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灯火昏黄不定……”
都说人生是一本书,大结局的上篇就是在为结束做准备。又说人生是一辆没有终点站的列车。可,到底有没有终点,又有谁知道呢?我们只是在车上做着自己的一份事,朝着目标奋斗时也在等待着,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达的终点站,等待着自己提着一生回忆下车的那一瞬间。
故事总是在跌跌撞撞里蹉跎很多年,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啊,故事,也就算真的完结了,那车呢,便也从终点站返回,回到最初的地方,开始又一次新的征程。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似乎一点没变,只是一觉醒来,不经意的转头间,看到了她的面庞显得有些憔悴。小时候,她总是用宽大的手牢牢地抓住我的小手,牵着我出门去。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她的手可滑溜了呢!二楼的阳台上,有一把长椅。夏夜,我俩就伴着虫鸣声坐在长椅上闲谈。她总是先谈起我的近况。后来,她暗暗说到,最近是怎么了呢,做事总力不从心,拖拖地洗洗衣服,腰就痛得不行,真是人老不中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絮叨着絮叨着就靠在长椅上睡着了。清幽的月光洒在母亲的面颊上,她睡得很安详。映照着皎洁的月光,我猛地发现,平日里高大,一直如盔甲般护着我的母亲原来长得如此清秀,眼角有颗泪痣,很是好看。只是岁月的痕迹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母亲的眼角。几条皱纹舒展开,留下了淡淡印记,乌黑的发丝中夹杂着些许银丝。我轻轻挽起母亲的手,这双手似乎更有力却不再像我记忆中那样柔嫩,粗糙又有些泛黄,可还是纤细修长,关节分明。
母亲其实年纪并不大,也许她老了,也许还没,但依我看,母亲操劳了大半辈子,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些时光了,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想“老了”这两个字,便是休息的最好借口了。母亲已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轻狂,她有个家,有丈夫,有儿女,她承担的,又何止是仅仅一个女子本应承担的责任。
月光朦胧,虫鸣鸟啼,近老的母亲安睡着。
寒冷的夜空中,一辆辆汽车夹带着昏黄或雪白的光闪去,无意中瞥见一位父亲拎着书包,孩子紧随其后。看到他们,我不禁想起了我的父亲和他那双温暖、厚实有使不完力气的大手。
小时候,父亲的大手是我最好的玩具。他常常用那双坚实有力的大手把我举过头顶,或者用手在嘴边哈着气又猝不及防的伸到我的胳肢窝下挠痒痒,这时,“咯咯”声和“哈哈”声总是响彻满屋。当我困了,乏了,想睡觉了,他便用两只大手把我搂在怀里,我就如同小海马缩在爸爸的育婴袋里。在那双坚实柔软的手中,不一会儿,我打起了小呼噜,在这个温暖的 “摇篮”中流着口水睡着了……那时,父亲的手是刚健有力的。
上了小学,父亲的手再大,似乎也围不住我的身体了。我的学业日渐繁忙,有的数学题甚至写满整张草稿纸。当我做不出题而苦恼时,父亲快步走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让我把题目仔细再读一遍,他又用那双粗糙泛黄的手用笔帮我圈出关键字,然后用他那低沉的声音细细分析一番,我看着父亲的手骨节分明的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的讲解演算,好像突然就觉得那题目变容易了……那时,父亲的手是有魔力的。
初中开学不久,体测如约而至,引体向上这一陌生项目的到来使我分外紧张,为了能展现最好的状态,我苦练不懈,父亲耐心的教导我“皓,看清楚啊!要先……。”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双手紧握横杆,咬紧牙,绷紧脸,耸起背,抬起腿。他双臂发力,我看见他的两手因用力而泛红泛白,手背上青筋尽现。父亲一气呵成一连做了十多个引体向上,我依葫芦画瓢的试着做一个,刚到顶点就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掉下来。父亲不气不恼,他握着我的手,带着我从最基础的握力开始练习,我分明感受到父亲手掌的粗茧硌着我的手,有点儿痛又有点儿安心。随着握力计示数的提高,我的动作越来越流畅,速度也越来越快。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体测中,引体向上我顺利通过,我和父亲都笑了……那时,父亲的手是温暖的。
不知何时,雨水打在地面上,“滴嗒”声好似沧桑的摆钟的长音,我抬起头,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守候的身影,我急切的奔向前去,如同往常一样紧紧握住父亲的手,风雨中父亲的手虽冰凉但依旧宽阔有力。我看着我的小手牵着父亲的大手,内心安静而温暖。
父亲的手啊,它像一片森林,为我遮风挡雨,给我带来快乐,带来温暖,并引领我成长。我知道被父亲紧握着的我的小手终有一天也会变成一片森林,为父亲和所有我所爱的人遮风挡雨!
