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座钟敲响十二下。
台灯仍旧没有丝奄的倦意。隔壁又传来了母亲催睡的声音,我马上关了台灯:“我睡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瑞窗柔柔地洒在写字台上,那已铺了三个多小时的稿纸上,仍未有一个字。“吉姆,吉姆……”我轻轻地叨念着,蹑手蹑脚地出了院子。
吉姆的来信象影子一样地迫着我:“朋友……你怎能想到,我是伏在病床上给你写信的。昨晚,我和同伴们着了来自大洋彼岸你们的电影《青春祭》,我们深深地感动了。那令人陶醉的景色,使我们震惊了。我想象着你和你的伙伴们在那诗情画意的环境里读书,是多么惬意。可现在,我和我的十几个伙伴还有老师已不得不住进医院。想起学校西边那座现代化综合性化工厂,就不寒而栗。尽管政府每年都要厂方交出高达200万美元的罚金,可我们还是难以逃脱污染的劫难……”
夜沉沉的马路上只有我自己“笃、笃”的脚步声。我想着吉姆......。
起风了,一下子就大起来,肆虐的风在马路上扫荡、旋转,将马路上的尘土、纸片死命地抛向空中,又飞旋、沉落
夜被搅成一团糟。那风的吼叫又犹如白日里马路上尖叫的喇叭,各种令人发玻的机车轰鸣。我想吉姆……
“哐——咣!”我不小心踏到那个圆圆的大盖子上,一股臭气把我熏了个踉跄。我知道,这是通向那条“河”的,我见过那河里黑紫、暗红、污黄杂着各种颜色、各种气味的流体,也记得那远离“河水”十几米才有的萎糜不振的树木
就告诉你这些么?吉姆,你会失望么?
风,一个劲地大起来,我想着吉姆……
吉姆,你的想法是对的。我们是有能力防止污染的,人类是有能力的。如象森林能净化空气、杀菌、一过滤、消除噪声等作用不是已被广泛重视了么:你不是还设想对污染物莲行光波、磁波等综合处理,促使其原子组合体重新分解,重新组合么?说不定真能变害为利呢?
我默欢地走着、想着吉姆……
噢,吉姆,此时此刻,你那儿正是太阳当空呢!你正在医院里等我的回信吧,吉姆,十二小时以后,你走出屋门,这月亮会告诉你的,一样的月光下,我和你一样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