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我在其他管区又见到你无照驾驶,这次我得给一张出庭传 票。” “我已要了,他们寄出来了,我会拿到的。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寄。”威利翻来覆去唠叨着。 “这对我们无用,威利,”玛丽•弗朗西斯指出。“我了解你,你的驾驶执照已被吊销10年多了。你知道你是不能开车的。”这时无线电呼叫1一G亨利,并报告说汽车不是偷的。就在这时保罗和华盛顿太太从楼里走了出来。
保罗脸色非常难看。玛丽•弗朗西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哎,威利,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你的问题太多,单给传票是不行的。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请不起律师,可以免费为你提供一个。我的话你明白吗?”玛丽•弗朗西斯根据记忆向他重复了米兰达警告,这足以使威利明白他可以请律师并且不用回答任何问题。她认为他不会根据米兰达警告来反对对他的指控,但她想确定使他没有机会这样做。 “是的,我知道,但我的车怎么办?我不能把它留在这儿呀!”威利说。 玛丽•弗朗西斯向周围看了看。
可巧,在这一街区有一个停车场。如果没有停车场的话,保罗或她就得把他的车开到分局楼后的停车场去。“把你的车停到那儿去。到警察分局后你可以让你老婆或别人开回去。我们拿着钥匙,他们可以到分局去取。” 威利同意了。他上了车,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汽车发动起来,•然后开到了停车场。他出来后锁了车门,又回到巡逻车上。他坐在后排,在华盛顿太太旁边。保罗看着玛丽•弗朗西斯。“不用戴手铐吗?” 玛丽.弗朗西斯犹豫了一下。巡逻指南是要求犯人戴手铐的。但威利并不危险,她已检查了他的身上,就她所知,他从没有带过什么武器。他刚才开车时没有任何想逃跑的迹象,不戴手铐也没有事。她摇了摇头。 a不,威利并不是坏人,”她说。“原先我就抓到过他,他只是没有驾驶执照或保险单。他不会给我们找麻烦的。华盛顿太太,我们把你送回去,你住在什么地方?” 她告诉给了他们地址,玛丽•弗朗西斯开车走了。一路上,威利一直唠叨,说他是出来修理漏气的,
改革春风吹遍城乡。李发财作为管区书记,率先在村里建起第一幢住宅楼,并且给这座新楼戴上防护罩——围墙。围墙最顶部还嵌着玻璃片,这样即使能爬上高高的围墙也难保不挂彩。想入书记的门庭,必须要打开那扇冷冰冰的铁门。
也许当初李书记没有申请专利权,又或者“有其父必出其子”。总之现在村民富了,而建楼的模式全以李书记的为标准,都加上高高的围墙和冷冰冰的铁门。
今年王家两兄弟同时建楼。王老头在世就给他俩分好屋地,老大在南,老二在北。本来两兄弟各干各的,互不干涉。但老头子临死时忘了把他住的那间破屋分好,弄得现在不知归谁好。破屋就在屋地前,谁获得那间破屋谁的庭院就大,所以兄弟俩谁都不愿放弃这关乎子孙后代的寸金尺土。开始还是商量,老大说给他,他可以付多少钱,老二说给他,他可以拿什么抵押。这样毫无结果,最后发展到争吵。两抽埋由公婆对谁好一直骂到老头对谁有情.争到李书记那里去评理。“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李书记说完关上铁门叫他们自行处理。邻里也都关在自己的围墙里,徽得管这等闲事。
为了那破屋,两兄弟,两妯娌,两家的孩子,发展到老死不相往来。一天,老大的鸡跑去老二家吃糠,被老二的孩子打死。老大拿着鸡怒气冲冲地找老二算帐,两兄弟一来一往便大打出手。在趁老大不注意的时候,老二的老婆给他一刀,老大应声倒在血泊中。老大的老婆闻讯赶来,号嚎大叫一声,也给吓呆的老二一刀,老二也倒下了。
···
不久,山上多了几口新坟。破屋没有走进谁的围墙。
然而,村里厚厚、高高的围墙却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