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
眼角忽觉得湿润润的,微微睁眼,模模糊糊的一片白雾。唉,又梦见奶奶了。我把脚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顿时感到一阵凉意。
印象中的奶奶,是非常爱干净的,干净之余,便有了很多书卷文雅之气息。奶奶的衣服并不多,在我的感觉中,她总穿着一件暗紫色的唐衣,衣服虽旧,但却有一条条清爽的折痕,一股子书卷气。她的头发,乌黑乌黑的,却少不了老年人的枯槁;额角的发丝,总是被细心地夹到耳根后。奶奶是基督徒,她闲时总爱捧一本《圣经》,用自己干净秀气的指尖轻撩开书页。我跟在奶奶的身后,总觉得她是那样利索,又觉得她是那样瘦弱,瘦弱的像一页纸。
我轻手轻脚地从楼上的卧房走出,又轻轻地推开奶奶的房间。
空无一人。
我迈过门槛,深吸一口气,一缕淡淡的书香味儿,还混杂着奶奶身上独有的气味。我打开奶奶的衣柜,一眼就看到了那暗紫色的唐衣。目光随着手的抚摸,闻着书香,我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奶奶在微笑着向我点头。她的皱纹很少,不过嘴巴变小了,牙齿也没了,戴假牙。
又坐到奶奶的床上,把手搭在床头柜上,摸出了一本《圣经》,我的手颤抖着,掀起了第一页——那有奶奶的声音,她以前给我读过这一篇。“耶稣……”我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字地读着,读给在中国另一边的奶奶听。
忽然声音停止,我想起了小时奶奶背着啼哭的我,三天未合眼;我想起了奶奶一看到我,就张开手臂,趁机塞给我糖吃,我把糖含在嘴里,糖也是纸香味的;我想起了奶奶抱着我,嘴里念叨着圣词……一时间,又定格在奶奶捧着《圣经》安静看着的秀美模样。
又睡着了,梦中的奶奶,穿着紫色的唐衣,手捧《圣经》,越走越远……依然的是,那浓浓的书香味。
客厅里,一位少年用两根食指把两边眼角用力一扯,瞬间一双大大的眼睛变成了两条线,小拇指把鼻子往上一推,嘴角轻轻往上一翘,最后把舌头卷起来,做成了一个大怪兽,一家子人被逗得哈哈大笑。你猜这个少年是谁?对了,就是我!
我很会做“鬼脸”。黑黑的眉毛往上一抬,黑眼珠一翻,就露出了一大片的眼白,再把嘴巴拉得长长的,手放在嘴巴下面,就做成了一个幽灵。眼睛一睁,脸色一沉,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抖动着,露出白白的大牙齿,好一只凶恶的怪兽。
我也可以做一些很有趣的“鬼脸”。鼻子一翘,猪小弟一个;腮帮子一鼓,我就是大胖虎;身子一沉,双手往胸口连环敲,我就是一只大猩猩;鼻子前面比个六,“哞”一声,那就是一头大黄牛……这些“鬼脸”让我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开心果”。每次班级里举办活动的时候,我总能运用我的“鬼脸”,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扮“鬼脸”不仅能给大家带来很多的欢乐,还让我避免了一场“灾难”。那天早上九点多了,我不想起床,一直赖着。结果,妈妈生气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手里拿着一根尺子站在我的床前,我就知道我要遭殃了。后面还站着爸爸,他也不出声了,难道今天要“混合双打”了吗?
怎么办呢?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我赶忙大叫一声“哎呀”,假装一不小心从床上一骨碌滚了下来,摔了个底朝天。妈妈以为我真的摔倒了,马上走到我的面前。不过她好像看出我的“花头眼”了,我赶紧卷起身子来,想要滚过去,可是妈妈挡住了出逃的路线,我没有空间可以跑出去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我的绝招来了——扮鬼脸。这次我一定要放个大招,让自己能转危为安。我先用手把脸盖住,嘴巴里发出窸窣声吸引妈妈的接近,等到妈妈快要靠近我的脸庞时,再用双手把上眼皮拉出来,舌头伸得长长的,然后跪在地上:“女王大人,小鬼向你认错了,马上起床!”妈妈噗嗤一声,转阴为晴,笑着说:“快起床,快起床!”爸爸在背后探出头来,也跟着说:“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吃饭去吧!”得亏我有这么一个绝招儿,让我逃过一劫!
同学们送我一个外号:“鬼脸”少年,我欣然接受。
(作者是浙江省台州市路桥街道实验小学三年级学生)
后 记
我的同学们最喜欢看我的“鬼脸了”,经常让我来一个,我呢也在常常创新,希望我能给大家带来快乐,我也会很快乐的!
