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然界的光明,自然界的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
我是人类造福的工具,同时也是人类的敌人。
我能让森林和我一起火热,然后化为烟,消失。
我能把食物烤熟,让人们能长寿。
我能在冬天,温暖人们寒冷的心,同时融化冰雪,让空气由寒变暖。
我是把双刃剑,能为人们赴汤蹈火,也能砍伤你的手。
我是一个性格古怪的小孩,你对我好,我能为你开辟一条平路;你对我坏,我能让你围困在困难当中,甚至能要你的命。
但我从不顾影自怜,也不孤芳自赏,而这些哲理,人类却尚未完全领悟。
“一物生来像小伞,林中树下把家安,小伞撑开收不拢,做汤做菜味道鲜。”你们知道这谜底是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吧,它就是蘑菇。
蘑菇的形状像一顶小伞,表面光滑柔软,湿润粉嫩,手轻轻一碰就会碎,蘑菇的颜色有很多种,有白色,黄色,咖啡色……
蘑菇的种类也有不少,有平菇、香菇,金针菇,平菇就是我们家里经常食用的那种,外表普通,但味道鲜美,是家家都吃得起的大众菜肴,蘑菇喜欢在荫凉潮湿的地方生长,有一天,天上下了场雨,第二天,我在校园操场的草坪上就发现了许多小蘑菇,我用手把它们轻轻的拨起来,然后装进口袋里,准备回家好好的观察一番。
蘑菇可好吃了,味道特别鲜美,它能做成汤,可以炒青菜,还可以做小鸡炖蘑菇,它是餐桌上的美味。
蘑菇不仅形状好看,味道也很鲜味,我喜欢蘑菇。
散文,“散而不散”,这是很对的。一味散下去,收不拢,不成结构,便是散而无文了。但,反言之,“散而不散”,亦即“不散之散”,散文总归还要散的。
形式上,结构上,思路上,文义上,要求缤密完整,或往或还,或行或止,出于自然,归于必然,这是散文的一个方面,不可散,不宜散。而从散文的思想、感情、见地等等,则要求生动活泼,流通宛转,无羁无律,无阻无拦,极尽变化之能事。就是说,从精神状态方面,则要求散得开,放得开,更不妨漫一点,甚至也不怕乱一点。这里所谓的“乱”,可能是精神的高度活跃状态.屈原的辞斌,有点乱;庄子的文章好像也有点乱。
为文跟为人,一致又不一致。一个太好太好的人,可能写太好太好的文章,也未必能写太好太好的文章不能划等号的。为人要思想纯,心术正,操守高,趣味雅。作为文学境界,太纯则单调,太正则迂腐,太高则弃世,太雅则遗俗。
对于单调的,要给它点杂质,
对于迂腐的,要给它点邪气;
对于弃世的,要给它点人间烟火;
对于遗俗的,要给它点生活喧嚣。
天堂不宜太平静,于是有大闹天宫;
地狱不宜太无情,于是有目莲救母;
太虚幻境不宜太虚幻,于是有普顽仙子演出了一曲悲金悼玉的《红楼梦》。
散文如若尚有不能尽如人意之处,当不仅仅在于手法上、笔法上、章法上的单一、拘谨—书同文,车同轨,太一统。
还往往在于作品思想丙容的“浓得化不开”,缺少速溶剂。
纯、正、高、雅,每个字都能将文章箍死。
愚忠愚孝,功名利禄,更使得一些文章不敢越雷池一步。
有的作品,抑扬顿挫有之,起承转合有之,但完全是一种思,想模式的机械运动。
人说散文是思想的散步,情绪的散步。散步,不是行军,不是赶路,不是竟走。它可以漫无目的,可以“行不由径”。模式化了的思想情绪,离开了一定的板眼和线路,便无所措手足,怎么会散起步来呢?
这里有宋代两位道学家的诗,尽人皆知,见之于《干家诗》。一首是朱熹的:
胜日寻芳洒水滨,
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
万紫千红总是春.
云淡风轻近午天,
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
将谓偷闲学少年。
如果我们将这两首诗当作散文看,哪一首更接近思想情绪的散步呢?朱熹的,首可能比程颜的好得多。寻芳就是寻芳,“光景在前”该喝彩就为它.喝彩。“万紫千红”,从倡导“存天理,绝人欲”的道学家眼中,会认为是一种蛊惑吧?但这时的朱夫子全忘了这些,他好像情不自禁,得意忘形,差点要拥抱那“万紫千红”了这倒有点“散”。至于程颜,他一边“傍花随柳过前川”,一边又怕人指责:“将谓偷闲学少年”。就算是“偷闲学少年”,又怎么样?难道灵魂不该在春光烂漫中稍事舒展一下吗?程颗的这种自我解嘲,自我辩解,令人生厌。读散文,最怕读到这种假装正经的文章了。
散文家不妨来一点儿“放浪形骸”。散文之散,散在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