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译文] 笑着问丈夫:“鸳鸯二字怎么写?”
[出自] 北宋 欧阳修 《南歌子》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注释:
凤髻:状如凤凰的发型。
金泥带:金色地彩带。
龙纹玉掌梳:图案作龙形如掌大小的玉梳。
入时无:赶得上时兴式样么?时髦么?
怎生:怎样。
译文:
头用凤钗及金丝带梳饰成发髻,手持如掌大的龙形玉梳。夫妻相扶含笑走到窗边。喜欢说“眉色深浅赶得上潮流吗?”
妻子依偎着丈夫摆弄笔管,初次试描刺绣的花样。轻易地耽误了刺绣的时间,笑着问丈夫:“鸳鸯二字怎么写?”
赏析:
此首爱情词,写新婚夫妻的甜密。特殊之处是该词脱去一般相思离别或花前月下寄情之陈规,通过新婚女子的特殊妆梳和深情的语言及动作表情等的描写,活现了新婚少妇对丈夫的一片纯情,以及其对幸福的爱情生活的珍视和向往。全词以生活的顺序,表现新妇在闺房向丈夫示爱的细节,人物动作性强,神态毕现,达到炉火纯青的艺术境界。
这是北宋欧阳修的一首小词,写一女子的慧黠可爱。
这首词,没有清朝词论家们所看重的微言大义,没有所谓的“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有的,是词人三言两语之中,所勾画出来的呼之欲出的生动形象——一个聪慧玲珑,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子。
很多人在解释这首词的时候,都把这位女子,定位为新嫁娘,想来是受了“画眉深浅入时无”一句的影响。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如此胶柱鼓瑟。何况,从词中的语气,那雅谑的成分,远远大于唐诗中新嫁娘的小心谨慎——她分明笃定了自己的画眉深浅入时,却偏偏要问,她知道这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因此,我更倾向于以为,这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子,爱的流露。她深知自己的可爱,也深知自己的被爱,但是,她偏偏不肯显露直接地表示出来,而是巧妙地借唐人的诗句,借鸳鸯的含意,含蓄而分明地暗示出邀宠的心意。也由此,把她的慧黠充分地表达出来。虽然只有三言两语,但一个娇俏动人的女子的形象,已经是跃然纸上了。
话说古时与今日,变迁的世界中总有些在看上去并没有变化的七七八八,古时之贵族尚且锦衣玉食,寻欢作乐,《红楼》之间那云雨风月倒也成了犹如梦游仙境般的惬意之事了。而今日之状又何不同于古时之人呢?说到底仍在过着与古时一样的生活,或者说,是人类一直在过的生活。
但那一切却又似乎在变,否则也就谈不上神的“社会的变迁”了,什么在变呢?科技在变,在进步,在丰富,在现在无时无刻不充斥于当下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我们再来想一下,就看看当下之中国吧,日益发达的背景下,前台却出演着一幕幕“全新的”剧台,横看生动有活力,竖看却又呆板单调,再定睛一瞧,却看见飘荡的腐臭的黑丝间,闪耀着“幸福”的光芒。年复一年的春晚变得只有“皮肤”,年年岁岁的春节留下的只有身被“春节”外皮的空壳,一切的一切在真实的烛照下却变得面目全非,令人不忍直视,无法直视。相比古时,当今有先进的科技,高素质的人文基础,然而今日之世界,缺少丢失的,又是什么呢?
不变之下却又有千千万万细微抑或偌大之事、之人,以及更多更广不为所触及之物在无声地变化着,而在变的的千千万下却存在着亘古不变的理,遁隐于世间、人间和心间。古往今来隐者无数,他们同样可以建功立业、发家致富,但却舍弃荣华,过着清贫之日,但也自认心中逍遥自在,古有陶渊明王维,外有梭罗等,作为人类他们也可过着那大多数人所选择的生活,度过着世人眼中更在快乐的日子,他们却没有。由此看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确为实至真理,有人乐于田野间酌酒野行,有人乐于朝野上掌权弄术。隐者有隐者之乐,俗夫有俗夫之娱,儒宦也有儒宦之趣,看起来再不堪不济也可凭借心之所向自得其所罢。就算身处万变的世界之上,怎生怎活都可只来自内心所想而已,各为其信仰而活罢。佛说佛语,道讲道言,人谈人话,众说纷纭,但由此看来或许谁都没错。“采菊东篱下”还是“居庙堂之高”并无大碍,即使“草盛豆苗稀”,陶潜不照样悠然自在吗?“池鱼思故渊”中“故渊”仍是本心,仍在于你自己而已
“没有人能让你放弃,除了你自己。”
这就当然,怎样生活,也就全在你一心而已。
科技日益发达的今天,灰尘颗粒遍布的大气中,又有多少人被其蒙蔽住的双眼,又被附着上了本心?古至今时,越来越不缺少的是物质,然而越来越珍贵的,却是那属于自然,属于自我的一心了。随心而行的时代,日渐躲避在了帷幕之后,真心交流的时刻变的少之又少。生活的基调不知不觉中,好似在慢慢变深,直至看不见彼此。
梓花下的相拥吻别,是彼此间心心相接;青灯古佛下咚咚的沐浴时心与神的相接;绿荫下的畅心抒怀,是心与自然之相接。庄子一生追求逍遥无依,自由自在地畅游于天地万物之间,其实当你与自然心灵相接之时,世间万物就皆在心中,畅游于宇内之间,逍遥,无羁。
瞬息万变,惟心不变,随心而求才是最想得到的一个世界,一个属于你的真实。生活在于你,生活在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