家长感言
扮“鬼脸”的确是他的绝活儿,经常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也带来了烦恼,总是嘻嘻哈哈的,给人不认真的感觉。
教师赏析
文章的字里行间中,看到了一个聪明机灵的小男孩,情节叙述完整生动,充满了生活中的情趣。不仅“鬼脸”进行了分类,还研究出对妈妈有效的“鬼脸”,看来扮“鬼脸”真的扮出经验了,真可爱!(王文雅)
他50多岁了,背有点儿驼,眼角的皱纹密密地排列着,头上长满了白发。
他身患癌症,还要经常吸烟,“警告”他时,他总会一笑而过。他对我满满的都是爱,是我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他非常重视我们的学习。他不去工作,在家监督我们的学习,老师叫我们买什么书,他总是第一个去买,不管多少钱,尽管家里条件不好,他都愿意出,都觉得值得。有一次,老师叫我们买一本练习册,说明天就要用。我们家离镇上又比较远,再加上当时又下雨了。我就叫他别去买了,可他还是坚持要去,虽然穿上了雨衣,可是雨下得太大了,等他骑摩托车回来时,已经成了一只“落汤鸡”。
他总是给我们吃好的,自己却舍不得。我叫他也吃,也要加强营养,他总是说他不喜欢。穿也给我们穿暖的,生怕我们会冻着。而他自己呢?一双破皮鞋都穿了几年了,鞋底都快掉了。他就去买到鞋胶来粘着,我看着心疼,叫他重买一双,他总说还能穿。
我们生病了,他总是给我们喝药,或去打针。晚上总要给我们盖几次被子怕我们着凉,他自己晚上就会睡不好觉。他真的太操劳了,导致头上长满了白头发,同学们看到他总会说是我爷爷。
其实他就是我亲爱的父亲。父爱如船,陪伴我人生的航行,父爱如灯,照亮我人生的道路,父爱如伞,遮挡我人生的风雨。感谢您,父亲!是您让我的生活更美好!
一颗星星在那乌漆漆的天空上跳动着,我擦了下眼角,眼泪还是不注地往下流,一滴接着一滴……
“哗哗哗哗哗!”我轻轻推开窗子,一阵晚风拂过我的面颊,轻轻吹走了我的愁怨,轻轻吹干了我的泪。
那仅仅是泪吗?不,那是蕴着悲痛、蕴着懊悔、蕴着妈妈对我期待啊!
月光,是那么洁白,晚风是那么的凉爽,可我……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我不应该这样的啊!为什么呢?如果我是被吼的那一个,我……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会怎么想?她会伤心?或许……她也在流泪……
我低下头,紧握手中那张纸,重重地给了自己两拳。“砰!砰!”胸口隐隐作痛,像是在呼唤,像是在哭泣。“啊——”心在尖叫,心在怒吼,心在痛苦。
眼泪又匆匆涌出眼眶,睁眼,闭眼,睁眼,闭眼……
我走出房间,凑到妈妈的房间。“哎,我怎么就如此不小心呢?那可是她最喜欢的小熊啊!哎……”
我的心,跳得好快,泪水再次流出。
回到房间,我拿起一张便签纸,写了一张签条:妈妈,对不起!我错了,妈妈。妈妈,请不要伤心。我已经反省了我自己。妈妈,我会改的。
那颗星星,已经躲进了云彩中。细雨纷纷而下,我关上窗,自己悄悄地靠在窗边,雨打着窗,逗引我的目光。雨点滑下窗,好似划过脸上的泪痕。
我的视线,在那一刻,停留在了眼角边的皱纹上……
和母亲一起去部门拿奖状。
在这途中,我们有说有笑的,那是因为得了金奖而十分高兴。一阵风吹过落叶纷纷飘起,是一阵冷风,母亲打起了喷嚏,这是她为了我保暖脱下外套给我披时受冻的,距离上次已经过了两个星期。
我们走进,母亲推开铁门,这季节属于冬天,铁门是冰凉的,我看母亲的手一下子变得通红,她搓搓手将手插进口袋里。
“您好,我们是之前给你打电话过来领奖的。”母亲用微弱的声音说着。我看她的牙齿还在颤抖。工作人员抱着奖杯,说了声“恭喜”这时我们都笑了,我下意识地看向母亲,她捧着金灿灿、闪闪发亮的奖杯,我从她眼里看出的了欣慰和满足,她的笑容一直延伸,延伸……我发现她的眼角出现了条条很深的皱纹,我知道这是母亲为了我与岁月擦过的痕迹,是那么多条皱在一起,我试意着去摸自己的眼角边,是那么的平整。这时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她辛苦的画面,我很感慨,对这奖杯没有存在任何念头。
“走吧。”母亲对我说。她拿起我的奖杯,沉甸甸的,走了许些路,我发现母亲的手已经酸了,我问她“要我帮你吗?”“不用了,我拿着吧!”她笑着。是的,我的确是这样说的,东西是我的,而我却问要我帮你吗?我内心无奈,但是每次看向她都会不经意的往她皱纹方向看,皱皱的、长长的、皮肤黄黄的,熬夜留下的点点雀斑,她沧桑了许多,在他人眼里,她流露的皱纹已经被别人当成“老太婆”;在我眼里,她就依旧是为我付出的母亲……
我走的或许,或许慢。她走在前,我走在后,我终于知道他她没有保留的努力为我展现笑容,在那一刻,我懂了,母亲……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已经看不清她脸上的皱纹,但我知道,我每每看到的那都是幸福!
