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邮筒,有着胖乎乎的身子,我的身体了盛满了人们的希望。每次看到人们往我的嘴里塞入一封封信时,我就特别自豪。可是有些人却会对我发脾气,把我踢的遍体鳞伤。我想对那些人说:每当你收到从远方寄来的信时,你会想起那默默无闻地站在大街上的邮筒吗?虽然我的身体没有高楼大厦那么高大,我的心也没有草原那么宽广,但我可以保护我身体里的信件,夏天不让太阳晒着,冬天不让北风吹着。我多么盼望以后不要再有人破坏我们了。
一天,天上落下来一个邮筒,它是来自2662年的“未来邮筒”。
它的外形是圆柱形的,像一根顶天立地的柱子,它的颜色是绿色的,像一片广阔草原,
还有一个小嘴,像是要吃东西的小宝宝。
它呀,是个有神奇魔力的邮筒。你只要把信放进邮筒,信就会自动飞到指定地方。它可以一次性装很多很多的信,完全超出它自身的体积。它还有自动筛选的功能,将坏人的信瞬间返回到坏人的口袋里。
不过要是把石头放进去的话,它就会把石头放到别人身上,还会生产出更多的石头。如果有人写错了,它还会自动帮人修改。
它真是邮政局的好帮手啊!但是它也是有工作时间的,它每天只工作12个小时,要是过了时间它就会自动消失。看来这来自2662年的“未来邮筒”还有待改进呀!
是夜。昏黄的路灯孤独地立在绿色的邮筒旁,玻璃灯罩应是许久无人擦拭了,微微发黄,灰色的尘埃轻轻覆了一层,恍若纱般迷蒙。一个人牵着一只狗,于灯光下走过,一大一小两个朦胧的影子在灰色的土路上无限拉长。
这一盏灯似乎已在那沉寂的街头立了一个世纪一般,而且还要永远地立下去。一切都不再是从前的样子,瓦房换成了高耸堂皇的大厦,泥泞不平的土路铺上了平坦光滑的水泥,就连那茂盛蓬乱的野花野草,也被园丁灵巧的剪子修整得圆润服帖,而老灯却孤独置身于大厦泥路中,灯罩永远是灰扑扑的,灯芯缓缓跳动着微弱的火苗。时而有一只两只灰翅长须的飞蛾,徒劳地扑向灯芯,薄弱的翅淹没在如豆灯光中。
有些凄清有些孤独,有些梦般的迷幻。这古铜色微弱的灯光点缀的夜色像在恍恍然的梦境中沉酣。有时深秋的细雨落了,这暖光便为那如丝的微雨带去一种莹润的光辉,那雨便也落的舒缓起来,无声地洒落着。
有时猫儿会走到老灯下,冰凉的鼻尖蹭蹭老灯的掉漆灯杆。老灯便爱抚地撒下清光,使这猫儿周身都沐浴着暖暖的橘黄,恍若童话,虚幻得有些不真实。然而它终是踽踽地走了,发出几声空渺细弱的叫声,长长的剪影有些倦意地跟在它身后。一只猫,一片夜空,一盏老灯,让人觉得这夜有些空虚,有些冷清……
老灯下是孤独者的栖息地。时而会有几个破碎的酒瓶散乱地丢在老灯下,也许还有一个个未熄灭的烟蒂,零星地躺着,虚弱的火星忽明忽暗,灯下隆起的土坡中,也仿佛洒满了颓丧的泪痕。可以想象那个失意的人儿,深夜倚灯,悲泪满面。仰脖喝下一瓶瓶烈酒,烟一根一根地抽,那喝不尽的销心溶骨的哀,充溢了漫漫长夜。通红醉眼,蹒跚醉步,失意醉人。我不知他是职场失利,抑或是情场受伤,但那哀,那痛,却也使我起了怅意……
有一天,老灯不亮了。曾经散射着晕黄微光,指引迷途路人的灯光如今黯然,而本就古旧的玻璃灯罩上则蒙上一层更厚的灰,一片漆黑,犹如混沌的死鱼眼。老灯更老了,它渐渐被遗忘在夜的角落,从此夜更加阴沉,黑暗,深不可测。有时目光停留在老灯所在的角落,却已没有晕黄的暖光波纹般向夜的四周扩散,心便空了些,任千万扇窗闪出红,黄,绿各色繁华的光彩,把夜妆扮得五光十色,却总觉这夜少了些安宁,平静,如水的温柔。
一个狂风骤雨的夜。天空中堆积的彤云沉甸甸的令人窒息,低垂的天幕正酝酿着一场暴雨,最后的鸽群带着低弱的笛声盘旋了一周,便消失了。风刮了起来,地上的泥沙被狂风卷得高高地飞到天上,一片纸片被劲风刮得一会儿贴向墙西,一会儿奔向墙东。豆大的雨珠先是疏散的几滴,而后密集起来,有力地擂着地面,溅起一个个黄泥点。我听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随即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地上,仿佛是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令我惊心。
赶早我便立在窗台上向下俯视着。只见老灯古老的灯罩粉碎了一地,细碎的玻璃渣闪着有气无力的银光,仿佛一摊清泪。老灯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它不再存在了。
也许是那一截光秃秃细瘦发灰的杆儿瞧着令人寒碜,老灯很快又安上了通透崭新的灯罩,新灯不似老灯般沉着沧桑了,它在夜的角落焕发着强烈刺目的白光,把黑夜照得明如白昼。
破碎的,只是老灯吗?
