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很多花经不住岁月的蹂躏都纷纷跌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它们似乎会流泪,因为每片花瓣看起来都湿漉漉地样子。它们静静的躺在地上,静静地。
很多歌适合拿来循环听,就像现在,我循环听着《因为爱情》,那些因稚嫩而年少的时光,有多少人已经被自己悄悄遗忘,渐渐地不再想起。当再记起来时,却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诉说那段曾经。就像是,随风而去的蒲公英,我一直只能用漂泊来形容它的一生如此词穷。我曾为之疯狂的人,我曾引以为傲的事,都像海上浮萍,在被岁月笼罩的烟雾里若隐若现。
渐渐地习惯了一种生活方式,可以没有朋友在身边,却有偶尔的问候;可以没有亲人在身边,却可以在想念的时候,知道念想的去处是哪里。
今早的风很诱人,不冷却凉,像溪水轻轻缓过肌肤,闭上眼深呼吸,依稀还可以闻到风的香味,淡淡地。像是友人从远方托风送来的问候,拂过我的耳边时,心装着满满地暖。多美好的时光,我可以这样幸运,有一双明亮的眸子去凝望远处沉默而深情的山;可以让风声轻轻萦绕耳畔。岁月如此美好,我入戏地情不自禁。
“我还在爱着你。”
我的年少轻狂。即使我们的距离已经渐渐远了,可是疼痛和温暖依旧在心里游荡,像失了魂的花,迎着风,最后被时光的车轮碾成不成模样。但是,我还是爱着你。我收藏着你最稚气的笑,收藏了你最纯真的梦想。即使,我没办法不舍弃你,让自己更好的远航,可是因为你给的疼痛和温暖,让我勇敢和坚强。我记得你,我最年轻的模样。
突然爱上了古老。模仿弯月而弯在古村里的桥,像是婉约的岁月弯腰捡拾我曾挥霍的时光。在寂静夜晚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照着我的过往,在哪一点哪一处,我唱错了岁月编写的剧本哪一段。这些好似都是我的情不自禁,它和我在水面对望,渐渐地,我们好像不认识对方,然后微笑,又那么温暖。
我喜欢白墙青瓦,喜欢红色的灯笼像岁月微醺醉的容妆,我喜欢一个人坐在石板门口静静远望,我不喜欢把门关上,不喜欢门内长满草,就像我的心杂草丛生一样,那样的我,眼神里会透露出寂静的凄凉,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自己的心住在一个萧索而落寞的地方。我不喜欢岁月主动敲我的门,就像我的心不喜欢关上一样。我喜欢让风进来,去吹散烟雾缭绕的心,就像吹散了笼罩住青山的薄雾一样,我喜欢世界看起来都是澄净的,和我的心一样。
古老而陈旧的妆。因最初不曾凋谢,而渐渐泛黄,但它依旧是我最初的模样,最美的模样。
天穹,如同是一张巨大的却蹂躏得不像样子的生宣,那秋季燥热的太阳如一点墨痕一点点洇开,晕晕的。
太阳是晕晕的,而第一中学那人潮涌动集体朝会上,黑幢幢、黑压压全是人。都是眩晕的,脚不着地。
朴朔是初二年级个子大的了,自然站在人流的最边缘。着一件较为长大的紫色条纹衬衫,拖着一条长许多的牛仔裤,两手耷拉着,自然地揣在了裤包里。台上的教务主任正慷慨激昂地自我陶醉在她那最无趣的演说词中。
朴朔望着天,那蓝盈盈的天,在他看来,却是一幅很意味深长的手绘素描,铅灰色的笔触在天际擦出一道道缥缈的线,与幻出来的淡蓝色的线交织,萦绕。
“嘿!朴朔,想什么呢?”人流中一个男人生硬的呼喊声。
朴朔恍地一下清醒了,向前探望,搜寻着刚才那熟悉的喊声。蓦然,那身着茶红色衬衫的大个子——诚茶挤进了他的眼帘。“喔噢!怎么穿的这么花哨?”朴朔看到了他,却故意的把头偏向了另一边。
“怎么?按你的口气来说,你就不花哨么?——朴朔!”一个含糊的声音传了出来,却看不到人影。
朴朔却不以为然,还是那么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吧!躲在别人后面的把戏是小学生才玩的吧,这叫什么?双簧?呵!——泽雨!”他故意将后面两个字加重,好像对方欠他钱似的。“你还真不知趣额,从上学期起就这样!”忽而,从诚茶的身后走出个人影,蓝幽幽的,定睛一看,是着一身蓝的泽雨。双手同样是揣在裤包里面。恍然一看,除了身材与高矮的差距,这三个人还真像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
