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青春是一曲无悔的旋律,而我们谱写着词,奏响我们的战歌。
当你年过半百时,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如果你这样感叹道:“我曾经青春过”那么也不枉此生了。夜风轻轻吹过,挂在窗上的风铃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勾起了你对儿时的回忆,那时无忧无虑,在蓝天下,追逐嬉戏,和小伙伴们讨论着未来,那时得我们没有烦恼,没有不顺心的事,每天只知道吃,睡,玩。童年是一剂青春甜蜜的药,酿造着内心的酒,甜蜜又香甜。
而现今,耳畔边总回荡着你考了几分,多少名,以后想考哪所大学等声音,在他们只会问这些问题,却不会问问,你累不累苦不苦。行走在青春道路上的我们,背负着太多太多,父母的期望,朋友的盼望,自己的渴望,我们都活得太累,却忘了青春需要轻松快乐才精彩。
看着红白相间的跑道,闪现一个个挥洒汗水的身影,她们在驰骋,跑过身边时,一阵清凉么风吹过,她们坚持着,冲向终点,为自己的青春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你相信吗?青春真的存在过,也许它是糟糕的、精彩的、清淡的,不论是怎样的,但至少它来过,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给我一滴水我能在江间波浪上飞舞,给我一双翅膀我能在漫天碧云间自由翱翔。载着青春的时光机,踏着青春的步伐,去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青春,因为一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谁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把握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走过这些年,我们不在年轻,青春也一去不复返,但至少我们经历过,足矣!
爷爷的头发白白的,脸软的,手非常有力气,身上肉肉的,但是腿疼要抹药,但显得很可爱。爷爷在暑假几乎每天陪我去赛鱼公园玩,但走不了多少路。爷爷像个维修家,家里有电视坏了,爷爷就拿上三四个盒子的工具叮叮的修,修好后电视像新的一样还是那么亮。家里水管一秒滴十几滴水,后来水管快速地留后了几数的“瀑布”,爷爷拿起一些东西和锯子把水管修好了。如果我的字典全开了,爷爷就拿万能胶把它修好。如果我的杯子断了,爷爷又拿万能胶把它修好了。爷爷像个万能的阿布。
爷爷又是一个比活字典更有知识的人。平时找爷爷判作业,爷爷总能找出好多错来。把爷爷问这八道题怎么写,什么动物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爷爷都能一一回答出来,还能说出个这个动物或植物为什么这样。平时爷爷送我到写字班、英语班或者乒乓球班,爷爷最棒!
我的奶奶头发白白的,卷卷的,眼睛大大的,身材瘦瘦的。她每天在家里都要做很多事情,烧饭、洗衣服、搞卫生,一刻都不闲着。有时我也会帮奶奶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奶奶非常疼爱我,知道我正在长身体,为了给我做又好吃又有营养的食物,她经常会研究发明一些新花样,有时还让我当试吃员,并且还要评价一下好不好吃。
疫情期间,因为不能出门,我们只能待在家里。爸爸妈妈都要上班,也没有小伙伴和我玩,所以奶奶就担任起陪我玩的职责,有时候到楼下小区打打羽毛球,有时候就下下棋。有一次下翻翻棋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就走进了死胡同,奶奶看到了,提醒我说:“你看清楚棋子的位置了吧,还要不要改?”我看了看,没发现问题,所以就回答说:“不改了。”结果,奶奶就把我的棋子吃掉了,我这才发现看错了,就开始耍赖,要求悔棋,奶奶又说:“下棋不能老耍赖,要落子无悔。”我说:“好的,就这一次。”所以奶奶还是同意让我悔了一步。可是这盘棋最后还是我输了。
这就是我的奶奶,一个十分疼爱我的奶奶,愿她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两鬓已发白,双眼目光暗。
肌肤不复实,皱纹一连三。
当初的今日,她也淑女般。
黑发亮眼睛,皮肤婴儿般。
不知何天起,有了你和我。
为我念好书,淑女做重活。
转眼二十年,淑女在何方?
