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与祖父在林间走走串串,看绿色的海洋泛起涟漪,躺在青葱的草地上像水虫一样划动,香樟叶落在鼻子上。
说起小时候是与祖父母生活在老家林区的,似乎那个地方就是整个世界。那是蓝澈的天空,山间清朗的泉,风吹过稻穗排排皆倒,已是黄昏,祖父打渔回来,穿着高筒靴,提着惯用的蓝色塑料桶,看似枯瘦的肩上驾着个木棒子,棒子耷拉着渔网,半死的鱼垂死挣扎着,祖父的目光延伸到小小的我身上。
祖父走到院里,祖母问他:“多少? 有大的没?”祖母望着他,眼神并无忧愁,多半是欣喜。
“当然,今晚吃顿好的!”祖父笑着,露出的虽是泛黄的牙齿,却是让我的心有了温暖的安所。
“那吃红烧鱼不?”我看向祖母用恳求的语气。因为祖父不爱吃红烧鱼的,他也不能吃,是我长大后才知道的。
“好,红烧的好吃,就吃红烧的!”祖父边说边抱起我,抱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
祖母将一条鲫鱼放在木切板上,用快刀剖开它的肚子,同时,鱼嘴巴接连着拱起,像是很痛苦的表情,随后鱼肚内脏已被刮尽,遗留在地上,祖母进了厨房便开始忙活……
那时是半夏,傍晚太阳将尽时,祖母便将晚饭做好了,手伏在摆在门外的木桌子上,远远地闻着菜香,看着天空中沉积着的浓稠的云,那东西烁着金边,祖父打开风扇驱走了一切燥热,撬开啤酒瓶,里面的气体统统窜出,发出清爽的声音,祖父拿着酒杯小酌几口,祖母抖动着白瓷小碗将白糖沁入黄瓜片,夹上一小片清凉爽口,我们祖孙仨儿很是悠闲……
饭后,祖父会带着我去田间散步,他走着,我在后跟着,我们就在两条田之间的小径上。回时,他便背着我,因较晚时塘里的青蛙都出来了,路上回时往往会遇到放牛回来的老伯,往往他会给我点新鲜玩意儿,是狗尾巴草编成的头圈或蚱蜢,或是小竹笼里有只蚱蜢,要不是湖边的蚌壳……
祖父背着我,一晃一晃地踩过泥洼,跨过绿草地,走过石子路,踏过台阶讲着五花八门的传奇故事。长大后,祖父走在我的后面,他背着手走过泥洼、草地,我紧拉着他黝黄苍老的手,一往无前地顺着节奏唱着孩童时候不知明的调子。
我们情感筑成一座沙城,所有的人都深陷其中,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这沙所埋没,终于我们泪流满面,步步回头,埋葬这乡情……
枯坐的时光,无趣的童年,眼前浮现的是幼年时与同伴爬树嬉戏的情形。
往日忙于作业,没有时间玩耍,所以那爬树的乐趣渐渐的向我们挥手离去。
那时有些不起看的植物,如今将是我们的点缀,从老屋旁边的槐树,到村口的桦树,全是我们的乐园。
有趣的幼年时光,有趣的歌唱与欢笑成了伴随我们厂长的一员。沿着陈旧的栏杆,一直走到尽头,那儿有一颗百年树人,那可是我们嬉戏的好地方。按道理算,那时我才四五岁,不识愁滋味的时光,只知道打磨时光。
我与快乐大不相同,无法和她媲美。在快乐的长廊上,我走得匆匆,走得忙忙。
听到了树木的呼吸声,无声的呼吸,无声的童年。他们无声的喊了一声,一声声,打破了我的童年。
唯一与快乐相同的是我们都向往着同一个方向,而她做到了,我没有。我的愉悦被困在了深处,无助的呼喊,求助,它从白色变成了黑色。
人们常常说:“鸟人向往自由,要让它们飞翔。”但他们为什么不想想-人需要快乐,不然会被困死。也许,是他们的童年更加缤纷吧。
直到现在,我在城里偏僻点的地方看到有人爬树摘梨,我还会把童年时的经历一点一滴的重新回想一遍呢。
我在城市里也偶遇过一次爬树人。那次,我看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夏天的炎热。模模糊糊记不大清,那爬树人旁边好像有很多人在围观,我心想:好一个漂亮的点缀人!那是我待在旁边回想着往年,身旁是围观的人群,他们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个青年人在乡下这样还好,可这是城市啊!”有的说:他成年了还这样,不怕别人笑话吗?他们却不知道那个年轻人让我回想起了已过去的那一份快乐,快乐对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可现在能让我回忆快乐的人少之又少。
也许爬树人的消失,消失的不只是爬树人。对于我来说,真正失去的是那让我回忆童年快乐的人,失去的是点缀城市的爬树人。
闲暇时与爸妈聊天的时候,常常听他们讲起,他们那个时代值得骄傲的事情。我的思想也跟随着他们的回忆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但是毕竟没有真切地经历过,总是觉得少了些味道。
当时心里还是蛮羡慕的,不过又想了想,我们这个时代也不差呀!
