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辣辣的光划破长空,灼伤了我的泪眼,我怀着满腔的悲痛抬起头来,哦,闪电!
“仓鼠,仓鼠,仓鼠……”我一进家门,连鞋都没来得及换,便甩开书包,忙不迭地奔向阳台,这会儿,我那窝可爱的小仓鼠们,一定在晒太阳吧,我欣慰地缓缓拉开帘子。
“小花!可乐!兔子!糊啦啦!我回来了!”我大声嚷道,可是,一语未完,我便察觉到了不对——仓鼠们个个安安静静地躺在笼中,胸口也没了起伏……不会是……我的心猛地一缩,像被电击了一般,冷风直灌进我的颈窝,犹如几十万根钢针扎进喉咙,我哽咽了:想什么呢!净胡猜!他们只不过是睡着了……
我试着为自己的顾虑敲打反义词,可发现这毫无效果。“啪嗒”一声,一颗明亮的珍珠从堂中掉落,拍在地上摔碎了,我拣出老大的遗体,再是老二、老三、老四,我用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抚摸着他们那冰冷僵硬的身子,几簇桃花又不受控制地从我指尖滑过,盖在仓鼠们身上。
他们的眼皮若两片杏仁,轻轻铺在明目的上面,作被褥。睡得安详。
我想,假如再给我机会,一定为它们送这么一程,看着他们踏上奈何桥,通往黄泉路;假如再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们,让他们此生无憾;假如再给我机会,我一定,一定……唉……
可是,毕竟啊,这世上没有假如。
窗外,阳光正好,我终于找到了最贴近自己内心深处的东西,因为它,那一次,我哭了,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你们一定知道蓝精灵吧,但你知道“白精灵”吗?
“白精灵”成梅花形,有许多分叉,只在冬天出现。没错,它就是雪。雪比羽毛还轻,雪花飞来飞去,好像白云被子里抖出的羽毛。雪花凉凉的放进嘴里还有一丝丝甜味,好似冰激凌。雪不仅好看,而且也很好玩,做出两个一大一小的雪球,配上三个石子和两根树枝就可以做出一个雪人。
我爱这“白色的精灵”!
迎着清风,踏着轻快的步伐,在月光下踩出道道白痕,哼着婉转的小曲:“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仰天一望,皎洁的月光只能在厚厚的云层中折射出一道朦胧的光束,一位40岁左右的修鞋匠坐在昏暗的路灯旁,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凝固的空气中透出点点寂静。
“师傅,麻烦您帮我修一修这只鞋,鞋边有一个地方划破了!”“好嘞”爽朗的声音溜进我的耳里。一双粗糙的大手接过了我手中的那双破旧的鞋,紧接着,他便显出专注的神情,凭借着几年以来的经验与娴熟的手法,快速地修复着鞋。
突然,他的手机开始传出了一段“悦耳”的铃声,他赶忙放下了手中的鞋,轻轻地擦擦了手,脸上恢复了他那原有的和蔼之色,此时严肃已经完全消散,留在脸上的只有笑容与温情。绿色按钮轻轻一点,我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娇小的声音:“爸爸,你在哪里呀?中秋到了,你啥时候回家呀,我好想你啊?”只见修鞋匠微笑着说:“我也想你啊!”
是啊,身处他乡,无法回家陪伴自己的亲人,才是此时的痛苦吧!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并未让这修鞋匠打起回家的念头,因为他深知:“只有不停的工作,才能让女儿享受最好的学习条件!”当女儿问他何时能陪伴时,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露出了一分沮丧,眉头紧锁了起来,以颤抖的声音对女儿说:“快了!”他坚定地按下了那个红色按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座城市里,像他这样常年在外的异乡人一定还有很多,他们为这座城市默默地付出,辛勤地劳作,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每逢过节就是他们想家的时刻,希望有一天他们也能够在家天天陪着孩子,陪着老人,过着团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