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蝶环绕,独舞隐于其中
本是常人,何苦追名逐利一生
倒不如似陶菊隐于山林
以歌为友,以舞为伴
来酒一壶,放声大笑
说冯谖是个追名逐利之徒,此话过头了。虽然我赞成谢纯昌先生的观点—“冯援不是士”,但是仍想为冯谧辩白几句。
《史记》上载:“齐人有冯谖者,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下。”也就是说,冯谈投奔孟尝君,实是生活贫困所致投靠后,“左右以君贱之,食以草具”。在这样不公正的情况下,冯
谖弹铁高歌,要求“有鱼,有车,养有高堂”,求得与一般门客相当的生活上的合理条件,怎么是追名逐利?
从冯谖“市义”、“筑三窟”这两件事来看,他确实具有卓越的政治才能。有才能的人凭其才识换得丰厚的物质报酬,又怎么不可以了?难道有才能的人就该一贫如洗,才不算追名逐利?
冯谖不是士,因为他只忠于孟尝君一人,但也不能因此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目的—追名逐利。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推崇的就是“忠、孝、义”,冯谖的认识当然带有历史局限性。我们只能说冯谖见识不够,又怎能把他断然归于追名逐利之徒的行列呢?
总之,冯谖靠才得财,无可厚非。
首先申明自己是赞成“孟尝君不能得士”的观点的,只是觉得王安石的“不然,擅齐之强,宜可以南面而制秦”,这样的提法论据有些不足。
齐能否制秦,因素有很多。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有其一定道理。英明的君主,能治国兴邦的谋臣,挠勇的良将,有利的地理位置,良好的时机……都是“制秦”的必要因素。单凭齐的国力,再加一个“士”,而缺乏了其他因素,很难定论说齐“宜可以南面而制秦”。
三国时的诸葛亮不能不算是杰出的“士”。当时魏、蜀、吴三足鼎立,蜀的实力也不小。然而最终,蜀仍是亡于魏,擅其强,得其士,制魏了吗?
所以“不然,擅齐之强,宜可以南面而制秦”不足以证明孟尝君不能得士的观点。对于这样一篇只有88字的短论来说,这14字的论据还不够充分、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