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漫延,扰乱清天。一辆马车在苍凉的大漠上走着,车轮一圈圈地滚着,在沙地上留下两到清晰可见的辙痕。马上的随从不多,可从马车上的装饰来看,这应该是大唐朝廷的马车,车夫举着的战旗随风飘舞,上面的“唐”字在这荒漠之间倍感亲切。
“大人,前方,就是居延了。”下属的一声报告扰乱了我的思绪,我不禁在脑海中想起前些日子在朝廷上倍受排挤的那些日子。世事难料啊,皇上赐我监察御史的身份,让我出使凉州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朝廷其他大臣躲在大殿柱子后面偷笑的样子还在眼前浮现……我就像飘飞的蓬草一般飘离了家乡,飘离了故国,飘向了边关。
撩起马车的窗帘,北归的大雁正飞入胡天,那几声响彻天地的鸣叫让我倍感心酸,这不正是我吗?这多像我啊!我随着那振翅高飞的大雁一同出了汉塞,可大雁有北归之时,自然也有返南的时候,可我何时才能回去呢?回到我亲爱的家人身旁;回到我所热爱的工作岗位;回到我所依恋的故土——长安呢?远行至此,仔细一算,怕是还要再等几度春秋吧。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慢,“吱呀吱呀”,车轮终于停止了转动,我带好官帽,整理好官服,踱下马车。我不禁被这眼前的景象痴住了,苍穹之下,大漠茫茫,远处有一道狼烟直插云天,是那么的劲拔、坚毅,正似我守卫大唐边关的将士!“哗啦哗啦”,远处那激情澎湃的声音伴着北方独有的寒风掠过我的耳畔,那是黄河,为何黄河的水波金光闪闪?抬头的刹那,一轮皓日映入了我的瞳孔,它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火红,那么的温暖。
“报——”通信骑兵的声音混着马蹄有力的踩踏声,竟显得是那么嘹亮、雄浑壮厚。“监察御史大人,统帅还在战争前线,未能赶来,还请大人恕罪。”我挥了挥手,说到:“不必来接了。”面上似是平静,但声音嘶哑,内心在为我大唐之将士喝彩,古有窦宪抗击匈奴燕然勒石,今有我大唐勇士守卫边关。在此艰苦卓绝环境之下,敢于吃苦,奋勇杀敌的只有我大唐守卫,还曾由谁!
我内心的激昂喷涌而出,或许早些时候的积愤与抑郁,也早已减少了大半吧。我与骑兵越走越远,马蹄浅浅的印记在沙漠上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寒冷凛冽的北风扑面而来,在那呼啸而来的风中,仿佛还夹杂着统帅奋勇作战的怒吼声呢!
世界总有两级,人也常被两种想法扰乱思绪。一种是内心深处的渴望,一种是别人眼里的需要。做自己?为他人?这种矛盾的方式就这样强行霸道占领我们能的头脑,逼迫着我们思考。
人生是一段有着优美风景的旅程,每个人都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有的路树荫匝地,有的路落英缤纷,有的路表面阴云密布却转角柳暗花明,路途中有鲜花与掌声,也难免存在咒骂与斥责,内心仍旧跟随着脚步,耳边却依旧是他人所谓的善意指引与无心闲谈。如果必须得选择,我会选择做自己,因为“你生活在别人的眼神里,就迷失在自己的心路上。”
华兹华斯曾说过:“适合自己的生活才是美好而诗意的。”
扬州八怪的绘画历来为人们所称赞,但其中也不乏有讽刺者。而争议最为突出的画家莫过于清代的郑板桥。有人说他的竹太俗,以至于扬州小巷里的老太太也经常拿他与他的竹说事;也有人说俗中自有俗中奇,竹中也透出一股傲气,而我却认为郑板桥是在做自己。为官中清廉高洁,绘画中以俗见奇。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去立异创新,只求精益求精,俗着俗着就画出了竹的灵魂,把竹化成一种艺术,一种自己独特的风格。而正因如此,郑板桥的俗竹才成为当今中国收藏界倍受推崇的画。
纵观历史,特立独行者数不胜数。阮籍那骜傲不驯的狂放性格写下慷慨有利的字;米芾了清新脱俗、傲然霸气的书法;李贽那离经叛道的狂妄推动中国向前发展;袁隆平的敢于创新缓解了世界人口饥饿问题;钱学森,邓稼先不顾外国人的眼光,把祖国科技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独树一帜,特立独行,才有了如今中国多方面的“独领风骚”。
我们见过声嘶力竭的呐喊者被社会的冷冰冰抹去棱角;我们也见过曾经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走向了成长的虚无,消失不见;我们还见过了拯救地球的英雄只能在角落落寞地感受人群欢呼的余温。
莎士比亚晚年的江郎才尽,那吝啬、残忍的性格无不为他的辉煌人生留下一下败笔。正是因为他活在人们的掌声里,享受那无尽的荣耀,不在坚持自我,才如此令人惋惜。要知偌大的世界从不缺旁观者,若是自己放弃了自己的追求,人只能成为冷漠、无知、胆怯堆砌的躯壳,然后走向失败。
如果想要成功,就必须不惧怕怀揣的理想登上高楼后,被恶语推搡,被势力所挟,不为它坠入深,悲决惨烈而后悔。像李白“斗胆君子呼来不上船”,像朋克一样大呼:“我就是要做自己。”
学者因才学而留芳,君子因智明而传世,而你我因做自己而无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