还记得小时候电视里常播放的广告“旺仔牛奶,旺仔牛奶。营养丰富又健康……”小时候啊,旺仔品牌的食品,可以说是霸占了我整个童年。旺仔牛奶啦,旺仔小馒头啦,旺仔QQ糖啦……夏天吃旺旺碎碎冰,新年送旺旺大礼包。每年春节都会有亲人送旺旺大礼包。那么大,里面的零食那么多,还有一个旺仔贴纸——旺仔如同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还有经典的咧嘴笑,深刻记忆在我的脑海里。
以前人小,嘴巴也小,一粒旺仔小馒头,可以放在嘴巴里含很长时间,都不舍得吞下;现在长大了,回味从前的味道,旺仔小馒头独特的奶香味,淡了,吃一包小馒头,总是觉得还没吃几个就没了!也许是长大了,胃口也变大了,也许是包装大了,小馒头少了,价格涨了吧。
小学的时候,一放学我就会和其他同学一起冲进学校门口的小卖铺扫荡一番。什么猫耳朵呀,无花果肉呀,中华丹呀,棒棒牛呀,泡泡糖呀,瑞士糖呀,但最爱还是旺仔食品……现在都成了童年的回忆。
随着那声“我们毕业啦!”这些儿时的最爱,离我们越来越遥远了。
转眼间已经毕业两年多了,我也步入初中两年多了。
都说时间能改变一切,从前的恩怨也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都说小学的同学情其实不深,因为那时还小,对所有感情都还是懵懵懂懂的。
老房子拆了,说要建更高的楼;小区的路挖了,说要铺更平的道。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歌谣的歌谣,藏着幸福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该要飞往哪儿去……”
指导老师点评:时光在流逝,时代在前进,但总有一些记忆留在我们的脑海。
小作者的记忆,在与父母聊天时唤醒。回想起儿时最爱的食物,学校里的那个小店,小店里那琳琅满目的儿童食品,这些都随着小学毕业时的一声欢呼,消逝了,随着消逝的还有儿时的友谊,让读者感受到一丝伤感。
文末扩开一笔,想到老屋的拆迁,小区门前道路的改造,这一切的变迁,引起读者的思考。文末引用歌词“孩子的孩子,该要飞往哪儿去”,准确地表达小作者的情感,值得细细品读。
话说古时与今日,变迁的世界中总有些在看上去并没有变化的七七八八,古时之贵族尚且锦衣玉食,寻欢作乐,《红楼》之间那云雨风月倒也成了犹如梦游仙境般的惬意之事了。而今日之状又何不同于古时之人呢?说到底仍在过着与古时一样的生活,或者说,是人类一直在过的生活。
但那一切却又似乎在变,否则也就谈不上神的“社会的变迁”了,什么在变呢?科技在变,在进步,在丰富,在现在无时无刻不充斥于当下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我们再来想一下,就看看当下之中国吧,日益发达的背景下,前台却出演着一幕幕“全新的”剧台,横看生动有活力,竖看却又呆板单调,再定睛一瞧,却看见飘荡的腐臭的黑丝间,闪耀着“幸福”的光芒。年复一年的春晚变得只有“皮肤”,年年岁岁的春节留下的只有身被“春节”外皮的空壳,一切的一切在真实的烛照下却变得面目全非,令人不忍直视,无法直视。相比古时,当今有先进的科技,高素质的人文基础,然而今日之世界,缺少丢失的,又是什么呢?
