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子的灵魂游离躯体的那一刻,我知道命运女神的眷恋彻底结束了。
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清纯、阳光诗语的背后却只是失望、堕落的心灵。
尘世的绿藤缘进他的窗里,他却用忧郁在窗上写下背后的浮华、漆上黯然的淡蓝。“海把贝壳失落在沙滩”海子却把阳光罩在心们外;海,不停地冲刷着贝壳,试图寻回遗失;海子却把心门愈加紧闭,独自留守暗夜。
在他心里,天使早已绝迹,生活不在美好,他,只是独自在阳光下哭泣,在黑暗中微笑。也许这是个错误,尘世的繁华、现实的丑陋,却滋生了他心底的失望与忧郁。结果路开始已错最后还是错。我想他也曾在心中燃起过,只是一个又一个被风吹灭,留下堕落的味道。
当海子的躯体与冰冷的铁轨接触的那一刻,我知道青葱中的淡黄俨以凋零……
拒绝生命,是风碾碎的一枕幽梦,幸存的一盏灯堆起最后的苍白,等待熄灭。永远的黑暗摸索幻想的纪念,寂寞也死了,一颗心流离失所,海子这般的流离,这般的拒绝……
我曾想,当海子面朝大海的时候,或许天涯海角之处的那朵云终止了他的失落,那漂浮翩翩的姿态湮没了他所有的心痛,带走了他支离破碎的梦,终究连失望也谈不上……
抑或许花开花落――这仿佛是为生命设下的谒语,海子早已参透,是短暂、是无奈、是绝望还是涅磐?
走,终究是走了,或许是宿命!
在这冰雪融消,草长莺飞的季节,记忆的倾诉永恒不变,阳光早已等它在海天交际处。只是海子看到的只是黎明前的昏暗、寂静,于是他在朝霞的预演中留下绝唱。想去一个没有花落的世界。
但他不知道,那儿没有花落,却也看不到柔顺温暖的阳光……
“娘,娘,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这是来自海子——湖的呼唤。
“海子,海子,快快到我怀里来。”海用激昂的声音回应着:“快来!快来!”
茉茉手上拿着一株刚刚盛开的茉莉花,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裙,光着脚踩在沙滩上,望着即将落山的夕阳。风,吹拂着她的秀发。
姐姐在屋里编织衣服,对着窗外那孤独落寞的背影喊:“茉茉,快回家!”可茉茉不为所动,依旧凝望着夕阳。姐姐走到她身边,听见她的喃喃自语:“夕阳很美,刚刚盛开的茉莉很香。”
姐姐愣住了,这不是母亲走前说过的话吗?妹妹思念母亲,她又何尝不是呢?海风吹过她的脸:“茉茉,我们回家吧!”
“姐姐,我们放手吧!完成母亲最后的愿望吧!”
姐姐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的自私或许让母亲不得瞑目。于是便狠了狠心:“好!”
