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这些都是“好酒”的诗仙李白留下的千古名句。这就是所谓的“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荒野的呼唤》这本书我还没有读过,在阅读之前我们不妨先从了解作者入手来猜想一下书中所写吧!
杰克·伦敦(1876-1916)是美国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他24岁开始写作,去世时年仅40岁。在短短的16年写作生涯中,他留下了19部长篇小说、150多篇短篇小说以及大量文学报告集,其中最著名的有《马丁·伊登》《荒野的呼唤》《白牙》《热爱生命》等小说。
杰克·伦敦一生充满传奇色彩:他当过童工,飘过海,爬过雪原,淘过金,当过记者……特别是随着1897年美国西部掀起的淘金热,他远涉酷寒的阿拉斯加,那段不寻常的经历对他后来的写作影响很大。
浏览《荒野的呼唤》内容简介,我才知道,强壮勇猛的狼犬巴克为了生存,努力拼搏,几经辗转,最后的主人在淘金过程中被杀,最终巴克回应荒野中神秘的呼唤声,进入森林……我眼前浮现了亘古冰封的高山、荒凉的大地,以及充满神秘的原始森林。啊,我忽然明白《荒野的呼唤》就是杰克·伦敦那段不寻常的经历的“倒影”!
此外,我对杰克·伦敦的英年早逝很“好奇”,妈妈告诉我,他是“自杀”,我很惊讶。妈妈说,荒野中回荡着那个神秘的呼唤声一直吸引着杰克·伦敦,最终,他回应了这个声音……
【简评】
开篇李白的诗与李白的酒既浪漫,又直击重点地表达了小作者的观点:“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足见你积累深厚,观点老辣。怎么“见作者”?小作者列数字,说经历,让读者对杰克·伦敦有更直观的认识;你还将内容简介与作者人生经历相联系,读出了“书本外的内容”。文末的“此外”是追根溯源的思考,有深度……(施民贵)
秋风习习,飘向远方十里。瓜果飘香,田园夫子欢笑。风和日丽,奔跑筝在天空。天边余阳,江畔独步寻光。
——题记
望着远处的金海,麦浪滚滚,香飘九霄。田园里,农作物都熟了。丰收的好时节,农夫一直开心着。一年的口粮与金钱,终于有找着落了。待到太阳落山时,空中粉一块、蓝一块、红一块、紫一块的,好像彩虹涂满了整片天空。是那么美丽,那么梦幻,又好似白天的夜空,那些渐变色会落在你身旁,给你快乐。而另一边,你站在桥上,看着落日和赣江水融在一起。看着那水天相连的地方,云,更红了。吹着微风,夜晚,即将降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莫名有一种孤单寂寞感,我好像一个独客,只有看见家了才会开心。正如名人所说:明月有情应识我。其实我已在故乡,只不过家人未归。
秋风吹过,菊花香布满了整个村子。虽说不知道是哪里飘来的,但知道这崇山峻岭总有一株菊花。像一位隐士,那么神秘,又那么幽香。紧紧那一朵花,就让整个村子陷入一种古韵的色香。在金光照耀的绿叶下,显得叶子更加荒无生机。在田里,处处稻草积成堆,吹着这风,望着这景,我不禁赞叹出一首诗:
秋风习习传麦香,雨水之上如雪光。
山林金菊在阳下,夕落日时夜降临。
在河边,闻到了桂花香,便跑到棠下去摘。在水里,桂花瓣形成了一幅画,让人不禁陶醉起来。装一点水回去放到房间里,整个房间都是桂花的香味,好似全天然的香水,花都把水染香,染色了。当孩子们在田里放着风筝,跑着步的时候,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喜欢着这种微风拂在头发上的感觉。在田园里,坐在田埂上,观赏者夕阳西下,久久忘了回家。
在这丰收的季节里,圆月,必不可少。中秋当天,和家人们一起坐车上山,边赏月亮边吃月饼。代表一家人团团圆圆。小时候,吹着凉爽的秋风,望着冷月,心想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吗?如果有的话,有朝一日,我定要去上面把她带下来,让她不再受苦。那时的幼稚想法到现在都还记得。
秋日,拥有美丽的传说与际遇。秋日,在熬过了一个春夏乡村里,让农民笑的合不拢嘴。秋日,是那么的美。秋日,是那么的梦幻。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作者:
李白(701-762)当然是大家公认的我国古代最伟大的天才诗人之一,大多数人认为他同时也是一位伟大的词人。他祖籍陇西(今甘肃),一说生于中亚,但少年时即生活在蜀地,壮年漫游天下,学道学剑,好酒任侠,笑傲王侯,一度入供奉,但不久便离开了,后竟被流放到夜郎(今贵州)。 他的诗,想象力“欲上青天揽明月”,气势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确无人能及。北宋初年,人们发现《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和《忆秦娥》“秦娥梦断秦楼月”两词,又尊他为词的始祖。有人怀疑那是后人所托,至今聚讼纷纭。其实,李白的乐府诗,当时已被之管弦,就是词的滥觞了。至于历来被称为“百代词曲之祖”的这两首词,格调高绝,气象阔大,如果不属于李白,又算作谁的作品为好呢?
