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妈妈病了,腋下的淋巴球由一个发展到十几个,手臂抬不高了,不能在黑板上写字了,不能长时间批改作业了。打针吃药都不见好转。全家人都很着急。一个偶然的机会,妈妈听说南京钟山医院的院长徐学春能治她这种病,便立即给徐院长写了一封信,希望得到他的治疗. 信发出了,一个月也不见回信,外婆、外公都说:“你和他素不相识,他会给你回信吗?”
妈妈听后,丢下饭碗,到房间里去了。从那以后,谁也不敢在妈妈面前提这件事,怕她着急,怕她难过。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家里做作业,忽听“咚咚.的一敲门声,我开门一看,是邮递员叔叔,他递给我一封信,我一看是给妈妈的,落款是南京钟山医院。我高兴地大声喊道:“妈妈,南京的信!”妈妈闻声出来,夺过我手中的信,迅速拆开—淡黄的毛边纸上,几行苍劲的毛笔字跃入我的眼帘“……你的来函敬悉,我因公外出,迟复为歉…… 望你持我的信来我院治疗……”还写了去医院的具体路线。 暑假一到,我便陪妈妈去南京看病.到了钟山医院,直奔院长室,找到了徐院长。他中等身材,满面红光,头发花白,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并安- 慰玛妈说:“你歇歇,喝杯水,我就给你看病。” 徐院长给妈妈看病可细心了!从左腋下检查到右腋下; 从脖子两侧检查到几个主要关节,还不停地向妈妈询问情况,检查完毕,他望了望妈妈那急切的双眼,笑着说:“你- 放心,不是癌症,是淋巴结核,可以治疗。”他还给妈妈介绍了诊断的依据。随即开了药方,并嘱咐妈妈:“我给你开了两个星期的药。” “能不能多开一点?” “不行,这种药只能保存两个星期。” “哎!”妈妈叹了口气,“我们不可能两星期就来一趟、啊!” “这不要紧,我可以按时给你寄。” “这……”妈妈不知怎么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双眼- 噙着泪花…… 我们踏上归途,汽车在疾驶,我的心在翻腾,我心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不是亲人,胜似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