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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岱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1-21 21:15:40
  • 《悼念湖心亭之雪——悼张岱500字》
  • 张岱走的时候,不知湖心亭有没有一场大雪相送。

    他是来自崇祯的流亡者,也是大厦将倾的目击者;他是折鼎病琴的友人,却也是长天之下风月无双的歌者;他是一个时代式微的残存,也是西湖边深埋千年的酒香。

    没有人愿意一位文笔峬峭的诗人离开,没有人愿意一位可爱浪漫的文人离开,没有人愿意一位胸有家国的君子离开。可是,垝垣总归是要塌的。

    他走了,一个时代终结。

    我要为他落下泪来,一个把伤痕酿入欢乐的人啊!《陶庵梦忆》有如栀子,馝馞又清雅。张岱的“梦忆”是风月,是明朝十万八千里山河无边无疆,更是蕴在达官显贵、江湖草野生活里的社会风趣。那一个个月明的夜晚,他用半杆笔和一方破砚写下四海奇崛之景,写下九州瑰丽之风物。那一个个大雨的凌晨,他在故梦中惊醒——他梦见雕栏玉砌犹在,也梦见十万铁骑的哒哒马蹄。“我要为故国留下点什么……”,他也许这么想。于是有了《陶庵梦忆》、《西湖梦寻》中天下匠心之精妙、六合潇然之辰光。

    张岱留下了一个时代,他也把自己留在了那个时代。

    而今我读《湖心亭看雪》,读张岱,在山水野趣和赏天谈地的风雅情趣里、在闲平雅致的字字章章里所见的,是他一生的执着和沉湎。

    再读湖心亭,“湖上影子,唯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至此,才明白杨诚斋先生那句“有腔口易描,非天才不辨”。

    他走了,湖心亭一夜纷飞大雪相送。

     

  • 《无用让时间长久》
  •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文人张岱的文章——《湖心亭看雪》。

    在我的脑海中,依稀还浮现着《湖心亭看雪》中的字句。那一叶孤舟,藏于漫天的飞雪里;一身孤傲,一腔纯粹埋藏于张货的心中远山近湖,无一处不有寂静,漫天遍野的静同样流入了我的心中。

    拥毳衣炉火,在空荡的湖中看雪,时光也溢满了诗句。这雪,浸透了明亮。却怎样也掩盖不住张岱内心深处的那一片傲气。于是在遇上“金陵人”的时候,虽然说有那样一份倡然遇到知己的庆幸,却依旧无法带走他心中的被锁住的孤独。结果,在这漫“天飞雪里,他以孤独为墨,用此泼洒成了一幅水墨画;以傲气为音件,用此谱写成了一首歌。在白茫茫的天地中独自欣赏着对时间的浪费,在心中留下了一份安乐与静谧。张岱铺在我心中的那一层厚厚的雪,将我心中滂沱的,混沌的大雨埋没,及时把徘徊在原地的我从迷茫中拽回正轨。

    小的时候,老师、父母无一不将浪费时间视为一大罪过,就连各种名言警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但是,私自浪费时间的刺激感、心虚感与“乐趣”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倒是一种享受,一种放松。

    而现在,匆忙之余我都会独自发发呆,或者靠在椅子上听一首歌,闭上眼睛,尽情地挥霍这些难得的的定静。安静中溢满了时光,而时光中又溢满了生活的气息。我也不惜浪费整个清晨;那个被阳光浸透了的清晨,一个人坐在窗边,聆听着鸟儿的欢唱。将温润的目光轻放在角落的,满是绿色的植物上,望着在天空中微笑的白云,俯瞰着大街上,一辆又一辆奔驰而过的汽车,红绿灯一尘不变地严肃地变摸着颜色…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美丽……不知不觉中发觉,自己已经翻过了好几页的天空。

    在白色而又明亮的世界里,无用并不是荒废,而是一种对生活的调和。捧起遗失的雪,流过的时光总有它自己的意义,也终将会在遥远的某一天兑现。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认真的雪》

  • 《书之瘾》
  • 明末张岱说过:“人无癖不可与之交。”而“瘾”、“癖”二字又经常在一起使用,故可以说:“人无瘾不可与之交也”吧。其实呢,这瘾啊,不过就是我们的个人兴趣好,各人“上瘾”的程度不同罢了。我也有一个兴趣爱好,那就是“书瘾”。为了克服这书瘾,我了不少时间,也不得不与父母开始“旷日持久”的“抗英(瘾)战争”:

    正面战况:损兵折将

    放学了。“耶!解脱喽!”我撂下书包抓起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浑然不知肚子正直唱“空城计”。洗脚时,总是手上翻一本书不知不觉热水已经变成冰水,在床上,在厕所里,公交车上……

    不要对这一幕幕感到奇怪,因为在我家里已经习以为常。在百般无奈后,父母对我“约法三章”:上学不准带课外书,作业未完成前不允许看课外书,家中学习和课外的所有书应该分类摆好。在此约定之下,我终于从书瘾中“走”出来,转而“游击战”了……

    游击战况:全军覆没

    “儿子,我去上班了,快点写作业啊。记得过一会儿把炉子关掉。”

    “哦,知道了。”

    “咣”的一声,门关上了。余环顾四周,见无人也,大喜。书瘾又爆发了,我开始“布置战场”:在桌上摆上作业本和水笔,将笔盖套在笔尾上。而我则仰面躺在床上,翻开一本渴望已久的《小王子》看了起来。结果,就这样看了下去,一页,两页,一本,两本……桌上、橱上、枕边到处都有几本书,所以我就这样很方便地“调兵遣将”了。

    渐渐地,我仿佛已经置身于其中了,看到了在我身边的人物和景色:随小王子在各星球探险,与麦哲伦围绕整个地球;在撒哈拉听驼铃响,泊珍珠港看海鱼游……

    我变成了一个蒲公英,翻动书页的风带我四处漂泊;我又变成了全能王,和着油墨香度过时光。我会为窦娥惨死拍案而起而怒斥污吏,会为屈原投江心情澎湃而肃然起敬……谁说这白纸黑字中不蕴含着深情?!

    愈来愈浓的糊味传来,我一想:这书怎么味道这么奇怪,再嗅嗅,一拍大腿,不好:“不是书味,是炉子烧糊了……”我三步并作一步地跨出卧室,头也不抬往厨房里跑。“咚——”我推了推眼镜,看看前面:哦,原来我只顾走路,门都不开,撞了个“两眼冒金星”。

    后面的事大家都能猜得到,当然是锅烧糊了,我的游击战又这样失败了。不过,在:“二战”之后,我这个小书虫懂得了一个道理:在拥有兴趣爱好的同时也不能影响到自己的生活。现在这点启示越发凸显出来了,尽管我还是会偶尔的“抗拒”不了“书瘾”的“诱惑”,但这两次战争的失败还是有价值的。

    瞧我这书瘾……

  • 我为张岱狂
  • 我喜欢富贵浪荡子。

    年轻人搁着搁着就老了,老年人搁着搁着就没了,你我都是远行客。年轻多好,年轻对生活从来不谄媚。多情的公子哥儿,轻裘缓带,挥金如土,好才情用来写恣肆的诗文。眼角斜挑,眼波流利,一身风流,一身桃,成为藏在闺底深深最香艳的名字。

    譬如张岱。

    他这个人说梦话。

    明末有大思想家大文学家,每个人都异彩纷呈:颠倒狂妄的李贽,适意淡然的袁宏道,冷艳幽峭的徐渭,加之汤显祖之流,然我却是为张氏宗子着了疯魔,害了相思,真心倾慕,爱的一发不可收拾。若论文字,张岱虽然出挑,但不算最妩媚。我是个素喜欢秾艳稠丽字句的主儿,却从未见能有人如张岱一般用词用得那么新巧那么铿锵那么妥帖。他说人听戏入了魔障是“寻入针芥,心血为枯”,他说荷珠煮酒之味是“扑烈”,他说龙灯花鼓夜是“山下望如星河倒注,浴浴熊熊,又如隋炀帝夜游,倾数斛萤火于山谷间,团结方开,倚附木,迷迷不去者。”我看着纸上这些飞跃的黑点儿,心里喜欢得像发了烧一般。百年之前那浪荡不羁中又带点儿风雅文气的男人就站在我面前,他眼中笼着薄薄一层醉意,也许好料子的衫子上还沾着前夜风月场子里的花儿粉儿的气味,但他始终站得笔挺,一如他五十岁时放弃豪绅贵世家的地位举门牵入了山中,就为了和满人扬着下巴说一个不字。