眼前这一人,你再看一眼!
脸上那皱纹,藏着无数事。
两鬓的白发,象征着苦事。
每年这一天,三月零八日。
为她祝一福,表示一生情。
《戊戌年的错过》
戊戌年正月,凄风吹我襟。
泪滴吾衣裳,悲苦愁我心。
不懂汝心也,叫做有重罪?
物物都犯错,何以洗干净?
……
今日眼含泪,后日嘴含笑。
《十八》
我一路的回顾
那些酸甜苦辣
那些潮起潮落
总会让我莫名泪流
曾经遗留的狂言
如今再难说出
回家的路
跑累了多少时光
彼此的诺言
丢在了记忆的夹缝
感谢一路的勇敢
让我一路坚持过来
看到一路花开
(副歌)
一路花开
孕育了十八年的芬芳
洒满了我的冒险
让我每一段经历都充实
点滴的积累
代替了谢幕
我的青春愈来愈明了
现在每一份的期待
都应让我去书写
让憧憬充满活力
走向未来
作者简介:努尔艾力艾合麦提(笔名:欧阳锐玺),青年词作家,2001年3月出生于新疆乌鲁木齐吐鲁番市鄯善县,是一名土生土长的维吾尔族农民家庭的孩子,目前就读于鄯善县第一中学。
努尔艾力平日里兴趣爱好十分广泛,喜欢旅游、拍照、画画等,擅长写诗、写散文、写短文、朗读、主持。2016年3月21日,吐峪沟学校举行的一场诺如孜节演出活动,由此便开始了自己的“主持人之路”。从那时起,但凡学校组织的各种庆祝活动或者综艺节目,例如“六一儿童节”和“诺如孜节”等节日时,都由努尔艾力担任主持人。努尔艾力十分喜欢主持人这一角色,每次上台之前都会尽心尽力地积极准备。他的主持才能十分突出,主持风格自然幽默,深受学校里同学们和老师们的喜爱,成为了学校里最重要的男主持人。
2012年,努尔艾力艾合麦提(笔名:欧阳锐玺)发现自己对文学十分感兴趣,平日里喜欢看书、朗读,没事也喜欢写写东西,便一步一步开始了自己的文学创作之路。截至目前,他写了《一生的责任》、《自尽》、《戊戌年的错过》、《祖国在我心中》、《十八》等五首诗。其中,《一生的责任》是努尔艾力在2018年3月8日创作的一首五言诗,诗中歌颂了母亲的慈爱,感恩母亲每天任劳任怨地照顾自己生活,并为全世界妇女们送上了节日快乐的衷心祝福。
2018年5月17日,搜狐网发表了其作品《一生的责任》;2018年9月6日,今日热点发表了其作品《戊戌年的错过》;2018年9月5日,中国诗歌网发表了其作品《戊戌年的错过》,并评选认证为“蓝V诗人”会员。
每当东方发白,第一道白光射向沉寂的大地,使大地变得温暖而有生气。大地——退去了黑暗的恐怖,万物开始了忙碌的一天,阳光,是万物生命的泉源。
在地球这颗蓝色的行星上,有着得天独厚的生存环境,他充满了阳光、水和空气,使一切都那么有生命力。但在一些阳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有着一些因为坏朋友不当的引诱而去吸毒的人;因为家庭破裂而产生的孤儿;因为家暴而产生的受虐儿,他们缺少了家庭的温暖,缺少了别人的关怀,他们人生的拼图中少了一块很重要的拼块,是什么?没错!就是爱。
有了爱,才能将他们从不见天日的生活中解救出来;有了爱,他们才不会因为挫折而自暴自弃,走向人生的歧途。每当我们在温暖的家庭中享受家人的照顾,他们可能流浪街头、在不良公共场所、在巷子里,那里没有爱,只有冷风无情的吹着,他们受寒,穿着破烂,蹲在黑暗的角落,人生显得没有色彩。
阳光,像大地的母亲,提供光和热,而爱,是生命的必需品。有了阳光、生命、爱,世界会更美好。
天刚发白,爸爸就过来推醒我:“孩子,起床吧!该起航了。”
我揉揉惺松的双眼,喃喃地说:‘.太阳还没出来呢!等一会儿吧!”
