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译文] 我天天在江头思念你,却没有办法见到你,只知道我在江头,你在江尾,我们俩天天都在共饮这条长江水。
[出自] 北宋 李子仪 《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江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注释:
卜算子:《词律》以为调名取义于“卖卜算命之人”。《词谱》以苏轼词为正体。又名《百尺楼》、《眉峰碧》、《缺月挂疏桐》等。双调,四十四字,仄韵。
长江头:指长江上游。
长江尾:指长江下游。
已:完了,终结。
“只愿”二句:用顾夐《诉衷情》“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词意。定:词中的衬字。在词规定的字数外适当地增添一二不太关键的字词,以更好地表情达意,谓之衬字,亦称“添声”。
相思意:彼此相思的爱恋之情。
译文1:
我住在长江之源,你住在长江之尾。日日夜夜思念着你却总不能相见,你我同饮着一江之水。
这江水何时不再奔流?这幽恨何时能够停止?但愿你的心意与我相同,我绝不会辜负相思的情意。
译文2:
我住长江上游,你住长江下游。 天天思念你而见不到你,却共饮着同一条江河水。
长江之水,悠悠东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止,自己的相思离别之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歇。 但愿你的心同我的心一样, 一定不会辜负这一番相思情意。
赏析:
李之仪这首《卜算子》深得民歌的神情风味,明白如话,复叠回环,同时又具有文人词构思新巧。同住长江边,同饮长江水,却因相隔两地而不能相见,此情如水长流不息,此恨绵绵终无绝期。只能对空遥祝君心永似我心,彼此不负相思情意。语极平常,感情却深沉真挚。设想很别致,深得民歌风味,以情语见长。
这首词的结尾写出了隔绝中的永恒的爱恋,给人以江水长流情长的感受。全词以长江水为抒情线索。悠悠长江水,既是双方万里阻隔的天然障碍,又是一脉相通、遥寄情思的天然载体;既是悠悠相思、无穷别恨的触发物与象征,又是双方永恒友谊与期待的见证。随着词情的发展,它的作用也不断变化,可谓妙用无穷。
这阕词是模拟一个年轻女子的口吻而作的,可以听见女子的深情相思,也可以感受到对于分离的了然于心:我住在长江的上游,你却住在长江的下游,隔着如此漫浩的距离啊,我的不能收束的情意,就这样汤汤如江水般,向你淌流而去。每日每夜我思念着你却不能相见,然而,我们所饮用的同样是这条长江的流水。这江水要流到哪一天才停止?我俩分离的遗憾要到哪一天才能终止?只盼望你的执着也能如同我的坚心,那么,我们都不会辜负了彼此深切的相思与情意的。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这是最被人称道的绝妙好词,好在它既不艰涩,又相当口语化。思念之情不管再炙热熬煎,都是无形的,难以描摹,共饮长江水的意象,却将这种连系,变得具体可见了。这种共在一个天宇之下,共在一场雨里,共在风吹阳光中的感觉,便是不得不分离的有情人们,最妥帖的安慰了。如此一来,思念的情绪也就获得了提升与净化。
往事被窖藏在浓浓的夜色里,今夜,我一仰脖,与爷爷对饮三百杯往事,然后醉倒在这迷人的夜色里。
爷爷是庄稼汉,憨厚的性格一如这老田地朴实。田,庄稼人的命根,爷爷每天都用原始的工具,铲啊,锄啊,去抚平田地的皱纹,却不料坎坷的历程易到了自己的脸上。脸上纵横的勾壑生长了几十年的稻米,喂养了几代人。被喂养的人都让高耸的大厦托到了城市的半空。
生活在四角天空的城市,感受着灰色的生活,人便在自觉与不自觉之间产生了重重的隔阂。有话说得好:庄稼人的茧结在手上,城市人的茧长在心里.爷爷的手和着泥土,和着对农民兄弟的尊重和热爱,浓缩成手掌坚实的老茧。在我情感被困的岁月里,一想起爷爷的双手,我的心便蜕变一次。
爷爷嗜酒。秋收的播米酿成酒,爷爷盛了满满一盅,然后一口一口地吸。他说好的酒要细细品尝才能尝出味道来。许多年攀后,当我尝到生活的苦,当我面对付出艰辛的收获时,我才深深体会到爷爷话中的内蕴。
这夜,我与爷爷把酒共饮,爷爷的笑声在上升的水汽中慢慢模糊,我伸手出去抚摸爷爷土色的脸,爷爷却一闪便走,我一急,伸手去抓指间却只有一摄黄土。
午夜梦回,我清楚看见枕巾濡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