晚上,夜深人静,海也宁静下来,但海浪有些不太老实,忽轻忽重地拍打着海岸。姐妹俩从小屋里走了出来,妹妹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姐姐抱着几株母亲生前钟爱的茉莉花。
她们走到岸边,妹妹打开木盒,把里面的骨灰倒入海里。“妈妈,落日很美,刚刚盛开的茉莉很香,您安心吧!我们会好好的!”这是对母亲最后的告别,也是最后的承诺。
姐姐一边把一朵朵的茉莉花摘下来扔进海里,一边望着妹妹,不禁流下了泪水,她的妹妹,好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无知、幼稚的小女孩儿了。
海上传来了隆隆的声音,波涛更加用力地拍打着海岸,海风将云朵吹散,留下了皎洁的月光照耀在海面上。
姐妹俩知道,那不是海的声音,而是母亲最后的告别与告白。她们俩闭上了眼睛,用心去听……
母亲最后的愿望是——回归自然。她们帮她完成了,一个在天上的亡灵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春意盎然的早晨,悠闲地翻开《海子诗选》,凝神静气,屏住呼吸,用内心潜藏的宁静,默默的吟诵精神的食粮。
累了,沏一杯淡雅的碧螺春,加冰糖少许,暖暖的,捧在手心,闭着眼睛,缓缓地做一个呼吸,让热气兀自飘入鼻孔,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窗外,春天的脚步姗姗而来,灵犀微动,眼前放佛闪过团花锦簇。刹那间,猝不及防,万紫千红的绿,让眼睛豁然一亮。
鸽子的哨音,由远及近,在一尺开外的楼顶上空,自由自在,盘旋萦绕。她轻盈的身姿,淡淡的流影,舒缓的双翼,划过头顶的瞬间,仿佛一位虔诚的信徒,在静与动的张翕中,升华时光的永恒。
这一刻,能与蓝天为舞,清风为伴,我想,鸽子是幸福的。
明媚的早晨,乾坤朗朗,碧空万里,一尘不染。倏凉的清风,拂面而来,暗香浮动,蕴藏了无限的生机活力,如山涧缓缓流淌的清泉,叮叮咚咚,浑然天成,惊不起大自然,一丁点的悸动,却能让晨梦,在悄然间,逐渐回归平静。
春天真的来了吗?嫩芽儿破土而出,我听不到她拔尖的声音。
一日之计在于晨。迎着朝阳,走出狭小的生活区,道路两边的花圃里,三叶草早已透出了小小的叶,小小的瓣。浅浅的露珠,晶莹的滑落,吐着润气的花瓣,悄然钻入草丛,没了踪影。
这一切动作,都在眨眼间结束,消失得无影无踪。晨曦的阳光,从两山的罅隙间,乘着七彩的光环,喷薄欲出,升起在半空中,犹如含苞未放的花蕾,似羞非羞,似放非放,懵懵懂懂,乱花渐欲迷人眼。
暖暖的春光,有了些许温度,惊醒了沉醉中的生灵。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万物蓬勃生长,点缀的群山遍野,多姿多彩,繁花似锦,勾起人们无限的遐思。此情此景,声音是最能代表一个季节的音符。
蜜蜂“嗡嗡嗡”飞来飞去,开始采花忙。小鸟“叽叽喳喳”雀跃枝头,成了春的使者。田野里,道路旁,大街小巷,一棵棵,一排排高耸的皂荚树,忍不住春光的诱惑,打了一个响鼻,“啪”的一声,惊起时光的凝静和寂动。
春至一阳生,夏至一阴生。不知不觉间,春的脚步又向前迈出一大步。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海子的抒情名篇,写于 1989年1月13日,两个月后,海子在山海关附近卧轨自杀。
这首诗歌,所表达的情感,清新自然,一张一弛,以朴素明朗,隽永清新的语言,拟想了尘世新鲜可爱,欲求不达的渴望,美好幸福的向往与憧憬。
其实,有了这些想法,就已经不错了。简简单单的生活,每个人都想拥有。然而,真正实现起来,我们才发现,这种简单,是多么的遥不可攀,可望不可及。
人的一生,难免有起有落,有分有合。富贵也好,贫贱也罢,简单些,再简单些,简单到只剩两个人在一起,相守相偎,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只关心粮食与蔬菜。
除此之外,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能够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喂马,劈柴。日落而息,日出而作。闲暇之际,享受着明媚的春光,面朝大海,窃窃私语,恬淡幽静,厮守到老。这些,都需要多大的生活勇气。我们的生活,根本不需要轰轰烈烈,平平淡淡的日子最好。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这春天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汪峰的一曲《春天里》,唱尽了世间的烦扰,世俗的无奈。
我们在欣赏曼妙、低沉、哀婉歌声的同时,享受春天巨大的脉动,激情澎湃的心田,仿佛释放了无穷的力量,把每个人的记忆,都带入诗歌的意境,跳跃着对春天执着的向往和留恋。
感受春天,感受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让我们做一个生活中的有心人,用眼睛去欣赏,用耳朵去倾听,用心灵去感悟,用画笔去描绘春的五彩斑斓,绚丽多彩。
拥有这一切,我想,生活已经足矣,我们还渴求什么呢?