“不行,不能等待。否则,你的将来就是一片空白。”
在爸爸的目光中,我赶紧起了床。
太阳出来了,又起了几丝阴冷的风。
我打了一个寒颤,胆怯地说:“爸爸,起风了,还是不出去了吧!”
爸爸很生气,板着脸说:“你要做懦夫吗?没出息!”
我使劲地摇摇头,迅速来到泊船的港湾。太阳出来了,风也住了,我兴奋地跳上了船。爸爸没有上船,却大声说:“孩子,一切都好了,起航吧!”
我惊慌地问道:“爸爸,你不去吗?”
爸爸望着我,满怀信心地说:“孩子,我相信你能经得住风暴的洗礼。勇敢地去吧,明天你就能到达胜利的彼岸!”
我坚定地注视着爸爸,响亮地答道:“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于是,我扬起理想的风帆,
—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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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际刚刚发白,公社生猪收购站上已是车水马龙,猪叫声展耳欲聋。这时,一头膘肥体壮的黑猪艰难地通过窄狭的过道,蹲在磅秤上。
“谁的?猪条,”王收购员右手滑动砖码,左手仲向对方,头也没抬。
“喂,老伙计,还认识我不?”
老王觉着对方把条子摁在了自己手掌里,又拍了两下,便把目光移开了磅秤。只见一位五十六七岁的秃顶老头儿,一边递着过滤嘴香烟,一边直冲着自己笑—桃核皮似的脸和两眼角上的鱼尾纹抖动着。他端详了一会儿,微笑着摇了摇头。
“三年前,我那头猪少半斤吐你没收I想起来了吧?”老汉说完把停在半空递烟的手又凑了凑。
“哎,你看互一一噢i想起来啦,想起来啦!”老王忙不迭地接过烟,如梦初醒。这时,俩人开怀大笑起来。
卖猪老汉姓冯,是清水村的。他俩是怎样认识的呢?这还得从三年前讲起。
—一天,冯老汉来交猪了,小土牛车一放下,就有人问:“老哥,咋这点儿就卖?”憨厚、耿直的老汉不遮不掩地回答说:“唉,有啥法呢!喂不起了。”“够标准吗?”“不瞒您说,临抓前喂饱了食,抓住后,又撬着嘴硬捅了些食,一称,整一百斤里嘿嘿嘿。”老汉很不自然地笑了笑,从腰上拽出散发着汗臭的破手巾,抹着饱经风霜的脸。
挨到冯老汉了,可这该死的猪就是不进过道。后边的社员急着催,前面的磅秤等着,老汉急了,从地上捡起块砖头,狠狠地朝猪脸上砸去。那猪痛得大叫一声,连拉带尿地跑上了磅秤。老汉见状,心里抨抨直跳。
“九十九斤半,差半斤,不收!”收购员老王斩钉截铁地喊道。
此刻,老汉反射地颤栗了一下,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嘿嘿,老哥,其实,差的这半斤,就……就刚才拉尿的那些。国家收了粪尿总是吃亏吧?就……就甭追究啦。”
“嗬,这老哥挺明理的!那你于脆把猪肚子掏空,我们无条件收下!”
老王的话把大伙儿逗乐了。
“你……你们大伙给求个情吧,说实话,家里实在喂不起了,全家七口人,还指望着我买回粮食揭……揭锅呢。”说到这里,老汉眼里充满了泪花。
“同志,就破例收他这一头吧。”
“收下吧,同志。”
……众人嚷着。
“你们大家也别难为我,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力。”
“你们就甭磨嘴了,这制度。又不是俺定的。”划级的收购员也插嘴说。
冯老汉见说啥也无济于事了,懊恼地垂下脑袋:“唉,都怨我里”接着又忿忿地踹了那猪一脚:“娘的,白捅了你些食!”大伙听后全乐了……
打那以后,冯老汉一连两年没养猪,直到去年粮食满囤了,才又起了心思养猪。
“三百一十斤!”
