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陋室北行数百步,踩细沙,踏飞浪,望夕阳西下,红晕渐退,粉青继出。听鸟鸣呦呦,高飞骤降,爪印湿滩。海波壮涌,浪打滩头。渔人始归,不曾说惶恐,不曾叹零丁。
复前行,赤足于石路,闲庭信步,足微烫。忽遇两三好马,似知己相逢,憾非伯乐,以色观之。卯一白马,扶之登鞍,缰绳持手,马蹄飞奔,逐浪淘沙随云涌,嗒嗒作响,似晚风银铃。
俄而马倦,轻步于石滩。新月初挂,露微白,风拂西南。马遇风而舞,腱肉薄而有力,颠簸微小,恐有一日缰绳难缚,自觅归处,实乃好马也!
自北海望来处,微云浮动,心略无归意。吾愿随波任流,至天涯穷处而返。以北海之静,为余静,此晚游,颇有“靖节先生”之风。余虽非陶潜,亦知陶潜之乐矣。
同游者,二垂髫,曰浚乔,曰煜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