上海—世界东方的一颗明珠,在美好的未来将发射出更加夺目的光彩。 高度发达的国民经济要求有高效的通讯网络,传递政治经济等信息的任务将显得更加突出,由此,我联想到我们的邮递哨兵—邮筒。 20年后的今天,邮筒将为美丽的街景更添一分光彩。邮筒将不改它的本色—绿色,它是邮电通讯的标志,邮筒的形状仍采用圆柱形,以此节约原料,并能使其有较大的体积。
但圆筒并不限于统一的模式,可以根据街区、路段的不同特点,构成不同的形状。例如竹园新村内的邮筒可以做成竹筒状等。 未来邮筒的显著特点是给人提供方便。过去,当我们写完一封信时,常会因缺少邮票或信封不能及时寄出。今天,邮筒将为我们提供新型的服务。 邮筒的最高层是一个较矮的圆柱,高度约是巧厘米。它是一个小小购物箱。一个圆柱一分为四,每一个小箱小储放着不同的邮寄用品以及标准信封,并各有两个小缺口,其中一个缺口供硬币投入,另一个缺口将吐出一份用品。 矮圆柱的下面又是一层圆柱,高度仅是10厘米。
这一层上有一个小门,上面标有开箱时间和本地区的邮政编码。将小门打开,会看到圆柱内配有胶水和圆球笔,底面还有块活动板,把它拉出后,可以把它作为书写的小桌。 活动“小桌”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缝隙,把信插入这个缝后,你的寄信任务就完成了,信会掉进信箱,但不要忘了,这时邮筒又会为你提供一项服务。在信箱的外壁上附有一个小屏幕,信件经过电子处理后,电脑将根据寄信时间、发信地址告诉你对方接到信的时间。假如你写的地址有误,屏幕上的文字就会提醒你。 小小的邮筒将是未来上海的一个窗口,从中能看到一个崭新、美丽的上海。
“烤白薯!”校门外,绿色邮筒旁,响起了清脆的带着白洋淀水音的叫卖声。顺着这声音望去,啊,是她,她果真又来了。
记得我考上大学的第一个冬天,就见这小姑娘在这儿卖烤白薯,她那时也不过十四、五岁,穿着红上衣,围着红纱巾,年龄小对人却挺热情。
我素来是节省的,那时校门外许多诱人的小摊儿,我都不看一眼,可自从门口出现了这小姑娘的烤白薯摊,那整齐地摆在炉口旁的干净、透亮烤白薯却吸引了我,脚下便象被钉住了似的,摸摸口袋,有几个硬币在“丁当”作响。
“大姐,来一块?”小姑娘问。
我望她一眼,摸着硬币犹豫着。她冲我笑笑,那神态十分逗人。
“来一块!”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却在想,
“下不为例!”
“要什么样的?”
“千瓤的!”
“最好吃的,你尝尝。”她拿起一块白薯说。
我接过来,一耕两半儿,咬一口,晦,干得赛栗子,甜得赛蜜搪。我张嘴大嚼,一口咽下去,喳得直打隔。小姑娘一边给别人称白薯,一边斜眼儿瞧我,偷偷地抿嘴乐。
“真...”“好”字还没出口,“呢”,一个隔上来,我喳住了。
“哈……”小姑娘竞毫不掩饰地笑起来,声音跟铃似的,引得路上行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和她身上。我立刻窘得脸上发烧,拿着那半块白薯逃之夭夭了。
“好吃吧,想吃明天再来啊!”小姑娘在我背后喊,接着是一串“咯咯”的笑声。
真的,第二天我又买了一块。姑娘逗人爱的笑脸,香甜的白薯,引得我常常决心“下不为例”,总要“来一块”。
“晦,你成了我的老主顾了!”小姑娘向我笑笑,眼睛里多少含着胜利者的骄傲神色。
我显得有点狼狈,可嘴里却含含糊糊地说,“嗯,主要是食堂太挤!”