“特级!”
“好家伙,这回就是把肚子全拉空了,也不会再少半斤喽!”老王吸了口烟,风趣地说着。
“哈哈哈,不会啦,不会啦里”冯老汉开怀大笑,直摇头,听出话意的人们也笑起来了。
“下一个是谁的?”
“也是咱的旦—再一个还是牙”冯老汉大咧咧地说着,好象谁也没有他的腰粗了。
“嘿!交来三个了”老王的眼睛,此时也瞪得又大又圆。
“三百二十斤!”
“特级!”
“三百二十二斤!”
“特级!”
听着听着,冯老汉摸着嘴巴,P起了肚皮,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十一月的天气,冷得发白,我裹着被子,敲着键盘,清脆的声音,完美的触感。
明天考语文、英文,脑袋瓜子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担心,也许……我坐在教学大楼的最高层六楼从这个靠窗的座位向外俯视。教室里很喧闹,一点点没有重点中学中考前的样子,我望着种植园里那些叫不出名字但对眼睛很好的绿色植物,心中一片茫然。
我快吃完饭了,爸爸妈妈回来了,我只是隐约觉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妈妈一脸疲惫,爸爸一脸心烦。晚上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我知道爸爸是在找医生,我也知道妈妈是生了什么病。从十三楼的窗口望出去,一片黑暗一片光明,我很迷茫。
考试还是来了,我颇巍巍地坐进全校最冷的地方—生物实验室,开始我的考试。语文很快就完成了,因为我没有什么疑问,不懂编也编不出,傲的就不要再思考。考试之余,还抓了个作弊的。我正为妈妈的病绞尽脑汁没有地方发泄,谁叫你在我面前作弊,于是我举起了手,那个女孩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恶心得想吐。
我出考场的时候,好友闻闻说我的嘴唇是黑的。我看看自己的手—手指甲是紫色的,一阵寒风,我感觉好冷。
中午的时候,班主任告诉我说,学校要红榜表扬我明辨是非,要白榜批评那个“无辜”的作弊女生。我无所适从地笑笑,我知道那是苦笑。
英文考得很差。在那间阴冷的房间里,我麻木地看着试卷。
接着我回到家,准备好好复习数学以对得起我脑袋上的“数学课代表”的头衔,而我却突然间看到了电脑台上的资料“瑞金医院肿瘤科主治大夫x x x”一定是爸爸昨天上网查的资料。我开始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生物常识,以至于我现在要到词典里面去查“肿瘤”到底意味着什么。我问爸爸,是不是谁生病了,他却告诉我“一个同志”,我马上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妈妈病得不轻。
于是我跑到学校去问同学,“良性的嘛,还好,可是恶性的就……”。我很不安,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惧怕。
这世界上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千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应该怎么去真正知道这个消息,怎么样去轻松,怎么样去努力,怎么样去再欢笑,我真的不希望知道这些,我希望一切只是骗局。
于是我的物理和数学都考得不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考好试的第一个礼拜六,我敲着键盘,喝着可乐。其实我心乱如麻。
看着尘埃在阳光的抚摩下,轻轻飞扬。望着自己的头发被阳光镀上了一圈骄傲之后,无声息地躺到地上。
早晨的节奏有些拖杳。音乐,永远是最好的抚慰,无时无刻,在耳畔响起,温柔絮语。
向窗外望去,半蓝半白的天空中,楼上晾着一件红色的T-shirt蓦然觉得有些刺眼。想想,我的确没有一件红色的衣服那种鲜亮的色彩不是属于我的。
我爱黑色,爱白色,更爱萦色。
