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快乐小学的小乐,是一名幻想家。
有一天,我们班转来了一位插班生,她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他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朱小文,请多多关照。”她的声音很甜美,像女播音员。同学们议论纷纷:
“你是从哪来的?”
“你叫朱小文,我叫朱小翁,我们可以做姐妹不?”
“你的声音好美啊,能教教我把声音变美的秘诀吗?”
............
朱小文一一回答:
“我是从巴黎来的。”
“可以啊,以后可以互相关照。”
“......声音美是没有秘诀的,是天生的。”
现在老师要安排座位了,老师把她安排到了我这。
我和她打招呼,还握手。我一碰到她手,就觉得她手冰冰凉凉的。我想:他的手怎么那么凉,难道他不是人?我要摇头:怎么可能,世上没有鬼的。
四年级:贲梓杰
天生一个幻想家,自然少不了梦。短短十几载,春秋冬夏,风雨飘摇,常以为是在梦里长大的。
儿时爱做梦,不梦其他,只梦玩与吃抑或吃与玩,于是每次醒来时,总能在枕边找到梦中的口水。时常想起,仍是游性未尽。
稍大些,上学了。背上一尺见方的书包,觉得自个儿是“大人”了,整天想的事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昨天捉的妈炸放在盒子里可别跑了;明明还拿着我的小船呢;老师教的几个字还不会听写;音乐课上新教了一支歌一一一《我们的祖国是花园》……常常是在梦里唱歌或大笑,把妈妈吵醒,可自己还在梦里乐呢!
又长大了,初中生了。周围的一切都彻底地变了,梦里少了笑声。妈妈也不再被我吵醒,只是在为我叠被时会发现枕边有一片湿滚波的。她知道那不再是馋猫的口水,那是什么呢?我是不知道的。梦里总是最自由的,该不会是泪吧?!
初中之后升人高中。终于盼到自己的花季,幻想着被鲜花簇拥的美妙。无意间瞥了一眼日历,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高三了。日历上那红红的刺眼的圆圈不正是高考的日子吗?于是,所有的幻想与鲜嫩的花瓣一齐在这一瞬间变黄、转枯、埋灭……来不及缝补花季的伤痕,便又匆匆上路了。披星戴月地赶路,自然是无暇做梦的。偶尔倒头小憩也是无梦的,即便有,也是苍白的。没有了吃与玩,没有了微笑与歌声,也没有了先前枕边那一片湿谁摘的东西。常常是一觉醒来,蓬头垢面,一脸无奈。想想妈妈以前的愿望:“什么时候你睡觉能不做梦就好了。”我无言以对,只有苦笑。
黑暗中,燃起舞火,祭莫我逝去的梦。
黑烟冉冉,恍惚看到梦飘忽着远去,幽幽地,带着几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