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到过H吗?如果见到了,麻烦转告他,L很想他。 ——题记
追忆:
你们见到过H吗?他是一个十六岁的男孩,皮肤很白,弹得一手好琴,眼睛里中盛满了温和的笑意,嘴角也是弯弯的,说话很慢,性子也很慢。我很怀念他,因为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往事:
如果说H是完美的话,那么我就是幸运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像H那样的竹马。
我还记得我四岁那年,H边弹钢琴边哭,钢琴上面已经堆了一堆面巾纸,原本坐在一旁的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跳了起来,敲了敲H,他转过头来迷茫的看着我,眼睛里还带着水汽,朦胧了一片。“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知不知道啊?”我学着老师的口吻,H就像是受训的学生一般,微垂下头,有轻轻点了点头,用手背擦干了眼泪,视线又落在了那曲谱上。
现在Y要出场了,在我和Y第一次相遇之前,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的姓名和他的父亲——一个很有权势的人。
我有次在别人家吃饭,Y的父母外出应酬,Y便也过来蹭饭,大人们还在厨房,我和Y在餐桌旁面对面的坐着,却一言不发,沉默,诡异而又尴尬,我们俩没有任何可以交集的地方,Y似乎是在受不了了,抬起头看着我问道:“L今年几岁了?”“七岁。”我当时很惊讶,为什么Y会知道我的名字。
在我十四岁的某一天,我急促地敲起了H家的门。H是单亲家庭,他母亲前几日出差去了,依我的经验判断,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门打开了,却只打开了一半,我愣住了,那个开门的人也愣住了,我看着与我仅有一步之遥的Y,准确的说是他那张痘痘横行,坑洼不平如同月球表面,还挂了点红如同战场般惨不忍睹的脸。我尴尬了几秒,Y也在迟疑着,没有说话,似乎也没有放我进去的意思。我有些失礼的,不,是很自强的,侧着身从那只开了一半,只有半个人宽的空当里挤了进去,我至今都记得,Y的脸抖动了几下,估计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吧。H出来时,我已经以一种比较扭曲的方式站在Y的面前。“怎么了,找我有事吗?”H温和的问道。我也不客气,一边弯腰拖鞋,一边解释:“我不想去上琴课,来这避难的,呆两个小时就走。”H“啊?”了一声,脸上几乎写着“这怎么可以?”我心里“切”了一声,我又不是像你这样的好好先生。Y在一旁双手抱胸,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估计他还在郁闷着。经过H,我和Y在距第一次见面的七年后,算是正式认识了。
我,H和Y三个人在一起时,我都很开心,他们俩都比我大,所以什么都让着我,H是从小到大让我已经成习惯了;而Y完全觉得我是一个小孩子,既然是小孩子而已,要什么拿去就好了,也不计较什么。
但是有Y也会故意逗逗我,我忘了当时是为什么,只记得我对Y吼道:“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绅士一点不行吗?”Y慢悠悠的翻了我一个白眼,反问了一句:“你是香还是玉啊?就叫我怜惜。”一句话把我噎了半天。
而有时,H的慢热也很有趣,就当Y对着镜子顾影自怜,还用特别矫情的语调问H:“你知不知道什么祛痘的好方法啊?”关于Y那张脸,我实在不想多说,除了“惨不忍睹”我找不出来第二个可以形容,似乎与痘痘交战的过程中,他总是节节败退。H半歪着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Y,“祛痘啊?”H的语速很慢,一旁的Y都要急死了,H仔细打量了一下Y,Y眼中都要泛出了星星点点,H才缓缓的开口:“可是,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张过青春痘啊?”“啊……”Y仰天长啸,我却晓得栽倒了地上,不过也没忘抨击一下官二代:“你就是吃的太好了,哈哈哈……”
陡变:
这样“哈哈哈……”的日子却不会持续多久,也是在我十四岁,刚过完圣诞节后的一天,手机却陡然响起,来电显示是Y,Y第一次主动和我联系,我有点奇怪的摁下了接听键,“L,是我,Y”Y的声音有些低沉。这样莫名的开头让我说不出任何话,只是在电话的另一端干涩的点了点头,“H在24号出事了。”Y顿了顿,我却还在不断祈祷着,抑或是在安慰着自己,直到Y说出最后三个字“是车祸。”“你,”我依旧不肯放弃,“开玩笑吧。”Y没有半点的迂回,直接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说出了答案:“明天在殡仪馆。”挂了电话,我真的以为我会大哭一场,不哭到撕心裂肺怎么对得起H呢?怎么对得起这十几年来的交往呢?但我一滴眼泪都未能流下来,内心平静的一丝波澜都没有,我拼命的揉着眼睛,想挤出一点水来,却是徒劳的没有半点收获。顿时,一种不安与茫然袭了上来,它们就像是潮水一般把我包裹住,我成了汪洋中的一个孤岛,好像我与这个世界如此的格格不入。我成了异类,好像与这个世界决裂了开来,又好像是被这个世界无情的给抛弃了。