妈妈送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那种浓浓的香郁真的好舒心。
我想我该去吃早饭了。我真的希望这样的和谐永远不要被破坏。
我析祷上帝,不要破坏一个小女生的心愿。
冰冷的空气,似乎在一开始就告诉我要出什么事。
“嘉嘉,你知道妈妈要住院了吗?”妈妈突然这样问道,其实这样的问题根本不用问。家里的饭菜突然就餐餐少不了甲鱼、黑鱼、螃蟹,妈妈也在开始训练我的做饭能力。爸爸妈妈几天没有上班,家里的电话总是高层领导的慰问……我想我还没有笨到这种程度。“嗯?什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昧着良心说假话。“妈妈要住院了,也许下个礼拜。”我只是觉得那一瞬间那么的漫长,我曾一度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短暂的蛋梦而已,可是当我醒来之后,我发现我就生活在地狱里。我没有勇气去看妈妈的眼睛,我怕我的眼泪涌出来。空气也凝固了。
我收拾房间,我只是希望爸爸妈妈能少操心一点。虽然我知道最好的礼物是中考的优异。
礼拜天就像是煎熬一般,我几乎要趴下了。
周一的天也是灰白的。它在一开始就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老师说,刘嘉韵,你语文不错,87,我很不高兴,因为我知道语文一向是我最好的。老师又说,礼拜三秋游,去民防教育。大家抗议。我沉默。我本来就没有任何玩的心情。妈妈礼拜三住院。
在礼拜一要放学的时候,闻闻叫住了正拎着一只垃圾袋的我,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不好,我英文只有 76一回家的路上,似乎思绪是空白的,空无知灵。
后来的日子,物理老师在办公室里差点扁我,我物理67分的成绩实在是叫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数学84,刚刚过平均分。礼拜三是在下着雨的,班级里面男生因为没有绅士风度所以女生没有坐到位子,就像我一样,我们到了一部年级合坐的车上。我没有什么异议,即使在斑级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东西。很快就到了佘山的那个防空洞,里面的味道难闻得我就差吐了。我走着看着,告诉自己可能哪天我会住到这里躲避灾难,祈祷和平。民防老师说得很对,很多灾难是预见不到的。突然就那么发生了,我想到了妈妈,鼻子酸酸的。
后来到了佘山,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看似高高在上的天主教堂其实是很快就到了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教堂里是不许摄影的,我还第一次看到耶稣那双优伤的眼睛,在教堂里看到。看到他时,我变得脆弱得不堪一击,眼睛马上像进了沙子。我在那里虔诚地祈祷一切平安。
很讽刺,我以为我的那篇会被判偏题的中考作文(浦江礼赞》居然是年级第一,说实话,我最后一次去黄浦江不知道是哪八辈子前了。
我很无奈,面对这样的成绩惨不忍睹。我精心准备着不让爸爸妈妈精神受刺激的台词。可是一切都没有派上用处,因为手机嘈杂的问题,我几乎是叫着告诉爸爸妈妈我的成绩的。吼完了之后,我似乎还出了一身冷汗。爸爸妈妈什么也没有说,我坐立不安。
在礼拜四的时候,我去看了妈妈,瑞金医院在上海一条繁华的马路。我坐在爸爸的车里,没有声响,压抑得我听得见我的呼吸:不规则,紊乱,吓人。我看着窗外的雨飘飘地下着,心中的雨一起下着。天好冷啊。
瑞金医院的风大得我把自己缩在衣服里,风咆哮着,连树也不屑一顾地嘲讽着我,抖动着腰肢,甩下成片的馄黄华叶。我逃也似地惊恐地想离开那里。
瑞金医院的电梯慢得恐怖。跟在爸爸身后,我穿过那么多的走廊,来到了妈妈的病房。看到我,妈妈的脸上就立即绽开花朵,尽管有些牵强,我弃子一酸。妈妈关切地问我累不累,开心不心,冷不冷,我希望我是最好的,但很遗憾,我却不是。时光飞逝,我要走了。
回来的路上,雨停了,风依旧怒吼。
爸爸好说歹说把妈妈接了回来休息半天,家里又有了妈妈,感觉好多了。
