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生一直都想站讲台。但,这是个梦想。
他常喃喃自语:“要是我那节课讲好了,或许我现在就是教师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话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当时,正掀起一股反文化的热潮,在当时读高中的太生,自然学不到多少东西。
但他还是努力地学,为的就是那理想。
机遇总是有的。高二时,他第一次上讲台向同学讲课。可惜,至今还只是第一次。
当时,听说有不少的人来听课。
或许是首次上讲台吧,太生几乎是结巴地上完这节课的,且好几次给“学生”间住了,还写了好几个错别字。这不仅使那些前来听试教的干部大摇其头,也使向来钟爱他的老师大失所望。
后来,他念完高中就回来了。他一直想做个民办教师。可那些听了他那节课的乡镇干部一直认为他不是教书的料子,只说研究研究。
可一研究就是二十多年,他慢慢地失望了。
他自知自己今生已与讲台无缘了。但他的情结一直未解开。
为此,他一直培养自己的儿女,希望他们能“子承父志”。
他家曾断过粮,他曾用那瘦弱身躯托起那大松木,他舍不得乱花一分钱,就为了给儿女上学。
终于,他有一儿子考上了师范。那理想已实现了一半,那心中的情结已解了一半。
接到儿子的入学通知书时,他哭了,似乎几十年来的怨气都要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他就是我父亲,我父亲就是他——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