教师点评
周文皓同学选材很具象,从不同时期写父亲的手给我带来的感受,娓娓道来,真实温馨。文中对手的描写细腻生动,这离不开生活中的仔细观察和感受。难得的是结尾的升华,由父亲的手想到自己的手,并愿意用自己的手为父亲和自己所爱的人遮风挡雨,双向奔赴的情感让人动容。
树林中,风刮得树叶沙啦沙啦响。此时天已昏黄,树丛中时不时掠过几道黑影。凑近树丛,我发现一片叶尖上残留着一丝真气。一抬头,只见一道寒光直挑我的太阳穴。我暗叫不好,急展身法,向后一个空翻,避开了这突然窜出的一剑。我一看,原来是一个蒙面人偷袭我。我猛地抽出剑,刹那间,剑光吞吐。对方的剑光好似一条白龙,再一次向我袭来。他的剑速之快,逼得我几次回剑护身。突然,他用袖功弹开我的剑,用剑直刺我的膻中穴。我只好动用全身真气接住了这一剑。哪知贼道的内力极其深厚,那磅礴的真气把我弹出了一丈远,嘴角被震出一抹鲜血。此时,我的剑早已不知踪影,我只好搓指为剑,以最刁钻的角度逼他回剑护身。贼道用剑伤不了我几分,就干脆丢掉了剑。“看针!”他突然喝道。只见他手中突然飞出几道暗器。我暗叫不好,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这几道暗器,可暗器的劲风刮得脸生疼。要是被打中,我的脸早就烂了,看来不能轻敌了。
武林中,我的仇人不少,但没多少能与我匹敌。莫不是他?我曾击败过一位叫黄迅斌的逗逼。听说他想习得武林失传于久的“葵花宝典”,称霸武林。没想到他才刚刚入门就来挑战我,想靠着“葵花宝典”一举击败我。奈何我的真气护体太过强大,他无法移动我的脏器。不出几招,我便胜了他。
突然,我感到护体真气开始减弱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脏器将会被拉出,得速战速决才行。忽然,一道掌力扑面而来,我往后一滚躲过了这一掌。掌力打在一棵百年老树上,老树刹那间花谢叶衰,宛如霜冻而死。这是黄迅斌常用的“寒冰掌”,不仅掌力惊人,其中又暗藏寒毒,中毒超过三个时辰便无药可救。才几年功夫,没想到他的寒冰掌就已步入了大成期,手握一杯热水也会在转眼间结冰。我抽出二十四只手里剑,向他身上的各处要穴投去。只见他把身形一晃,很随意地闪过了二十四只手里剑。他接住其中一只,向我回掷。手里剑从我身上穿过,却没有留下一丝血。“残象!”黄迅斌大惊。他没想到我的身法已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黄迅斌猛地抽出一把大刀,警戒地环望四周。一道破空之声响起,黄迅斌回头一看,一道掌力扑面而来。他急忙用刀抵挡,只见寒光一闪,大刀完好无损,黄迅斌的右手却全烂了。这便是我向天山怪侠习得的“绵掌”,可击豆腐不烂而把豆腐下面的石板震得四分五裂。
我随手挥出另一掌,没了右手的黄迅斌躲闪不及,左手也被我废了。这时,我只要再掌力一吐,黄迅斌就成历史了。
“你若求饶,我......”
“放我一马吧!大爷!”黄迅斌求饶道。
“我最讨厌你这种没骨气的人,去死吧!你个太监!”我说道。一招“闪电掌”发出,黄迅斌顿时四分五裂。
“想赢我,下世吧!你个太监!”
激站留下的真气渐渐消散,树林又恢复了宁静。
今日之战,我的元气大伤,看来以后不能小看武林中人了。渐渐地,太阳用西山遮住了它秀美的面庞。几个月过去了,与黄迅斌激战留下的内伤也早已恢复了。
昏黄灯光里
看你伛缕里的背影
嘴里有话吞在肚子里
眼里有泪风干说不清
只想为你。用双手支起
属于你的半片天地
坐在你身边,听你讲过往的回忆。
知道你小时也,真是挺不容易
面朝黄土背朝天
过了大半辈子
苦涩又甜蜜
有多少的岁月都已过去
有多少历史变幻风云
你苍老的面孔。越发老去
想要用自己未丰满的羽翼
去贴心保护你
年迈的你,已经受太多风雨
年少的我,真怕有一天
你会成为我痛苦不堪的回忆
让我想起抹眼泪
是你啊!我亲爱的爷爷
那夜里你反复的呻吟
多年的病痛缠绕着你
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害怕你突然不打招呼的离去
盼望着过年
家人能团聚
操心大半辈子
能看见子女们脸庞
绽放的笑语
就是你此刻,幸福的牵挂
总有一份感动,在夜里悄然泛起
便胀满了整个心扉
总有一份亲情让人难已忘记
我的好爷爷,那些都是你爱过我们的证据
请你放下操劳的心
请你好好对待自己
不要让我们某一天有了能力
你已经离我们而去,让我们愧疚不已
我的好爷爷,真的要好好爱惜自己
让我们能好好对你
你能过得幸福又长命
傍晚,昏黄依旧。默生照例跑到了天台上,扒在栏杆上向远处张望。幸好学校放学早,否则这样的秋日是很难再有机会看到落日景象。
云朵迅速汇聚,在西方团成大片的金黄色。默生因为考试成绩所带来的好心情被这种难得一见的温暖景致迅速放大。风猎猎地吹过,男生的校服在风里鼓动起来。默生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划过脸庞的气流,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坳,第一次看见你笑呢。”清脆的声音突然从默生背后响起,乘着风扩散在天台上。
默生回过头,正对上方泽阳充满笑意的目光。
“跑到这偏僻的地方,居然看见了夏大帅哥的微笑,值啦。”
“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么?”
……
“咳。其实是我看见你每天都来这里觉得奇怪,所以决定来看一眼。”泽阳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只是好奇而已啦。”
……
“那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看夕阳。”
“夕阳么。”泽阳走到默生身边,和他一块扒在栏杆上,眺望天边壮美的晚霞,
“这么说来.是挺好看的。”
“白昼和黑夜的融合,在明暗的交汇处显露世间万象。”
“哦?”
“一个算命的老人告诉我的,他说我只有在傍晚才能找到纯粹的自我。”
“这你也信……”泽阳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打断了。
漆黑骤然降临,蓝天褪去,黑色跟进,把光亮逼得只剩一条深红的缝隙。光与暗在一瞬之间交换位置,远处街道上的路灯一下全都被点亮,世界片刻间变得灯火通明。
从来没有认真体会过这种变化的泽阳一下子愣住了,整个空间的骤然巨变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