礼拜天开家长会。
爸爸说不去了,我说是啊,不过也要给班主任打个电话吧,可是电话挂了之后,空气就变了,爸爸说我在年级的排名下降了9名。妈妈瞪着眼睛说:“她去年数学才62分,比去年还低?”我想我快疯了,我害怕这种声音,责怪的声音,令我自责令我自卑令我内疚令我无地自容的声音,我认为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爸爸妈妈而活,我被他们好不容易生下来,妈妈在生我之前已经死掉了好几个孩子。爸爸妈妈对我付出了所有的爱,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学习我生活我干一切事情的理由不过是为了来报答爸爸妈妈而已,这样的生活很痛苦,尤其是看到他们为我而伤痛的时候。晚上,爸爸妈妈开始和我语重心长地讨论,我面无表情,因为我不知道我应该是怎么的心态。妈妈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我听到她那变调的声音的时候,内心是猛地抽了一下子,可是我没有眼泪,我不知道在这个喧嚣繁重冷漠的城市里呆多了,我的心灵是不是也变得坚硬了呢?爸爸送妈妈去医院了,就剩我一个人,没有寂寞。
下个礼拜二手术。
我叫我所有的朋友帮我妈咪祈祷,无论是现实中的或是网络上的;他们都告诉我“吉人自有天相”。
妈妈的病房是很好找的,鲜花最多的一间。我喜欢鲜花,毫无疑问,这几乎是人类的天性,看到充满生气的东西,无论怎么说,都是快乐的。可是我似乎更喜欢干花,我害怕看到鲜花的枯萎,一点点失去水分,不再娇艳,我害怕那一刻。
妈妈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旁边是同样虚弱的爸爸。阿姨告诉我,妈妈的手术长了30多分钟,爸爸急得快要发疯了。妈妈看上去气色还好,比同病房的病人要好多了。我听着阿姨的讲述,看着妈妈眼里的慈爱。我欲说无言。爸爸说最后还要看化验结果,是良性还是……爸爸没有说下去,我知道下文的。
回来的路上,我专注地数着高架上的路灯。延安路高架的一段已经漆成奶白色的了,很漂亮,闪着自豪。我看着那些橙色的灯光被拉得长长的在车窗上稍纵即逝,这令我想到流星,那种我只在少女漫画和电视里才看到的东西,有流星的夜晚都是浪漫的。我很想许愿,可是我没有。
礼拜五我去看妈妈,妈妈的邻床换了一位病人,她看着我为妈妈剥称猴桃,她不断地说:“还是女儿好,女儿贴心。”妈妈悄悄说那个可怜的女人是离婚的。我望着那个孤独的用充满慈爱眼光望着我的女人,竟没有勇气去直视她。
明天,明天妈妈的化验报告就要出来了,爸爸坐立不安。
“叮零零,叮零零,”电话!我一跃而起。
喂?
嘉嘉吗?
是啊,妈妈,怎么样啊?
化验结果出来了,是良性的。
我想我忘记我应该说什么了。
爸爸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也许上帝要考验我们,爸爸没有带手机。妈妈说,当爸爸到了病房之后,听到是良性的,当场就掉眼泪了,我眼睛湿湿的。
今天爸爸又把妈妈接回来了。
漫长的14天,犹如一个世纪。我才刚刚知道原来恶性肿瘤就是癌。我为自己的失职而痛苦。我才知道什么叫突然,什么叫擦肩而过。原来死亡是离我那么近的,死亡的触手其实在就紧紧地掐住了我,等待着一触即发。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爸爸,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妈妈住院的事。
爸爸妈妈瞪大着眼睛。
我们不告诉你是怕影响你考试。
可是我在考试前就知道了。
女儿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
妈妈下个礼拜出院。
感谢主,保佑我的母亲。阿门。我的眼前回闪了一下佘山顶上的耶稣的身影。
于是一切又开始继续。校方没有批评那个作弊的女孩子,也没有表扬我这个揭发的女孩子。我的生活还得照常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