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们换过一些学校,身边的人也是来来去去。作为必备的学习工具,我们换过无数支笔,无数块橡皮本子,也换过很多的书包,这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外婆的花布包,虽然简朴,但是却陪伴了我年少读书生涯的许多个年头,给了我很特别的回忆。
记得那是冬天的时候,那一年冬天格外的冷,我们都裹了厚厚的棉衣在身上,却依旧阻挡不了我们想跑出去玩的热情。于是装备齐全,一下了课我们就跑出去,在大街上跑来跑去,打雪仗、玩捉迷藏,你知道那种在冰天雪地里捉迷藏躲来躲去的乐趣吗?一群人傻乎乎的,冻得鼻青脸肿了还在那里认真坚持着,小时候的感情真的很纯净,很美好,以至于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还会有些羞涩,觉得后来的自己辜负了年少时的自己,那么热爱生活,那么相信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
接着说那个花布包的来历,那天我们继续在玩捉迷藏,跑来跑去,大家都在兴头上,便没有多想。可是谁成想那边被大雪覆盖了的区域正好是在拆迁未修建的,有些大石头在底下,原本是很明显的,还有块牌子放在这边,提醒路人要绕行,可偏偏前两天下这场雪之前刮了大风,牌子吹倒了,施工人员还没来得及处理就下了这场雪,偏偏我们又不怕受伤的到处乱跑,所幸没有吃太大的亏,只是一个小伙伴摔倒的时候过去扶他,有个女生划出去很远,我被一块树枝刮住了,书包衣服都被划破了,没敢跟家里人说,所以中午去姥姥家吃饭的时候,她才帮我缝了这个花布包,因为时间紧迫,可能质量粗糙了些,但好在姥姥手巧,即便没有太多花哨的修饰,布包也很是精美。这也因此成为了我们俩的小秘密,那个花布包也陪伴了我很长时间,在我年少的记忆里增添了些许色彩。
每个人在学习过程中都换过许多老师,有人喜欢严于律己的老师,有人喜欢温柔如玉的老师,我更喜欢幽默的老师,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四年级教我的周老师。
周老师的个子偏高,手上总是拿着一支红笔,抱着一些书,看起来给人感觉文质彬彬。她拥有一张鹅蛋脸,非常饱满,而那张鹅蛋脸上长着一对小眼睛,那对小眼睛笑起来总是像月亮那样。周老师还拥有一头简洁的棕色短发,头发长度大约长到脖子那里,短得恰到好处。周老师最有特点的,还数是她眼角的小斑斑,显得她更加亲和。
周老师不仅对我们和蔼可亲,还总能让我们在一些小游戏里,悟出大道理。比如有一次,上课铃一结束,周老师就抱着几本书走进了教室,周老师一直都是笑眯眯的,这让我们的心情变得更加愉快,也让原本紧张的课堂一下子就变得放松下来。“同学们,为了缓解你们的学习压力,这一节课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周老师高兴地说。
“好啊,好啊!”同学们一下子沸腾起来,还有少许同学问老师:“周老师,那我们玩什么呢?”
