傲。
也许该说我幸运,其实一直以来我付出的努力都比别人少得多,可是却得到了很多。该说这是宿命,还是现实?
骄阳如炉火般炙烤大地,终于走出了这大山。那天村口聚集了许多送行的人,他们高兴地簇拥着我,让我有些喘不过气,这种感觉竟和儿时那般。不同于这热闹场面的,一个孤单的背影躲在墙角看着这一切,默默地,泪水湿了脸颊。
“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我多数成绩比你棒,比你努力。可为什么你可以去上大学?而我,因为爹的一句”女娃不用读太多书“而被否决?”狂风暴雨中,蓓蓓姐歇斯底里地喊着。
我撑着伞来到她身边,轻轻地帮她擦拭脸上的雨水。
“你走你走你走。”蓓蓓姐愤怒地叫着,用力地挥掉我手中的伞,雨水砸在红色的伞上,开成一朵朵细碎的花。
“哈哈哈~~~村里的人都是傻瓜,还真以为是你带来了那场雨。其实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我静静地走开了,如今又能说什么?而我,有资格说什么?
身后,是近乎疯狂的笑声。
时光飞逝,四年的光阴在我笔尖的缝隙中流走。我如愿地争取到了出国留学的名额。
时过境迁,重回故乡早已物是人非。唯一不变的仍是村里人对我宠爱。
熟悉的田间小径,勾起了对往事的记忆。我扔下行李,迫不及待地朝麦田奔去。10月的天气,凉嗖嗖地,金色的麦子在阳光下闪耀,许多辛勤的人们,在田里劳作,我一路走着,感受田间的清风,思绪飞扬。
“你是~~~喜儿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如果小时候我像娇贵的公主与你平视,那么,现在我是站在山顶,俯视一切。
我缓缓地转过身去,长年不经保养的皮肤上斑斑点点,黝黑暗淡。粗糙的布衣下包裹着发胖的身体。卷起了衣袖裤腿。
“你是~~~蓓蓓姐?”我惊呼,几年不见,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忆及蓓蓓姐曾经自信靓丽的外表,而如今,一副普通中年妇女的摸样。
“嗯!”她笑着点点头,露出整洁的牙齿。
我随意地和她拉拉家常,便找个借口逃也似地离开了。我跑得很快很急,不知道为什么。
“不公平不公平。”
......
那个雨夜她的歇斯底里仍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躺在床上不停地想,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黑暗的尽头,一个女人在对我笑,有些神秘却很温暖。心中一股暖流缓缓升起。
忽然,那个笑容渐渐淡了,慢慢地......离我远去。
“别走,我害怕......”我急切地喊着。
“孩子,我得走了!“她突然说起话来。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梦中的这个女人是不会说话的。
“孩子,对不起。十多年前,我抛弃了你,现在也不得不离开你。不过你要相信,一切迫不得已。十多年前,当我知道你是个女孩的时候,我痛不欲生。躺在床上真希望就这样痛着死去。因为我知道,醒来后,我无法面对你父亲和乡亲们那种眼神,更无法忍受今后我们娘俩苦不堪言的生活。所以我请求老天让我离去。最后他无奈地答应了,并说可以满足我的一个请求,我想到我们村子干涸的土地,所以......”
听了这些话,我激动得无法言语。这个人......就是十几年来朝思暮想的人么?我的心,剧烈地抽搐着.
"如今,看到,你长大成人,我也放心地走了."
"孩子,对不起......我爱你!"
我静静地看着,直到她如空气般消失。我伸手想去抓,却发现,她如泡沫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未曾出现.在我的生命力,毫无痕迹。
从此,梦中,再没有一个人对着我,笑脸如花绽放祥和温暖......
窗外,灯火辉煌.站在世贸大厦的最顶层俯视着繁华城市的夜景,霓虹灯梦幻地闪烁在迷离的星空下。秘书小王打电话来,告诉我明早飞完巴黎的会议行程。我挂断电话,脸上,突然有些湿润,冰凉凉地......
"下雨了......"我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