注释:
红颜:指年青的时候。
轩冕:指官职,轩:车子;冕:高官戴的礼帽。
卧松云:隐居。
中圣:中酒,就是喝醉的意思,
清芬:指美德。
【赏析】:
全诗推崇孟浩然风雅潇洒的品格。首联点题,抒发了对孟浩然的钦慕之情;二、三两联描绘了孟浩然摒弃官职,白首归隐,醉月中酒,迷花不仕的高雅形象;尾联直接抒情,把孟氏的高雅比为高山巍峨峻拔,令人抑止。
诗采用抒情──描写──抒情的方式,以一种舒展唱叹的语调,表达诗人的敬慕之情。
夫子姓刘,大名坤生,在我们中文系讲授先秦两汉文学及老庄哲学。“夫子”是我们背后给他起的别号—当然也只能在背后叫叫,万一哪位不小心当着刘先生的面叫漏了,后果如何本人可不敢保证。
第一次听到刘先生的课是在一个晚上,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去得比较早,到了课堂之后,即见一颇为英俊的中年教师已坐在教师椅上,此人浓眉大眼,面目和善,手中轻摇一把折扇,一对黑眼珠透过鼻梁上的茶色眼镜莫测高深地打量着我们,心想一定是刘先生无疑。此前巳从师兄师姐处听闻刘先生恢谐幽默,讲起课来眉飞色舞,果不其然。刘先生课讲得精彩,又替于调动听者的积极性,令眼困的不睡,令想听的唯恐漏听一字,极具提神醒脑之功用。尤其是手中一把折扇,可开可合,可圈可点,说得入神,折扇也顺势画一个漂亮的弧线,“啪”地点在讲台上,颇有古风,活脱脱一副说书人的形象。又因刘先生教书育人,职业同夫子,“夫子”美名由此诞生矣。
夫子讲课,以细知名。词句要通,段意要明,题旨文意更非分析不可。一篇屈原的(离骚),足足讲了有一个月十几二十节课,从屈原的生平到《离骚》所表达的爱国爱乡情怀,条分缕析,令听者叹为观止。又如《庄子·逍遥游》一文,夫子研究的就是老庄哲学,还曾写过《庄子哲学本旨论稿》一书谈其高见,故讲起课来也显得格外神采飞扬。夫子说,看《逍遥游》,要知道“小鸟不逍遥,大鹏逍遥”。某生恍然大悟:“夫子逍遥,小子《我们这些人》不逍遥。”的确,夫子洒脱豪爽,有燕赵之风:谈文学旁征博引,无拘无束,如乘一叶扁舟遨游于茫茫碧海之中,又如御长风翱翔于青天之上,还常常异军突起。攫到现实,再一句“扯远了”扯回去,令人莞尔。
夫子个高,又喜欢打蓝球,所以在球场上常常可以看到他的英姿。霜天傍晚无事到球场上逛逛,忽见本班几个女生站在球场边,时而以手指点,时而掩口窃笑,令人莫名其妙。趋近一问,其中一位用手一指说:“你看,生哥在打球耶!”生哥,生哥是谁呀?顺其所指,定睛一看,原来是夫子—夫子什么时又成了生哥了?此时夫子拿到一个球,正要投篮,却被一个小个子从下面把球“偷”走了,只做出了一个空手投篮的动作,惹得旁边的人大笑起来,夫子也一块爽朗地大笑起来。看他的样子,完全不是已五十上下的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三十多四十岁罢了,称之为“生哥”也许有些不敬,但实不为过。
夫子就像他讲的课,逍遥而不乏活力,在认识他的人心中留下春天般的明媚,平添几分乐趣。只不知我在此夫子长夫子短,于师生言实在是大不敬,对此夫子恼乎?抑不恼乎?