不变之下却又有千千万万细微抑或偌大之事、之人,以及更多更广不为所触及之物在无声地变化着,而在变的的千千万下却存在着亘古不变的理,遁隐于世间、人间和心间。古往今来隐者无数,他们同样可以建功立业、发家致富,但却舍弃荣华,过着清贫之日,但也自认心中逍遥自在,古有陶渊明王维,外有梭罗等,作为人类他们也可过着那大多数人所选择的生活,度过着世人眼中更在快乐的日子,他们却没有。由此看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确为实至真理,有人乐于田野间酌酒野行,有人乐于朝野上掌权弄术。隐者有隐者之乐,俗夫有俗夫之娱,儒宦也有儒宦之趣,看起来再不堪不济也可凭借心之所向自得其所罢。就算身处万变的世界之上,怎生怎活都可只来自内心所想而已,各为其信仰而活罢。佛说佛语,道讲道言,人谈人话,众说纷纭,但由此看来或许谁都没错。“采菊东篱下”还是“居庙堂之高”并无大碍,即使“草盛豆苗稀”,陶潜不照样悠然自在吗?“池鱼思故渊”中“故渊”仍是本心,仍在于你自己而已
“没有人能让你放弃,除了你自己。”
这就当然,怎样生活,也就全在你一心而已。
科技日益发达的今天,灰尘颗粒遍布的大气中,又有多少人被其蒙蔽住的双眼,又被附着上了本心?古至今时,越来越不缺少的是物质,然而越来越珍贵的,却是那属于自然,属于自我的一心了。随心而行的时代,日渐躲避在了帷幕之后,真心交流的时刻变的少之又少。生活的基调不知不觉中,好似在慢慢变深,直至看不见彼此。
梓花下的相拥吻别,是彼此间心心相接;青灯古佛下咚咚的沐浴时心与神的相接;绿荫下的畅心抒怀,是心与自然之相接。庄子一生追求逍遥无依,自由自在地畅游于天地万物之间,其实当你与自然心灵相接之时,世间万物就皆在心中,畅游于宇内之间,逍遥,无羁。
瞬息万变,惟心不变,随心而求才是最想得到的一个世界,一个属于你的真实。生活在于你,生活在你心中。
为了纪念附中百年校庆,要出一套校友回忆录,主编之一是张恕老师。
张老师当年教我们语文,也是班主任。她说出回忆录很缺我们这几届的,动员我写一篇。我们这几届,就是所谓的“老三届”,应该是1963一1965年进校,1966 - 1968年初中或高中毕业,但那动荡的岁月中断了我们的学业。用“生不逢时”,当不为过,失意时也常拿来慰藉或是开脱一下自己。不愿写回忆文章,或是写不出什么有分量的东西来,也是无可厚非吧。
毕竟师命难违。于是开始搜索枯肠,努力从记忆深处掘出些尚可一提的故事来。近几年来时尚,也是情感所播,旧日的同学们不时聚会一番,谈笑间少年趣事宛如昨日。在我辈沉重而单调的中年生活中,感觉是最好。但要找件往事付诸于文字,还真是颇费斟酌。正是举国注目悉尼奥运会时,陪家父看比赛转播,很觉投人,引为几年来难得之一快事。看着,看着,觉着有了些许。
附中不仅治学严谨;体育亦有传统,我在校时就有数人保持着中学生全国记录,在青岛得过冠军,幸今天的话说,就是金牌选手。校运会也是大事,按班记团体分的。笔者少年时身小力亏,校运会时报不上什么项目。那时尚未流行“重在参与”一说,只是知道上级叫干啥就于啥,积极参加集体活动,等等。流行的是与工农相结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比学习成绩不好还要为人耻笑。附中的文化沉积固然厚重,也难免时代的烙印。1965年的校运会有一个“挑担子”的项目,器材甚是简单:一条扁担,两只铁桶各装半桶沙子。距离大概是50米往返,俩人一组竞赛。我奋勇地报了名,记得是和同班同学常安中分在一组。安中有些根底,挑着沙桶仍身轻如燕,潇洒走了一个来回。我却是竭力平衡着担子,步履维艰地耗到终点。没为班集体总分有所贡献,难免心情沮丧。跑到三楼(当时只有一座楼)上看梁宣虎和李雄比赛跳高,却得到王曼英(65届高三)的一番鼓励,她说观看他们两人龙争虎斗,夺取头名,固然可喜;但像我虽然落后,仍坚持到底,亦属欣然。