【王老师点评】
文章贴近于生活实际,很能产生共鸣,语言朴实平淡,但情感充沛,主题鲜明,结构完整。
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我的眼角滑落,我紧紧拥住了这雪白病床上的苍老身影。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在我有些颤抖的背上拍了拍。
“外公,手好疼。”幼小的我捂住了我的小手,颤巍巍地走到外公身前,小声地抽泣着。
“哦,怎么了?打开给外公看看。”外公笑眯眯的,蹲下身子,那只大手轻轻地,拿开了我捂在上方的手,看着我手上那醒目狰狞的伤害,鼓起腮帮子,轻轻吹了口气,“好了,外公吹了口气,就不疼了。”
我愣愣地盯着外公,突然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鼻涕糊了外公一身。外公小心地拥着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那双有力的大手轻柔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我的背。
拿着试卷,我刚想冲出房间,就与进房的外公撞了个满怀。外公一把搂住我:“不就是考差被骂了吗?没事,外公教你。”我依然闷声不吭,可肩膀却一抽一抽的。外公把我转了过来,和我一同坐下,大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肩……
我抽泣着,哽咽着,感受着背上的大手,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有力了,这双手曾无数次有力地拍着我的肩、背,无数次有力地替我挡下责骂,可现在,它已经不再那么有力了。
外公啊,不知不觉中,您已经老了。
我把头深深埋下,以后,再无人能看见,我眼角的泪。窗外,有鸟儿在歌唱,婉转动听,可又如泣如诉。
世间有这样的一个人,她愿意陪你从日出到日落,从暴雨到彩虹,从失落到兴奋,从泪水到欢笑,从牙牙学语到字正腔圆,从流着哈喇到亭亭玉立,从深夜苦读到事业有成……这辈子,独她,爱你。
我的妈不漂亮,脸上的皱纹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皮肤不白不黑,应该算中等吧,矮矮胖胖,斑倒是挺多的,每天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吵闹闹的,大大咧咧的女孩。不,是妇女。
我妈还算是手脚麻利的,整天洗衣做饭擦桌扫地的,我就这么被影响了。跟着她屁股后面,看着她热火朝天地干活,其实也就三脚猫功夫,她干完了残局是我收拾的。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洗了衣服,她没像别人那样夸我“哎呀你长大了”,就说了一句“以后衣服你洗”。事后我才知道,那件被水泡我用脚踩了几下的衣服,她重新洗了一遍。
她逛街也傻了吧唧的。先去各种大商场专卖店逛,一圈下来手里提着我的几件衣服,然后风风火火地跑到小地摊,为几块钱讨价还价的。她特别爱美,胖了点都不行,肚子上的赘肉是生下我才有的,唠叨着:“我真想把你塞进我肚子里,这样我就没肚腩了。”“是是是。”顺着她的话说呗,反正她高兴下我也不会少块肉。奇怪的是,她又懒得运动。“妈,等会我们去打球吧。”“累死了,不去不去。”“嘁,减肥你怎么不运动啊?”“少吃点就好了。”说完又夹块肉放我碗里。我都觉得我胖都是因为我妈。天天做我喜欢吃的,你说,我能不胖吗?
快要小考的那一段日子,我真是天天怕放学。一回家,满屋子的作业呀,试卷拉,练习哇,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个痛快。特别是一个周末,星期天加班到凌晨3点多,呃,应该是星期一了。手边的冰咖啡就没断过,还是我妈她最喜欢的品种,原装进口,人家送她都不舍得喝呢。大热天的也没空调,开着电风扇呼哗呼哗的吹,她也不嫌弃,躺我床上看着我,电风扇没吹她,我床被她睡得那是汗淋淋一片的。“妈,大半夜的没事你不睡觉躺我床干嘛?”“怕你睡着了来监督你。”
我妈就是这样一个人,整天和我斗嘴欺负我,但我打心底知道,她往我脸上喷的口水,是她最美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