夫子韩清波先生,字问渠,1895年农历12月7日诞生于河北博野县。1920年毕业于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数理部,1927年毕业于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数学研究科。1993年8月12日病逝于天津市,享年98岁。
先生于1920年秋开始任教,终生致力于数学教育事业。1920一1925年任教于河北保定第六中学;1925一1949年任教于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1940一1947年任教于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1949一1952年任教于北洋大学; 1952一1993年任教于天津大学。
在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任教期间,于1932一1941年还兼任数学学科主任。自1940年开始任大学教授以来,于1943一1946年还兼任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主任;1952一1962年还兼任天津大学基础部主任;1962年天津大学成立数学系后,又兼任系主任,直至1966年。60年代曾任天津市政协委员。
先生治学谨严,博大精深。在附中开始任教期间,正值中学由四年制改为三三制之始。先生乃与同仁自编教材,边编、边教,边教、边改,经历三年的教学实验,先生个人编著的《初中平面几何教科书》;与李恩波先生(字宇涵。解放后,先后任北洋大学、南开大学教授)、魏元雄先生(字庚人。解放后,先后任北京师范大学、陕西师范大学教授)合著的(高中立体几何教科书》由“附中算学丛刻社”出版(“附中算学丛刻社”出版的全套中学数学教科书,至今仍被公认为三四十年代中国自编的高水平的教材中的一套数学教材)。先生任教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期间,既任教基础课——空间解析几何、初等微积分等课,又任教专业课—射影几何、级数论、论文讲读等课,还任教初等几何研究课。先生任教北洋大学、天津大学期间,虽然大学工科的数学课在理论上不要求与大学数学系一致,且侧重在应用基本技能的训练,但是先生在完成规定内容的教学任务基础上,还不时地充实有关的理论,以使学生在数学思维能力上,得到更多的培养。
先生任教精益求精。不论在教学的科学性上,还是在教学的艺术性上,均使学生无比敬佩,终生不忘。早在30年代于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任教期间,在校内、校外即获得“附中数学二韩之首”的尊称(二韩指当时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两位高水平的数学教师。先生任教几何课,另一位韩桂丛先生——字满庐——任教代数课,故称二韩,先生年长于满庐先生,故称二韩之首)。先生任教更言传身教地在课内、外对学生进行品德教育,是一位循循善诱、诲人不倦,既教书、又育人,深受学生爱戴的师长。以致先生四旬过后,已成为少年学子心目中年高德肋的夫子,即在私下亦以“老夫子”称道。先生在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任教期间,尤其任系主任期间,大力关注各课教学质量的提高。不少学生毕业后成为了中学的优秀数学教师或大学教授。在北洋大学、天津大学任教期间,尤其在天津大学时期,先生对基础部、数学系更是多有建树。培养出的学生,不少已成为工程界的中坚力量,至今谈及先生,仍无不啧喷称道。
1976年后,先生年事已高,已不克登坛执教。但仍关心学校的恢复与发展;关心青年教师的成长。同时也关心基础教育——中小学教育的改革与发展。1986年国家教育委员会指出中小学教育目标要“转轨”(指“应试教育”转向“素质教育”)后,先生更凭着对数学的深刻认识和丰富的教学经验,还对中学几何课的改革提出了独到的观点。1980年天津大学为先生举行了任教ICC周年的庆祝会,对先生表示祝贺和谢意。1991年,先生更获得了教授的最高荣誉奖——金钥匙奖。
先生桃李满天下。除在津工作者经常看望先生外,在其他各地工作的学生,每至天津亦必登门问安。每逢先生寿辰,必有学生前往祝贺。至新年、春节日,则往贺者更为众多了。
诚然,先生乃是道高德重、学生无不崇敬的数学教育家。
夫子韩桂丛先生字满庐,1898年3月1日诞生于河北清苑县。1920年毕业于北京高等师范学院数理部,1923年毕业于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数学研究科。1975年5月19日病逝于北京市,享年77岁。
