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他会说话的那天起,他就没叫过我“姐”,而直呼我的名字,但我明白,只有他叫的“阿胡”两个字才含有“姐”的意思,因为他是我的弟弟。
一天,弟弟出现在窗台上,他向正在上学的我挥手,只因这一挥手,3岁的他从窗台上摔下,把手摔折了。当他含着泪说“我怕你要很久才回来”时,8岁的我明白,这个小男孩将永远牵挂我。
后来他上一年级了,我以为他已长大,上中学的我和他一起去上课。他的学校要经过我的校门口,当我匆匆地与他告别时,他那小小的瞳孔竟然显出优伤,那是一种无法捉摸的神色。我刹那间明白,那矮矮的、站在街角将扭身上路的小孩,是我的弟弟!从此铭刻我的责任——他还需要我的牵引,12岁的泪花于是涌上心头。
当有一天,长大的声音和脸不再是我时时的牵挂时,我们开始渐渐陌生。每周,当我从学校回家,15岁的男子汉敷衍地呼唤我的名字。我们不知何时开始已不再把微笑与哭泣匆匆交予对方了。当他用男子汉声音对我说:“你别管”时,一种沉沉的失落感涌上我的心头。这,这就是隔阂?
物转星移,时光飞逝,我不能频频回忆怀念,我只能用心用血用原来的微笑,好好待你。
好渴望做个永远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