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凡的下午,我正折叠着刚晒好收回的衣物。突然发现最喜欢的一件外套上缺失了一颗纽扣,看着那空洞的纽扣孔,我感到有些沮丧。妈妈总是那么忙碌,奶奶岁数大了,眼神又不太好使,我可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去打扰她们,不如,自己动手尝试钉纽扣吧!
我找来了针线盒,挑选了一根细长的针和一团与外套颜色相近的线。接着,将线头放唇边抿了抿,把线头捻尖细,穿过针眼。这一步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之前看奶奶缝补衣物时,我就学会如何穿针引线了。
线穿上后,我赶紧把线头扎好,拿着扣子开始缝了。“哎哟!”一不小心,针尖扎在手指上,手指立刻渗出血珠子,钻心地疼。为什么平时看奶奶缝扣子看着那么容易,轮到我自己缝就这么难呢?我忙不迭地把手上的血珠子吸掉,忍着疼,继续缝纽扣。针穿过扣眼后,我把线拉紧,然后从另外一个扣眼处穿回来,又缝了几针,这样一来一回,熟能生巧,这个“淘气”的纽扣就牢牢地缝在了我的衣服上。最后我用剪刀把多余的线剪了,纽扣钉好啦!
我迫不及待地拿给奶奶看,“炫耀”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奶奶欣慰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次学习钉纽扣的经历,不让我学会了一项生活技能,更让我学会了面对困难不退缩,学会了勇于尝试和坚持。
小小纽扣,蕴含着大大智慧,我将永远铭记。
回味着刚嚼完的山薯,思绪便又悠悠的飘回了故乡,也勾起了对爷爷的思念。
小时候,家乡比较落后,山上野生着许多植物。春天一到,满山绽开了鲜花,红的,白的,高的,矮的,迎风招展,步入秋天,山林溢香,便是刚从山林深处出来的牛,也常在自己角上挂一串果子。那时,爷爷常常带着我满山钻,让我尝遍山里的野果子,而更多的是在一天劳累后,爷爷点着烟,自个蹲在屋檐下,遥遥看着对面山上,任着手中的烟一亮一暗。
爷爷有一把木做的手枪,是40年代的“20响”把子,从外形到颜色都和真的一样,特别是枪柄上系着红绸,一飘一飘的,好看极了,可惜现在再也找不着了。爷爷说,那时打游击,没有真枪真炮,他们就用“木薯捧”或劈些树枝修成手枪外形,在晚上,利用夜色,用假枪抵住土匪的背后夺真枪。爷爷又笑着说:有一次,他手一摆,顶着刚从茅厕出来的土匪的额头,那不顶用的东西被吓得马上又拉了起来,可真臭,哈哈……后来,换上真家伙后,那支短枪就作为纪念留了下来。
爷爷很熟悉山上的东西,哪些能吃,哪些可药用,他能说出很多。如半边莲、一见喜、两面针……说起来他就像数家珍一般,他还说,在山上,有一种山薯,和家种的深薯很相似,却比深薯味道香,淀粉多,还有药用价值。后来,爷爷亲自带我上山挖了一次山薯,也使我深深的记住了这种植物。
我记忆犹新的是那次和爷爷谈的话。那天放学后,我问:“爷爷,在山上打游击很好玩吗?”爷爷楞了下说:“不,打游击是为了我们老百姓过好日子,不是为了玩。”“那我长大了也打游击,你说好不好?啊?呵呵,不用了,只要你建设就行了,好好学习吧,呵呵……”爷爷爽朗的笑了,那逸出的烟袅袅散在空中。
现在,爷爷老了,我也不会再费力气去寻那几乎绝迹的山薯。只是山岭青青,水也清清,历史长河,无穷无尽,何处为逝?
爷爷,你打游击,我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