先生于1920年秋开始任教,55年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致力于数学教育事业。其中更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师范大学的附属中学从事教育工作。始而于1921年任教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当时为女师大附中),继而于1929年任教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既任教数学课,并兼级任工作,1934年更兼任教务主任。1938年虽因至北京大学理学院数学系任教,辗转至1948年于河北省教育厅从事教育行政工作,中间离开北京师大附中11年,但解放后即返回北京师大附中任教,并兼任数学教研组组长,同时还任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兼职教授,直到1966年,“十年动乱”期间,先生因受“四人帮”迫害,也因年届古稀,已不克登台执教,但关心附中教育如旧。终日以“附中不受损失,不伤元气”为念、为祝。
1949一1951年间,受中央教育部的委托,先生先后参加了中学数学课程精简纲要、中学数学课程标准和工农速成中学数学教学大纲等制订小组的工作。1951年初,作为特邀代表,先生出席了中央教育部召开的第一次全国中等教育会议。
先生学识渊深,教学精湛。早在30年代于北京师大附中任教期间,在校内、校外即获得“附中数学二韩”之誉(当时附中有两位高水平的教学教师,一位是先生,另一位是韩清波先生—字问渠,故称二韩)。任教的同时,先生仍续作研究,博览中外名著,并于1924年与同窗挚友、著名数学教育家、当时既任教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又任教北京师范大学的傅种孙先生(字仲嘉)合译出版了德国大数学家希尔伯特(David Hilbert 1862一1943)的新著(IL何基础》(Fundamentals of Geometry.当时的译名是,德国赫尔勃特原著,傅种孙、韩桂丛译述《几何原理》。商务印书馆出版),是为这项在数学上划时代的论述传人我国之始。
先生任教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之初,正值中学由四年制改三三制不久。先生乃与同仁自编教材或选用适合的外国教材,边编、边选、边译、边改、边教学,并为便于出版,从而与傅仲嘉先生、程春台先生(名廷熙,原任教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时任教北京师范大学)、韩问渠先生以及各位数学先生创办名为“附中算学丛刻社”的出版社,并兼影印外国数学书籍供研究数学者选用,是为在中学由数学教师开办数学出版社的创举。“附中算学丛刻社”出版的全套中学数学教科书,至今仍被公认为三四十年代中国自编的高水平教材中的一套数学教材。当时不少中学多选用美国Henry B. Fine所著的A College Algebra作为高中代数教材,汉译本也种类不少,或译名范氏大代数学,或译名范氏高等代数学,等等。但公认其中由先生所译的《韩译范氏高等代数学》为最佳译本,先生的译述,既臻信、达、雅,而且对原书中的细小错误还作了订正。
先生任教,在精研数学教学的同时,同样地重视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的教育。30年代因职责所在,既有在数学中进行教育之责;还有在级任工作中进行教育之责;更有从教务主任职责上,研究对全校学生进行教育之责。先生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一方面重视道德准则的教育,另一方面更重视以民主思想影响学生、教育学生。这在当时以先生在学校中的地位和社会上的政治空气而言,确是行之不易的。如在“一二·九”运动中,学生要求上街游行以宣传爱国抗战时,先生则以口头劝阻、行动不拦,还叮嘱注意安全的方式支持和满足学生的要求。“一二·九”运动后,投奔解放区参加抗日、革命的学生,北京解放时已是老革命干部。作为母校——北京师大附中的校友,他们返校看望时,无不向先生致敬、致谢。
