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在阳台上看房外空地上厚厚的白雪,大片大片的,心里早已痒痒的披了外衣跑下楼去。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来,我雀跃着大声叫着枫的名字,像个得了某种恩赐的孩子,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踩下去。积雪深深地,没过我的靴子。
许多年没有见到这么淋漓尽致的雪了。记忆只停留在上小学的年纪,在雪上一步一个跟斗,摔得前仰后合却是快乐的。
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恐怕是第一次在我的生命里经历,很快,就感受到了鼻子的不适,呼出去的气凝结在鼻孔出口,吸进来的气慢慢加热融化。枫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大笑,这一次,你才算感受到真正意义上的冬天。
的确,在大街上,看到一排排花红柳绿的冰淇淋整齐地坐在平板车上,菜市上几乎每个摊位前都吊着炭火炉子,广场上的冰雕大模大样地在阳光下展示着它们的英姿,脚上的冰刀在冰面上滑动,凛冽的寒风中响彻着欢快的音乐,雪撬由高向低,沿着滑道呼啸而下……这些,都是生活在内地的我从未见到过的景像。
深夜,在寂寞的公交站,乘上2路中巴,品味着刀朗《2002年的第一场雪》中的感觉,看空中漫天飞舞着的雪花,乌鲁木齐的冬天,将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