次日,我还是去了殡仪馆,人很多,葬礼不止一个,我迷失在里面,不知道在哪,四周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成了虚幻漂浮的影,“这里!”恍惚间我竟以为是H,其实是Y在叫我,我看着Y依旧无语,也许气场不合吧,我和他之间总有一道深深的鸿沟,隔着深沟,我和他只能望着彼此模糊的脸同时也说不出任何话。他脸上的青春痘一夜间都消失了,仓促的连痕印都没有留下。Y穿着一身西服,也别了一朵白花,那朵花已经被寒风蹂躏的蔫头耷脑了。雪花落在了我睫毛上,压得它微弯,我不得不眯起了眼。Y在我视网膜上的投影骤然清晰了起来,我第一次觉得,Y长得还不错。
返程的路上,Y告诉我他要走了,他父亲要送他出国。我“哦”了一声,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他的侧脸,我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他,却是很可笑的因为他要离开了。他修长又挺拔的身材此时沉默的像一个散发着忧伤的雕像。
散了吧,散了好了,生离也好,死别也罢,我和Y从未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冥冥中,似乎我早已认可了这样好聚好散的结局。
后来: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Y,也没有去看过H,在关于Y的零零星星都是从长辈们口中听来的,说Y的父亲被降职了;说Y已经彻底被荒废了,他们还说,Y本来很聪明,但是因为他母亲太宠他了。长辈们提起Y的时候,总流露出一些惋惜,而我总装作若无其事,却用心的记下来有关他的点点滴滴。Y,可怜的Y,谁又知道他内心的孤寂?生活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地牢,四周光滑无比也无法着力,他永远,永远,也逃不出去,只好在这个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地方里自暴自弃。
至于我自己,我以为我放得开,可是却发现我一直活在过去的梦魇中,但是如此清醒的明白不放过我的从来不是H,更不是Y,只是我自己。是我一厢情愿的死死抓住回忆,妄图在那些已经变得冰冷而又苍白的图片中取暖。
时间又过去了几年,也就是现在,我才不那么在乎了,也想通了,每个人都从原点出发,向不同的方向行进,就算我千辛万苦的回到过去,守在那个我们曾相遇的地方,也不再会有他们的身影。就算我回来了,可,别人,回不来。我应该也学会了自己过滤伤害,H和Y一直都活在我的记忆里。他们的不好,竟忘的一干二净而他们的好,却愈发的清晰了起来,那过去的每一个细节都变得鲜活无比。他们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完美,现在偶尔回想起那段日子,觉得只不过是一个结局有点忧郁的故事。我还是会坦然而又温暖的翘起嘴角,感谢H,陪我走过了我的童年;感谢Y,在我单薄而又渺小的时光里,满足了我曾作为一个幼女的虚荣心。
佛家有云: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盛。人间有如此多的苦难,却正是这些苦难,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美好。
分钟前,我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请你转告观众”,他对我说,“我们申办2000年奥运会的长征才刚刚开始,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瞧,我多么充满信心,今年85岁了,如果第二十七届奥运会在北京举行,我玩命也要活到2000年。”
我爷爷和所有的中国人一样,尊崇、珍爱奥林匹克运动的精神。北京申办2000年奥运会得到了中国亿万人民的热烈支持。
早在1991年,国家体委在全国作了一次广泛调查,结果表明93.9%的受调查者积极支持北京申办奥运会。
在任何一个社会里,青年人都是时代的先锋。为了宣传北京申办奥运会,中国青年发起了许多万人签名支持的活动。
在今年7月底的署假期间;我的一位好友同箕他十名人民大学的同学一起开始了一万公里的自行车旅行宣传活动,在全国发起一场百万人签名活动。
去年亚运期间,我和同学们在组委会联络部义务服务,为来自37个国家和地区的运动员作翻译。
从第一天工作起,我们心里牢记着我们是在为北京在不久的将来举办奥运会作准备。每天早出晚归,我们把一切精力投人到工作中,我们为中国人民和亚洲朋友的交往搭起一座座桥梁。
我们班里的一名女生,为日本体育代表团担任翻译,工作十分卖力,常常儿天里一天只吃一顿饭。终于有一天,她昏倒在工作岗位上,我们急忙把她送到了医院。当她醒来时,发现妈妈坐在床边非常难过,便宽慰道:“我没什么事,妈妈,这是我的工作。我代表着亿万中国青年,即使是累死了也值。”
人们仍记得青年们在北京亚运会闭幕式上打起的标语:“亚运成功,众盼奥运”,“2000年相会在北京”。
女士们、先生们,这是亿万人民的心声;它代表了整个中华民族已经作好准备,为奥运理想的传播,为推动体育运动的发展和世界和平,作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在奥林匹克精神的鼓舞下,中国人民决心遵照奥林匹克宪章,为把2000年奥运会办成一个开创和平与发谊的新纪元的盛大体育节日,作出更大的努为。
朋友们,2000年北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