1949年,先生参加华北人民政府教育部留用人员训练班学习结业时,教育部参照先生的意愿,作为组织分配,先生乃重返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任教,并兼任数学学科主任——旋即改称数学教研组组长。奋工作中,先生在数学上仍不懈地精研;在教研组的工作上,则多方考虑,以提高全组教师的教学质量为己任。始而建议得到学校批准,与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联系,组织全组教师参加数学系的有关中学数学教学研究的活动;并安排青年教师选课,进行较系统的业务进修。继而建议得到批准,试行全组教师有计划地进行互相听课、课后研讨、互相交流经验活动,并很快地推广到各个教研组,全面学苏联的方针推行后,先生与全组教师一起学习与研究苏联的教学理论与实践的经验,并纳人与丰富互相听课、课后研讨的活动中。嗣后,更结合苏联经验与本国实际。设计教案格式,建议并得到学校批准,施行教师课前编写教案、教导主任和教研组长抽阅教案制。同时,还把互相听课、课后研讨活动扩大到校外,与几所兄弟中学进行听课、交流和研讨的活动。通过这些措施,使全组教师的教学水平都较迅速地得到了提高。从而使得学生学习,也取得了较高的成效。
1956年,北京市教育局开始了评定中小学特级教师的工作,先生被评为北京市首届的中学数学特级教师。
60年代初,先生虽不再任教研组长,但外单位通过学校送来两位青年数学教师拜在先生门下为徒。因而先生在任教本校学生的同时,又负起单独课徒的责任。果然,学徒三年期满时,他们在学识水平和教学水平的提高上均取得了显著的效果。不难想像,如果以今日北京市教育局在中学教师中评授教育家称号的标准,提前30年开展评授工作,无疑,先生也将是首届的教育家称号的获得者。
日前,接到母校北京师大附中校友会的通知,得悉明年将举行大型的庆祝母校成立95周年校庆活动。校庆筹备组已开始工作,向校友征文,征集校史资料、纪念物等。因就回忆所及,敬述满庐夫子对母校的建树如上,用以回报母校,请补充、修正;也用以略表对满庐夫子缅怀、崇敬之意。
我的语文老师叫谢钧石,拿他自己的话说,这名字就是“三十斤石头”的意思。可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像是三十斤石头,倒像是个口中念叨“之乎者也”的旧文人。因此,我们就亲切地送他个雅号叫“谢夫子”。
“谢夫子”每次上课都是“姗姗来迟”,总是在两分钟预备铃响后才拿着课本,风尘仆仆地踏进教室。因为在考试的时候,我们二班的语文平均成绩比一班少几分,因此,“谢夫子”要求我们在喊“老师好”的时候尽量响亮一点,以表示自己有能力赶上一班。“你们喊得响,不是喊我好,而是表示你们有志气!”这句话他不知重复了多少回了。
“谢夫子”已经四十多岁了,他最富有特色的要数头项了。他的秃顶有的同学说是“地中海”,有的同学则说是“三角洲”。他平时讲课,喜欢叫同学讲述,叫同学提问题,不喜欢只是他自己讲。他读起书来,喜欢怪怪地读,而且把头转过去。同学朗读时,他还在一旁打拍子。他的期读并不怎么高明,却很注意抑扬顿挫,有时还会延长几拍或添个休止符什么的。他和同学相处很随便,没有老师的架子。论年纪他算是我们的父辈了,但我们却不惧怕他,连我也敢在他面前“油腔滑调”。有时在课上有人讲废话,他便会翘起尖尖的嘴巴,说:“静下来了,不要讲了,好吧!你们不要这样,噢——”若不是那粗粗的喉咙,我还以为是在哄哪个撒娇的孩子呢。
我们写作文,他总让我们畅所欲言,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并说:“我是不会给你们扣大帽子的,我是充分发扬民主的。”有一次,他让我们帮他改卷子,自己却在一旁抽烟,我都开玩笑地说他懒惰:考卷不愿自己改,考试时也不肯给我们复习。他却振振有词地说:“老师懒惰,学生必然会勤奋。如果教师管得太细,考虑得太周到了,学生自己就不肯动脑筋了!”瞧,这就是“谢夫子”的逻辑。
倘要我说出“谢夫子”的佳处来,我倒总算还记得那样两桩事。
有一次正上自修课,他来找我。我还以为有什么紧要的事,不料他严肃地说:“你们办的汉语拼音小报上‘病入膏肓’的‘肓’字写错了。”说完便走了。我“噗嗤”一声笑了,心想:就为这点小事?然而,“谢夫子”这种难得的认真精神却使我对他又增添了一层好感。
还有一次是在写作课时,有位同学低着头在看写作参考书。不巧被“谢夫子”看见了。他批评说:“不要去看这些书,这些书不会给你写作带来什么好处的,只有靠平时多观察才对。”是的,写作是没有捷径可走的——“谢夫子”就是这样教我们的。
耳闻目睹到的“老夫子”,一般都是很专制的,可他却不。他和同学们关系挺好,讲课也生动,只是身上总带着那么一股文质彬彬的“夫子”气。
“谢夫子”既不先进,也不怎么落后,依我的话,他便是那种“红榜白榜皆无名”的人。他只是想尽到一个做教师的本份而已。然而,他那特有的“夫子”气,却使我永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