海子在万圣节的夜晚
化作幽灵降临在菲英岛
遭遇荣归故里的安徒生
这一天丹麦境内下着洁白的雪
海子挂着忧郁的脸
对安徒生说:我是诗歌之王
安徒生睁着无暇的眼
对海子说:我是童话司令
于是,海子住回了寒冷的村庄
安徒生则回家给丑小鸭喂面包
夜里雪越下越猛
压断了海子瓦屋前的白杨枝
这巨响掐死了海子悲伤的梦
海子起床来到窗前看屋外的雪
恰好望见从德国远道而来的
格林派来专程拜访安徒生的白雪公主
海子只一见就钟情于白雪公主
海子开始了痛苦的爱情之旅
海子在黎明匆匆赶往安徒生的皇宫
看见安徒生穿着皇帝的新装
怀里躺着娇小的白雪公主
于是海子默默地离开了
海子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安徒生在春光明媚的三月
乘着火车做愉快的旅行
而海子却开始了孤独的流浪
在某个天还未放亮的清晨
天空肥大的肺里面
朦胧的烟雾如云层一样翻滚
海子绝望地卧轨了
抱着成长为白天鹅的安徒生
不经意间把头偏向车窗外
看见残阳色血泊里
浮着一本厚厚的诗集
安徒生打了个盹
醒来后继续翻看自己写的童话集
已故的诗人海子曾反复吟咏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我们已记不得自己湿流流的裤腿已趟过几回乍暖还寒的春水,拂过几次春寒料峭的枝机时,我们不禁感怀“逝者如斯”、白驹过隙。蓦然回首,已是“人生几落秋凉”。几欲追溯过去,却也是失望难回。我跪在历史的墓家前,沉痛失去的苦痛,只是满鬓青丝难掩时空涡流的吞陷。真正是“这个世界的秋天已深,该得的未得,该丧失的却早已丧失”。
于是,我顿起,我觉悟,我要拼命珍惜剩下的每个春天,像初生的婴孩尽情舒展生命的花瓣,让每个春天在心里尽情绽放!拥抱生命,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无人能与时间赛跑,我只是希望,时间飞过之地,我亦走过,亦留下过自己的足迹。也许原来我只是等待,等待春天的新生,胜利的拥抱,但总在不经意间它已飞过,那是何等悲哀!
拥抱生命的春天,我们不是在企盼年轻,亦不是在命运前为苟且偷生而卑躬屈膝。我们要高昂头颅,只为让生命染上太阳的颜色。当子子孙孙在历史的陈列中回顾我们时,不必慨叹我们苍白的残躯!春天是万物勃发的季节,多少人选择在此时拥抱生命,迸发激情:屈原不愿“葬身鱼腹”,投身泪罗江中;荆柯高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血洒咸阳殿;文天祥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绝笔葬身蒙古人刀下……卡夫卡为被缚的普罗米修斯设计了许多结局.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来火种,春天开满大地,被神鹰噬肝胆的他一定是快乐的。
试想诸位豪杰谁不想览尽春华美景?而他们是无悔的,带着寒风中盈缩的种子,他们心中自有永恒的春天!因为他们在春天拥抱了最美丽的生命,那便是:拥抱生命,春暖花开。
【点评】
生命中不可能总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其中有黑色阴影、灰色际遇和白色空虚。生命本是很浓重,很深奥的话题。本文先写了作者是有感于生命的白色空虚,沉痛于“这个世界的秋天已深,该得的未得,该丧失的却早已丧失”,又写了屈原等人的感人事迹,作者并因此而顿悟,开始追求“春暖花开”的生命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