她两个酒窝一旋,乐哈哈地说:“主要是我的自薯又香、又甜吧!”
我故作镇定地摇摇头,她却咬着嘴唇,调皮地对我笑着。
女孩常去邮局。
小小的邮局里只有一个邮筒、一张工作台、一个邮发员,在这座仅有一条街的小镇上,小巧得有如一枚绿色卡片。
女孩从前从未注意到邮局,直到女孩的同桌对她说,顺路帮我发封信吧。于是,第一次,女孩走进邮局把信往邮筒里一塞,转身离开,她从不在意别的,她只想拼命读书。然而,就在转身的那一刻,眼睛的余光扫过工作台,她怔住了,禁不住盯着那张使她诧异得几乎惊叫出声的面容—父亲,这张脸应该是属于父亲的。
父亲还活着吗?兴奋使她辗转了一夜,次日便急不可待地赶回家乡。
父亲的坟头,芳草萎萎。
女孩眼里盈满泪水,泪眼模糊,父亲,这难道是个梦吗?
女孩第二次进邮局,没有人让她捎信。
女孩走到这儿便身不由己地停下来,总觉得有件什么事要做,什么事?说不清,反正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女孩迷迷糊糊地走进邮局,心坪坪乱跳,直到她一眼看见工作台后的那个身影—那个冷漠的邮发员;她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但她又暗自高兴从侧面可看到他露出的半个脑袋和一对浓眉;她突然明白刚才自己想做的事:父亲!女孩在心底呼唤,仿佛在某个阳光的午后。
“你发信吗?”父亲的声音.女孩难以相信,这明明是父亲的声音。“你发信?”女孩回过神来,支吾着:“我……我……哦.买只信封。”付钱,接过信封,注意到了他的手—哲白,这是唯一与父亲不同的地方。
此后,细心的小镇人会发现这样一件事,每天午后,一位少女走进邮局,靠近工作台,递上一张角钱,趁邮发员取信封的时候,端详他,然后接过信封匆匆走开。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觉得每夭接过的是父亲从另一个世界捎来的信,她竟被自己感动了。
很久,在女孩心中“父亲”的概念已渐渐模糊,而“父亲模样的叔叔”却越来越清楚。
“叔叔”……女孩脸有些发烧,她想打破惯例与叔叔说几句话,但又不知说什么。第二次,她以为能开口了,可只是动了动嘴唇。许久,她终于想出一个问题:“就只有这种信封吗?”“还有航空信封。”女孩觉得这是父亲或是叔叔或是什么在回答她。
她买了一只航空信封,然后问邮发员,信封怎么写?贴多少邮票?怎样邮寄?一般几天收到?这无非是在拖延时间。
邮发员淡淡地一一回答,他突然觉得女孩很有意思,抬头注视女孩,他惊奇地发现,这位常客竟如此漂亮。女孩发现邮发员在盯着她,一愣,信封在手中发抖,忽然她恐惧般地冲了出去。
第二天,女孩乘上开往镇外的车手中捏着那个航空信封。
不久,小镇邮发员收到一封航空信,信上竟是些让他莫名其妙的内容,信中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是:父亲、叔叔、父亲模样的叔叔;落款:一个孤女。邮发员不经意地丢掉了那封信。
一从此,女孩再也没去邮局,她知道自己与父亲以及父亲模样的叔叔的亲情已倾泻尽了。
女孩把这期间买的信封数了一下,算上那个航空信封,一共九十九只。
信已封得严谨
我无法向你
再作一个补充
这顷刻间渍封面的几滴清液
是秋雨要唤起你
对故乡甜美的回忆
不是我惧怕孤独的咸涩
泪曾似夏露
润我草绿色的痴迷
长成一枚酸汁果
我不想再对你解释
松海腾云浪
岩晓渡碧舟
天池挂玉带
日照看虹出
倒影涵虚有
飞拱忽有无
翻频仙女至
个个犯脚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