静默了很久,在这个了了一个暑假的重逢中,大家都十分欣喜,一群人散在哪里,连沙都不如。人声鼎沸,当然,最大声的任然是那教务主任,管她呢?她说的话又谁是听了的,就连像漏斗一样做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都为数不多。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海,只有他们三人静默着,伫立着,对视着……——朴朔、诚茶、泽雨。
初一的那段日子,他们三个在学校也算小有名声了。刚来时,他们三个极为不和,可以说就是针锋相对的那种,而偏偏分到了一个寝室。后面的一段日子里,他们仨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朴朔崇尚写作,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文学社的建设与去听一些讲座,其它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他按耐不住,还是去参加了形式上的美术社,两点一线——单调的生活。而诚茶就可怜了,身体健壮的他除了运动精通以外可以说百无一用,成绩糟的可怜,又把时间花在了老师认为无意义的运动上,就引发了许多老师争着给他“补课”的情况,恶性循环,后面的就不值一提了。在他们当中身体最小的泽雨可算个闲人,用精辟一点的话说就是聪明绝顶,成绩将就,落后的时候花个一两天来恶补一下便又成了班上前几名了。对任何事都有兴趣却没动力的他一共报了7个兴趣班,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折腾来着,就只剩下和朴朔一起去上的文学社了。
后来一切也就变了,第一次运动会上,他们可出尽了风头,三人组合的篮球队更是披靡。废话不多说,总之,他们就这样名噪一方了。各方的清纯少女与铁杆粉丝也遍布了周围几个学校。
后面,他们总是形影不离,一些东西把他们吸引到了一起,却不是篮球,而是另一个有趣的东西,但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谣言说,似乎是一次赌,赌的内容就不为人知了。总之,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参加活动,一起打篮球……
“喂喂!看什么呢!又不是看美眉,看得这么出神,单性恋呵!”泽雨按捺不住,终于从寂寥中脱颖出来。
“说你呢!难道你不是?”面对这么敏感的词条,不善言表的诚茶也有些发火了。但始终没有掐起来。
朴朔什么也没说,只是后来他似乎无意中插上一句:“多久去那个长廊?”
声音不大,但也不至于听不见,可其他的二人却当作耳旁风似的。之后三人就一言不发。
……
叮呤呤……时间这只巨兽的身子一晃,就已经两节课下了。前面是语文课,对于在17班的诚茶与泽雨来说确实过得轻松,不像以前那样,这次因为换了老师,整整两节课的时间就被他的“就职演说”给磨叽完了。16班的朴朔却与往常一样,面庞绯红,微笑着就出来了。
因为要做集体操,过道上人流涌动。朴朔独自走着,忽然,感到背上的一击,回眸一看——是他俩。
三个臭味相投的兄弟总要走到一起的。
他们都没说话,下了楼梯,就在那个铺满阴暗的狭小角落,泽雨暗暗地吐了一句:“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去,下午翘节课。”声音在喧闹中被压得很小,如同那窸窣作响的小东西,也不知朴朔听见没有。三人就走了出去……
这样的传达确实不妥,就算是朴朔听不见,也会有人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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