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都处于高度专注之中。怀化的周艾华为了一篇以一位湖区姑娘银花为主人公的散.文,冥思苦想到了“无我”的境地,被人戏德为“我的银花”,陈海全性子急,想得多,动手少,为准备一篇关于爷爷的文幸,在床上翻来复去,把枕巾揉得稀皱,湘潭的傅国帆四十三岁了,是我们的老大哥,他是省作协会员,颇有名气可从无架子,非常谦谨,在构思一个小说时,竟热泪涌流,娄底的鲁涛沉粉德重,看似慢郎中,但好文章却一篇又一篇生产出来,陈登玉是教师,文思敏捷,运笔娴熟,两千来字的文章,一气呵成,底稿都不打,省直的曹书明身患胃病,一连几天脸呈灰色,但一个小说,三易其稿,毅力可嘉,衡阳的陆元宏为了推蔽人物的一个细节,桌上又增了一堆烟蒂,益阳的女同学刘桦文文静静,但其实倔得很,一篇文章有几个同学提了好几种修改意见,她咬着嘴唇凝神思考了两天,觉得还是不改好。常德的女同学王志红常常深夜二、三点起床洗衣服,她灵活聪领,只要一点就活,常德的皮圣全不做声,象姑娘性格,但文笔则老练,长沙的胡连生、株洲的罗孟良是“酒鬼”,一瓶酒灌下去,胡连生在《驼背的故事》这篇小说里,把“驼背”一律写成.驼背”,“比赛”写成“北赛”,文幸却很见功底,罗孟良呢,醉醺醺地一个小时就有一篇文章送阅,但都是写的“运八”飞机……人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有位同学说:“我们都癲了,呆了。”不,是太认真了。
二十号清晨五点半我把同学们叩醒了。小牛跑出来告诉我,他做了一个梦:我在说“吉祥如意,吉祥如意”,醒来却是窗外一只好听的鸟儿在叫。老傅也做了一个梦,说:省教委主任宣布获奖名单时,念一个又是电大的,念一个又是电大的,好长一串呢!七点半我们到达师大赛场,听见有大学生在悄悄说:“电大也来!”一位普通高校的教师看见我说:“你们能取四名就算大获全胜了。”同学们都听见了互我发现他们都齐集在我的身后,不约面同地缺默地把一枚“湖南广播电视大学”的校徽别在自己的胸前,他们的手在颇抖……我懂得了这一瞬间的含义,我懂得了这十天他们之所以如此团结友爱,如此奋力拼搏的原因,都是为了这所没有围墙的大学的荣誉呵!
此刻,我象一支面临决赛的体育强队的教练一样,向队员们没去信任、期望和敬佩的目光,希望在我的身上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