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园区青少年活动跳舞的时间总和学校合唱队的训练时间冲突(因为两边最近都要比赛)。两边的老师都不准我缺席,我又不能分身,到底怎么办才好呀?!
昨天晚上,我想起这件事就放不下心,一直发愁,怕老师批评,忍不住留下了眼泪。爸爸建议我第二天和教音乐的张老师沟通一下,问问她可以两边都兼顾还是放弃合唱队,我同意了。今天早上,我又有点担心这件事,怕说不好。妈妈就帮我写了一张情况说明,让我交给张老师。
到了学校,我想,我还是不用妈妈写的那张纸条吧,我都三年级了,不就是说一些话吗,有什么不敢的呀。于是,我就鼓足勇气,和张老师说了一下。我告诉她了我现在的困难,训练冲突的时间和情况。张老师并没有怪我,她说:“没关系的,合唱队排队形的时候我给你留个位置好了,你有空就过来,回家多练习歌曲。”我听到张老师这样回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一身轻松地走了。
回到家,我告诉爸爸我自己去和音乐老师做了沟通,爸爸大大表扬了我。他说一个人就要有和别人沟通的勇气,如果话都不敢说,有困难也不敢提出来,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不好。
再踏上铁路只为去庆君的石墓,以前我总和铁路在一起,铁路带给我的是无法比拟的趣味,铁路的千百个环节,一处处险地对爷爷和我而言,充满了浪漫和奇特,我不在家里,就在铁路上,不在铁路上,就在往铁路去的路上。
第一眼看到庆君的石墓,同行皆凭吊,甚至哭得泪水涟涟,这一方石墓的主人若瞧见了,他的心里会是怎样?买给庆君的有鞭炮花灯,彩色旗帜,人造纸钱,至于有作用吗?我无从知道。
泥泞小路依偎着油菜花的田野,在那深处的庆君也许化作翩翩白蝶了,人生在世诸多烦恼,想问庆君生活精彩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此地空余火车又急又响的“音乐”,庆君的路结束了,明明就很渊博,很正直,很凛然,可以为社会做出更多的奉献,可是疾病还是无情的夺走了他活脱脱的生命,庆君作为儿子是出奇孝顺的,作为小官是高洁清苦的,作为大哥是温柔体贴的,作为长辈是礼貌亲切的,他像一支光明的蜡烛,温暖了这世界,又毫无征兆的被年轻的神召回去了。
仍然记得庆君带我和姊妹登山的那一天,蓝天有一轮华丽的太阳,姊妹被山中锐利带刺的长梗割得伤痕累累,这下喜好蕾丝素裙的姊妹开始埋怨怪罪庆君组织的登山行,庆君习惯了风吹日晒这种恶劣的环境,在山内采植物标本,嗅馥郁花香,无邪的轻笑着……
仍然记得庆君发现的那串桑葚的味道,像绛红的星星,鲜艳,莹泽,皮薄肉甜,是啊,庆君,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不朽的……
仍然记得庆君的语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别去铭记别人对自己的侮辱,用语言去攻击别人是有过的,一时的冲动跟一生的品质比起来毫不重要,本来我是有报复心的鄙俗之人,结果我变了好多……
人们奔丧一定要放鞭烧纸吗?为什么不送一张明信片或一个音乐盒?明信片易携带还抒情,音乐盒载满了甜蜜蜜的爱,走时,乱了一地的油菜花,这些凋谢的细小的金黄的瓣儿,也有过绝美的瞬间。
这不就是诗句里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吗?真的是好生薄凉啊。
庆君,你知道吗?在这个多梦的春天,我来看你了。我永远永远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