后来刻苦锻炼,随着班里的灿板队的同学做俯卧撑,悠双杠;跟毛福才(铁兵,66届初中)围着跑道蹲走;还有一段儿每天跑着上学,甚至到农展馆去看大寨的展览,都和一伙同学长跑而去,颇省了些车票钱。数年后居然也算出息成人高马大。就连挑担子也没白练,安中回忆起在和平公社劳动时,我们俩挑土很是不错,还曾发明过一种提高工效的多筐操作法。离开附中的岁月里,更没少了下农村,担水挑柴再没有皱过眉。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担子,英文是burden,也有责任之意。挤辈失落了十年黄金般的求学时光,然而,时代的重任,人生的重负,或许还有师大附中这块牌子,一样沉沉甸甸地压在我们肩上,迫使我们总要戮力而为,督促我们不敢懈怠须臾。所以,我们活得累,活得不潇洒。即使有时看来潇洒,也是因为我们曾经沧海难为水,兼有知天命吧。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那如意之一二,已足慰平生。生不逢时亦逢时,我们经历过那段光阴,见证过那个时代。做为附中人,我们也深以百年华龄的母校为自豪,祝愿母校常育。
时髦,有时与“风流”、“够份”、“有派头”等词联系在一起。它便也像这些评价一个人表层风格的词一样无根基,成了抹在生命表层的浮彩,易得也易失,一阵风吹过,它就不知不觉地变成“旧”东西。
时髦,有时是一种被很多人追求的生活方式。比如前些日子,经商风吹得人直觉得大有“十亿人民九亿商”之感,不谈精神谈实惠俨然是最懂生活的时髦。校园里,不少人在举行时髦“大比赛”,比吃、比穿、比玩、比谁的口袋里钞票多……
时髦,有时还是一些似新却旧、似超前却陈腐的观念。
不!这些不是时髦的本意,不是时髦的本质。时髦,把它的浮影留给那些不懂得真正的时髦、不知道怎样追求时髦的人,让他们追得在迷谷中气喘嘘嘘,追得失落了自我、扭曲了形象。不是有这样一个赶时髦小伙的故事吗?他流连在时髦衣店——
“这衣服可真新式,只是有些不合身。”这青年说,“左肩太高了。”
“只要你把左膀耸高一点.要知道这是眼下最抢手的款式呵。”服务员鼓动道。
“好.但右臀部又太突出了。”
“你可以把右臀翘起来.”
“好。但左裤管又太短了。”
“你左膝可以稍屈一下。”
最后,他买下了并得意地穿着它来到大街上。两位妇人看见了,一位说:“可怜,一位晴形儿。”
“真可怜。”另一位说,“但你瞧,衣服却又时髦又合身。”
这青年被“时髦”扭曲的岂止是肉体!
但,时髦,将它真实的底蕴,留给那些深得时髦精神的人,让他们常新、永葆自我和个性。
时髦一词,原是十分严肃庄重的.时堪者,一时英俊之士也,士中之俊,毛中之髦—特别长的毛。用来称赞一个时代人才辈出时,古人常用“时髦云集”这样的词语.这种人物的特点是“创新趋时”。
时髦不是去盲目地模仿,而是“创新”;不是“同样”,而是与众不同、别出心裁;不是去攀比,而是新颖,新颖的思路、穿戴、感受甚至喜、怒、哀、乐、梦,不是消失了自我,而是保持灵魂的独舞、风格的独舞,这才是真正的时髦精神、时绪的人。
走在众人前列的才能够称得上时髦,走在时代前头的那是大时髦。一些伟大的思想家,在活着时是痛苦的,因为人们不能理解他、接受他。像叔本华、尼采、鲁迅等都是大时髦者,他们的许多思想曾远远走向了当时人的未来。叔本华在把他的杰作《意志与表象的世界》送给出版商时,自信地说:“这本书将成为其后数百年著作之泉源与根据。”事实证明,这话是正确的。那时,他只有30岁。朦胧诗曾大为时堪了一阵子,它出笼的较长时间里,始终受到不少人的不解和“围剿”,就因为它曾走在大众的欣赏习惯之前.可它一旦被大众广泛接受,便不再时髦,模仿它的人更不是时髦。
该怎样在生活中不陷人时髦(并非本质意义上的)的困惑,而具备和保持时髦精神呢?或许没有什么新鲜的道理要讲,如果你已认识或看透了“时髦”,那就全在于自己体会着去走路了。这样几点,你我须注意:能“入乎其内”还要适度地“出乎其外”,留半个身儿给自己给永恒.大家都在读某作家的书,一本又一本,攀比着谁读得多。何不择其二三代表性地细细读来,再去读别的书,你不就已比他人领先了吗?
时髦精神,还指一种勇于摆脱旧思维、旧观念的框架、束缚、思路,敢于和善于接纳新事物的精神。
世界千变万化,万变不离其宗。生活的潮流如何动荡,总有个相对稳定的轴,它是一切喧闹沉入寂静后就会显露出的海平面。有稳健而成熟生活态度的人,面对一切奇彩异光的时髦冲击,他最知道何时顺风而行,何时逆流而动了。他特别精于进行历史的与现实的透视,从而发现和选择出那些有益于时代、有益于表现自己个性之美的东西。追求生命的丰艘,是永恒的时髦。
有时,何不多一些冷静中的思考,少一些“领导时髦新潮流”的心思呢?你或许会一次领了“风骚”,但你不可能时时、事事和永远领先呵,自我风格本身就是局限。一个什么都想“风光风光”的人,他的自我不是深刻的、完整的。
走进时髦,走出时髦,领导时髦……不管怎样,你就是你,你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