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黑爸爸,其实他并不是天生就黑。晚我爸爸当年刚来深圳时的照片(这是一张1980年春节的照片),就知道爸爸原来并不是很黑。瞧!我爸爸(左手端酒杯的那个中年人)笑得多开心。那时我家十分简陋。铁皮、木板和一些竹子搭建的房子,屋内简单的摆设一览无余,房子大致可分为两个部分:左边是大厅、厨房;右边是卧室。它们中间仅仅只用一窗帘布隔开来,生活虽然清苦,但爸妈却以苦为乐,照片中洋溢的欢声笑语至今还能感染我们。
那年深圳特区刚刚成立,深圳建设也刚开始起步,作为深圳的开荒牛,爸爸也在为深圳贡献着自己的力量。爸爸当时是在松坪山工作的推土工人。整天在工地上忙碌着,顶着炎炎烈日放炮、炸山、推土、维修推土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爸爸和其他建设者辛苦了十几年,深圳也越来越漂亮。而爸爸最大的变化就是越来越黑了(只要看过我爸爸八九年在工地上照的照片,不用我讲你也能看到他的变化),爸爸的皮肤晒得紫黑紫黑的,黑得冒油,有些地方都已脱落了一层皮。
现在的松坪山已是高楼林立。每次路过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的松坪山时,我都会感到由衷的自豪,因为松坪山的繁华有我的“黑爸爸”的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