    忽又觉得风流这词形容张岱到底还是差了些,这二字到底软趴趴,少了些根骨气结,用它来形容宋齐梁陈是还擦白粉的小公子哥儿委实好。

    却配不得张岱。

    五十岁的男人早已不是小姑娘爱的白面玉生了,兴许在这个年纪人生已是个头儿,兴许人竟变得贫贱畏缩,对一切低三下四,兴许脸已皱的如隔了夜的包子,横看竖看总逃不过一个难看。但是,有年纪的人有时特别迷人,张岱八十二岁写“烧钱饯穷鬼,酹酒腊文心”,这昭昭的生命力又是多么旺盛活泼。他最出名的、亦是我最爱的两本集子《陶庵梦忆》、《西湖梦寻》,名头里都缀了个梦字,他自己也在序里写“因想余平生,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了,总成一梦。”

    张岱是性情人,然而这尘世大多和性情人过不去,它鲜给人一刀痛快一件穿心,只不过日复日的在你耳边念叨谁疯了谁死了谁痴了谁傻了,你要做梦装糊涂,它却让你一桩桩一件件看的分明,甚至到你能分辨每一个枝节末梢细微的痛感。人太纤细荏弱,最长不过百年,无病无患已是大大的赚得,终究是抵不过这漫长的消磨。

    张岱话说得沧桑,似乎成千的日月就如此亟亟赶去,他也的确太折磨,先是科第不中,后是国破家亡,诚如最红的是血,人在耗尽福气后吃的苦最苦,张岱,他一个曾经富贵、如今穷困的书生,却只是同你轻笑,其余什么也不说,他在书里,又和五十年前那个红帐歌楼里的少年人重叠在一起,其中诸多情味,五十年后又作一番,我隔着更远去看,终不能言。

    我说不清楚为张岱下了这番心思的缘由,只记得乍读他笔下的字句时,心中悲苦当真不可说,也说不出,张岱字字句句都活泼热闹,然而我只望着怔怔一滴一滴落下眼泪来。在这个充满人和兽的冷漠大地上,我心怀畏惧,脚步踉跄。我躲不过伤害,我看到一阵飓风把星星吹散,星星们哭着飞坠,跌落成碎片。我知道太多往日不可追,失落之物早已向我告别,我却动弹不得。张岱却说了出口,他有这个胆量将伤口一次次剖出重来。我终究为他发了狂,我和这古人之间差了百年,但我把市面上一切与他相关的诗书都找来看,一遍一遍,哭哭笑笑。张岱到底还是难过,我也难过,爱恨真真不再,梦也不再骚动,这是一个,多么,多么寂寞而仓惶的世界。

    中国的文人大多像天上的明月地上的琉璃,不是难追就是易碎。然而张岱从不是站在高处一脸冷冽的骚客。他最有血有肉,最人情世俗,最风味十足。他的书里更是对谁都着墨下笔:妓女,牙婆,说书的,唱戏的,然所流露,从无丁点轻慢之意,他甚至搜罗一切美词来称颂朱市里的一位红人。张岱其人太有趣,所谓“茶淫橘虐,书蠹诗魔”,他兴趣广博的令人惊叹,且都有自得的研究,他朋友之多,交往之盛,更非常人能匹敌。这样的男人,不该卷进什么纷争,老天薄待他了,张岱该有的,是个种着一池红莲的小院子,当头明月,几个伊人知己,琴瑟琵琶,偶有人来轻声和,饮粗粝的茶水即可,还要砚台淡墨,涂写勾描,大笑酕醄。张岱他应该神佛护佑,不知忧愁。

    我将张岱作为我十几岁时的一场艳遇,小儿女的疯狂,这第一次没有分寸的心动,长成心头的一滴朱砂,欲拭还存。

    张岱应活了九十三岁,即便是今日,也是长寿,何况在科技医学落后的古时候。

    我猜,这是因为地下的鬼王不肯收如此顽劣的后生,还是多放他看看人间烟尘多留几篇文章。

    人入尘海,浮生偷欢,还不如一醉不醒,一梦千年。

    情情爱爱,生生死死。

    纵然是蝴蝶梦见了我,想也是极美的一笔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