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挑逗着我的味蕾。又是那熟悉的肉麦饼,眼前仍是你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小静,来吃肉麦饼咯!”你的吆喝声从楼下传来,我条件反射般从椅子上跳起来,扔下手中的笔,飞也似地跑下楼梯,奔向厨房。冲到门口,那香味似伸出一只无形的手挡住前方,将我强行停下。我的眼睛像一个灵敏雷达,已经扫射并锁定到了肉麦饼的位置。我馋地直咽口水,搓着手,正准备去拿时,你的背后像长了只眼睛,看到我“鬼鬼祟祟”的模样。迅速地转过身来,拍了拍我的手背,笑着怪道:“手都不洗就要拿起来吃,看把你馋的,去洗个手!”我不以为意,撇撇嘴,不情愿地把手放下,跑到洗手台前洗了手。
蹦蹦跳跳地回到厨房,你已经把饼如数端了出来。那诱人的色泽,迷人的香气,使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顾不上烫手,一口咬了下去,“烫......”我张开嘴想要把口中的热气放走。我的味蕾仿佛跌入了温柔乡,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这饼也太好吃了!”我边吃还会边发出赞叹。
时光荏苒,光阴易逝。同样的肉麦饼,却是不同的场景。此时,肉麦饼已经热乎乎的端在我面前,我轻轻咬下一口,却没有你做的好吃。每次嘴馋的时候,经过一家早餐店,也总会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肉麦饼。有,就兴冲冲地买一个。没有,就带着失望和遗憾离开。可每个买到的肉麦饼,都没有你做的味道。记忆模糊中,才恍然发现,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去看过你了。
走进这幢熟悉而又陌生的楼,我堵塞的记忆如决堤大坝的水汹涌袭来。我像曾经那样喊着,你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开门,看见我,脸上满是惊喜:“小静来啦?要不要吃肉麦饼?”我重重地点点头,你就匆匆跑去厨房。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变,好像又什么都变了。
那熟悉的香味从厨房飘来,又是你的吆喝声:“小静,肉麦饼好咯!”我去洗了手,看着盘中的肉麦饼,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还是那熟悉的味道。我边吃,边听你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讲:“你小时候也最爱吃肉麦饼了。你那时可精得很,会挑破的吃,因为那最香了,现在也是没改德性……”我听你乐呵呵地讲,注意到你的头上增添了许多白发,皱纹也在你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突然鼻子一酸,慌忙跑到洗手台前,眼泪从眼眶中争先恐后地流下,滑过脸颊。你的声音传来:“怎么啦?”“没事!”我喊了一声。看着镜中的自己红了的眼眶,我用手接了一捧水,洗了把脸。是的,什么都没变,时间能带走一切,但不会让我忘却一切。
外婆,每每想起你,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你那张和蔼而又慈祥的脸以及那飘着热气的肉麦饼。外婆,谢谢你的陪伴,我的人生也因你增添了许多色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飘香的肉麦饼。
秋。
天高,星秀。
雨连绵,风挑逗。
黄花满地,红叶飘流。
曲折出宫禁,辗转入图轴。
斗转星移鬓白,物是人非绿瘦。
重泉若有双鱼寄,他生再伴少年游。
【今日立冬,偶翻笔记,发现数日前的残搞,补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