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母的怀抱到世界波涌的风潮,从对一个人的敬崇到对一种精神的弘扬,我们已领路了自身及人类的不少崇拜现象。有人在崇拜中斑狂,有人在崇拜中清醒;有的人在崇拜中登高了,有的人却在崇拜中矮小了。祟拜,人的一种强烈的情感活动,又是人的一种思维活动。但不是所有的崇拜都隐含着明晰的自我意志和理智。从而,祟拜便有“畸型”与“正常”之分。
当试着思考崇拜的内涵和外延的时候,我纷飞的思绪不但在现代化的大街游荡,而且展翅到了声声晨钟暮鼓、袅袅“吉烟”缭绕的山间庙宇……
那儿,一些迷崇之极的人,正跪倒在神像面前,或频频即着响头,或念念有词祷告神灵保佑平安,或老泪纵横祈求神灵恩踢福泽……如此地狂热橄动、笃信自己命运由这至上的神一手操纵,并如此地五体投地把痴情奉于它的面前,使我想起卡莱尔在《英雄和英雄祟拜》中的一段话:“果拜,就是不加限制地尊敬,并尽力充分运用自己的官能,以心灵的所有诚意来崇敬。”
此时,在被极端迷信化了的神像面前跪伏着的,是扭曲了理智、失落了自我意志的生命.人越缺乏理性、越崇拜,偶像的徽笑会愈加充满魅力。只有当生命力增强了,自我形象站立起来了,偶像才会
现出其真貌。
这就是崇拜中的极端化现象—咬型崇拜。
今天,在世人逐步战胜了鬼神信仰的时候,崎型索拜的病苗,却依然在现代生活中滋生,在一些人的精神世界中攀援。在这病苗爬过的地方,凡人变成了万能的神,钱和权闪烁着超越生命、真理的光芒……
无疑,崎型崇拜的病苗,是必须予以根除的,因为它意味着思维和情感的扭曲、自我的变异、主体独立性的丧失。让我们来看一下畸型崇拜中的两个典型。
1.古老的图腾崇拜
图腾崇拜是远古人类无法独立于世的产物。
可以想象,在久远的洪荒,祖先像一群孤儿,无力很好地保护自身、求得生存和发展。由于对自然界种种现象的不理解,他们产生了敬畏心理并在想象中幻化出精灵、魔鬼和神。他们认为一切的福、祸,都是菩神或恶神使然,从而,有了祈求善神经常踢福于人间,乞求怨神不要降祸于大地的歌烦、祷告和膜拜的活动。崇拜心理就是在这过程中产生了。
如果说,神秘和敬畏产生了崇拜,那么人类需求被保护的心理、寄托信仰的需要而造就的图腾崇拜,则进一步赋予了崇拜深刻的意义和更淋漓地表现了人类无力确立自身又渴望确立自身的心理。
“图腾”,系印第安语,意为“他的亲族”。祖先认为,每个氏族都与某种动物、植物或无生物有着亲属或其他特殊关系,从而,此物(多为劫物)就成为该氏族的图腾—保护神的象征。在人类需求保护的强烈心愿下,图腾成了一种凝聚着人们如醉如狂的情感、思想、信仰和期望的精神寄托对象,成了人类平衡自身心理,弥补与增强自身力量的重要因素。
以蛇为图腾的远古华夏民族部落,在不断战胜、融合其他部落的过程中,也把蛇图腾逐步演变成为“龙”。“龙”成了我们远古先祖的一个共同信仰、共同的祟拜。
和“龙”图腾一样,任何一个部落的图腾都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是人们一切思维、观念的“核心”。人类从它起始去理解一切社会现象,从它而获得鼓舞和力量,从它而形成思维过程的因果链。比如,远祖对一些事件的发生归因于不小心伤害了图腾而使然。从而,在不能以健全的自身站立于世间的远祖那儿,他的崇拜—图腾,如一顺光芒四射的太阳,给世界,给他的生命和生命中的一切活动赋予着意义。从而,我们说图腾祟拜具有晴型祟拜的性质。
随生产力的发展:人类对图腾的崇拜程度逐步消减,但一种心理积淀、思维方式却流传下来,并成为产生种种新的崇拜的心理基础。即:不论在什么时代,人类总要选择一定的使自己向往和崇拜的对象,来标定生命的价值与世界的意义。这对象自然比自己更高大、比现实更美好。
2.个人崇拜
个人崇拜已作为一个专有名词列入不少词典。它具有特定涵义,即夸大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把人(尤其是领袖)神化的一种社会现象。
历史唯物主义不否认党的杰出领导人对于革命事业的巨大作用,但同时认为把无产阶级政党的领袖抬到中央集体之上,对领袖自身、对党和民族的事业,都是十分有害的。我国“文革”时期的个人崇拜现象就深刻地说明了这一点。
不同于往昔的情形,今天,广大热血青年对毛泽东同志的不乏理智的敬仰,则是一种自我惫识强化的表现,是一种富有积极意义的正常崇拜。它不但裨益于个人成长而且有助于更好地理解中国和社会主义。也就是说,这种崇拜为我们带来的是巨大而持久的精神动力,它将鞭策、激励我们为实现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宏伟大业,而奋发学习,孜孜不倦地进行粉艰苦的创造性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