只见周老师拍拍桌子,对我们说:“叫千里传音。”同学们听完都纳闷,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游戏。“就是以小组为单位,我在纸上写一段话,然后传给小组第一位同学,记下这段话,依次传给后面一位同学,最后在倒数第一的同学将一段话报出来,看看与原来的话有什么不同,有几处正确的就得几分。”
同学们开心极了,立马投入状态。我们组轮到第三个,眼看前两组的分很高,我们的组员都很紧张。终于轮到了,我们变得不安起来,传呀传,到我了,我的心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前桌小张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小明在运动会跑步项目上夺得了冠军。”我听完,立马将那些话传给下一位同学。中途还听到周老师对我们的鼓励:“加油,加油,相信你们能行。”结果传到最后变成了“小明运动会跑步了。” 我们组得分不如人意,我坐回座位上,难过得心情从脸上就可以看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大家都比完了,班里氛围还是吵吵闹闹的,周老师同时也注意到我们的心情,拍拍手:“好!这个游戏看似简单,实则有一定难度,这个游戏也让我们明白了:要认真地听别人讲话,这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同学们不用难过哦,这只是游戏,我们最主要的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听了这番话,我的心情有所好转。
就这样,周老师在不影响课程进度的情况下,既让我们学习的压力得到缓解,又教会了我们一个道理,这让我感到钦佩。
虽然现在周老师不教我们了,但我还是会记着“千里传音”这个游戏,当然也会记着周老师。
我们这班虽然换过兰个国文教员,但每一个都是好的。
现在我们请翻译家李青崖先生来教文科,希望你们特别努力研究文学,李先生是翻译莫泊桑小说的,想必大家都知道”
教务主任这样介绍了之后,我们都表示着诚恳的敬意,欢迎这位新来的李先生。
我们真感激教务主任,自从分出文理两科以后,他对于文科的国文教员特别注意。那位周东园先生已经够好了,但是因为他担任功课太多,所以特地请了李先生来。我们很高兴,谁都希望李先生好好地教导我们,甚至平日并不喜欢文艺的,都想从此向这方面努力,我尤其怀着满腔的热望,很想大胆地学习写小说,我断定李先生不但能替我修改,而且会告诉我怎样描写得深刻,一篇小说的内容,结构孙技巧,修辞……许多方面,他会尽里地指教我。因此第一次作文,我便写了一篇万余字的小说《初恋》,请他修改,谁知过了两个月,卷子还是躺在他的抽屉里睡觉(至今这篇小说,他还没有退给我),他并没有去翻它。我好几次问他,才知能者多劳,李先生担任了四个学校的功课,每天包车叮叮哨地驰骋于学校街头,归来儿女绕膝,乐叙夭伦,又加以翻译佗碌,自然没有时间来修改我的歪文。
“李先生,我的卷子还没有改吗?”
“实在没有功夫,真对不住!”他很谦和地回答。
“那么以后就可以不作文了吗?”
几百字的文章,我当然能改,否则,恕不负责。”“那怎么办呢?不知怎的,我老是喜欢写长文章,常常不知不觉一下笔就是几千字。
“文章不在乎长,而在精彩。”
“自己慢慢地去练习,写了文章常常修改,就会写好的。”
这是我在他家里和他的谈话。我很难过,当我没精打彩地归来时,我悲哀地想着:“为什么我不能遇到象福罗贝尔一般的老师呢?虽然我没有莫泊桑的天才,难道命运是跟天才而转移的吗?”
李先生讲给我们听的,是一篇福罗贝尔著的《波华荔夫人传》。起初讲时,我们还聚精会神地听,后来不知为什么,都感到兴味索然。本来,我们希望他讲一点关于文学理论、小说作法以及文艺思潮等等常识给我们听的,结果完全失望。这当然不能怪他,在百忙中,他怎会注意到我们这些孩子的要求呢?
“怎么?你的作文是零分!”
学期考试结束了,好友黄君淑坤这样惊讶地跑来告诉我这个出乎我,甚至出乎全班同学意外的消息。
“学期分数你看到了吗?”
“可是要怎样才能达到精彩的地步?先生可以告诉我吗?”
“仅仅看到国文一科,是刚才李先生着人送来的冬那时我们恰好在号房拿信,所以先偷看了。”
“岂有此理,怎么打零分?我不是交了一本作文吗?哼!向他交涉去!”
我那时一面感到害羞,一面又感到气愤。真的,零分是多么羞耻的一回事呵。
“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知道了你会气死。”她停一会又继续着概。”
“什么?你说吧,即使各科都打零分,我都不会气死,我又不是为分数而来求学的。”
“你在一刻钟内替密司王代作的那篇论文反而打了八十五分,她这学期就只交了这一篇文章。”
“那有什么关系呢?哈哈!我不是有了八十五分吗?”怎么说是零分?”
于是她也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