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我不吃辣,就算是拌了辣糊糊儿的脆面饼也不大吃。可以说是忌辣到了极限。
记得有一次回老家,外婆带我去喝喜酒。我的家乡在湖南,湖南人都喜辣,所以上的菜不是剁椒的,就是泡椒的,连卤牛肉都加了朝天椒。我当时尚且稚嫩,对“辣”字一概不知,只是自顾自地吃着婆婆夹给我的菜。
一口牛肉刚下肚,只觉头脑晕乎得不行,口干舌燥,胃中似有几千条火蛇在我的胃脾上下不住翻滚,暗自作崇。我忙喊:“婆婆,您给我喂什么东西?咋这般味儿?我要喝……喝水!”我伸着舌头,蹦跶着,活像一只急红眼的大公鸡。
婆婆以为我是吐糟味道不好,倒了一杯蒜水给我:“喝蒜水,醒醒脑!”我忙接过,咕咚咕咚一闷光,刚落于舌齿间,一口吐了出来:“呸呸!比三公做的糖水还难喝!”
我一赌气,干脆不喝水,只吃饭菜了。忍着剧烈的辣,双手颤抖着拿着一只辣鸭腿,一点一点小心啃着,每吃下一口,就停一会儿,把眩晕感等散去,至舌尖无味了,才又咬下一块儿来。就这样,我慢条斯理啃完了整只鸭腿。
“哟!这丫头还会品味!不错不错,以后可以去当综艺节目的美食评委!”有人这样对我外婆说。
我哭笑不得,咽了口口水,将余辣吞下肚,含在胃里,任它燃烧:我可不会品味,只是怕辣不敢一嘴啃光呀!可婆婆似乎不这样想,问我:“对呀,快告诉婆婆,那儿是啥味?”
我只得实话实说:“辣得肚子疼,我的味蕾接不到其它信号了。”说着,捂着肚子直叫,我再也不来湖南吃酒了,辣死俺宝宝了!
香香、甜甜、粘糊糊,那村儿——福星高照。
逝者如斯夫,史记上淡淡的几笔,古老的村子被笔墨渲染着,世外桃园在虚幻中升华,蒙蒙的雾气淹没着静穆的村庄,千年的柳树依然直面苍育,树下的老庙隐约浮现,古老得似乎沉睡在古希腊的神话中。这周围的一切都在变.那村头瘫在荒草中的老庙,庙顶上又吐新绿,净化中流露出新人类的韵味、新生活的卓越气息——新鲜,酸甜,但不庸碌。幽暗的天空中启明星在徐徐滑动,老农家的花公鸡,忘我鸣叫,叫声清脆婉转,太阳从那威严的大山后面透出一缕灿烂的光芒,那光芒是美丽的又是健康的,而且恬恬地对着村子微笑,炊烟袅袅,升腾在村民新建的红瓦房上。于是老村滋味充足的一天开始了。
风儿习习,鸟儿鸣叫,春光无限好,老农背上农具下地劳作。挺忙乎,那藏不住的笑容,似乎是想到秋天的累累果实,谷仓堆堆——值。村妇们三三两两坐在阳光下家长里短,倒也来趣,瞧!那一身花衣的王大妈,乐呵的,唤!是那个漂亮的绣花鞋的缘故吧!此时,放羊的老伯也出门了,苍劲有力的吼着“放羊喽”,温柔的小羊“咩咩”地回应着,他们的配合似乎很和谐。路上匆忙的行人也都礼貌地问候老伯,以示付他老人家的尊重,村长见了他也要点点头的。老伯虽然年过六旬,却还精神。老伯的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再看他不慌不忙的表情,一定是刚喝了“二两”,因为他那盛载历史的脸,涨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不脆但香甜,他喝了不少酒,但没有酩酊大醉,他依旧可以放羊,鞭子下的羊儿“洋呼”地叫着,佑计是饿了,不过还可谓是“膘肥体壮”。老伯赶着它们穿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膛过清激的小河,慢慢悠悠地向山上爬去,你可别小瞧这爬山,它可比解方程要难得多,它需要力量和信念的斌予,它正是爬山那股劲儿。老伯可以哼着小曲伴着羊儿爬上山,你却不一定行,不过到达长满青草的山坡上就好了,这不,老伯正在那睡觉呢!时不时笑上几声,估计是梦见……羊儿们在鼾声中有节奏地吃着草,真是别有一般滋味。
夕阳西下,老伯梦醒,赶着羊下山回家,老农收工了,村妇们也回家烧火做饭去了。对了,还有那三三两两的硅儿们放学了。村子沉浸在皎洁的月光下,空中回荡着农家发出的夹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