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那本旧相册,看看您慈祥的面容,仿佛又听到了您亲切的叮咛。我不敢相信:亲爱的曾祖母,您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我们吗?
那天,您去世的消息传来,如万箭穿心。两个月前您不幸中风,身体一直不见好。我答应过您,暑假补完课以后,我一定会回去看您的。没想到,您就这样急匆匆地就走了,让我怎么接受得了这个现实呢?
跟随家人回老家奔丧。还是那幽寂的深山竹林,还是那矮小的红砖墙。伴随着阵阵知了声,我踏上了去往曾祖母家必经的石梯。我仿佛看见坐在石梯上乘凉的曾祖母,一手拿着芭蕉扇轻轻摇着,风吹过她的脸颊,她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阵阵悲戚的哀乐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迈过石梯,跨进堂屋,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黑漆漆的棺材。灵位前,曾祖母的遗像还是那么安详,可我再也听不到她用亲切的方言唤我的乳名。
这使我想起了余光中的《乡愁》,我在心里默念着“而现在,乡愁是一方阴冷的棺材,我在外头,曾祖母在里头”。想到这儿,我的泪不禁簌簌地落了下来。我点了三支香鞠了躬,跪在棺材面前磕了三个头。当我站起来时,泪水已浸湿了整个衣衫。
亲爱的曾祖母,再让我听听您亲切的话语吧!再让我陪您去摘那清脆可口的黄瓜吧!再让我搀着您去散散步,再呼吸下这大山的新鲜空气吧!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再也不嫌弃您走得慢了,再也不嘲笑您是乌龟了。我一定会停住脚步,再捋捋您那被风吹乱的白发,再看看您那慈祥的面孔,再摩挲您那长满老茧的双手……
夕阳西下,暮色苍苍,我又走下石梯,仿佛又望见了那个拄着拐杖的佝偻的背影,在落日的余晖中,越走越远,慢慢消失不见……
曾祖母,一路走好!愿您在天堂没有痛苦与悲伤。
老师点评:这是一篇饱含深情的哀悼文章。小作者以时间为序,叙述了回家奔丧、悼念曾祖母的过程。现实与回忆巧妙交织,使文章内容丰盈而不芜杂;眼前景与心中情自然融合,使读者与作者的情感产生了深深共鸣;心理描写与人称转换,把小作者无以言说的悲伤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
又听见了熟悉的蝉鸣,瞥一眼窗外,遮天蔽日的大白杨用单调老套的墨绿色的枝干霸道地挡在窗前。眼中和心中带着些许的失望,坐在仅剩下星星点点阳光的飘窗上,浮想联翩。
蓦然间,时光在指缝中倒流。坐大炕席上倚着矮矮的窗台,透过散着古香的木窗棂,便可以望到那两棵齐檐高的石榴树,伸展着翠绿的枝叶,一直晃到我眼前。枝叶儿绿得鲜明,绿得发亮,似乎摘下一片加以雕琢,就可成一枚色彩纯正的翡翠。树枝未经过修剪,便是长疯了,两棵树绿莹莹的枝叶交互错杂,竟蕴开了一大片绒绒的云,再分不清彼此。
春夏之交,正值石榴开花的季节,瞧这万绿丛中,确是掩起了点点的红。花苞早都裂了口,却偏偏隐匿在绿叶中,养精蓄锐,迟迟不肯开放。小心拨开枝叶,一颗颗珊瑚似的花苞在叶的温床下酣酣地睡着,睡相虽不好,却总会让人有像呵护婴儿一样呵护它们的冲动,看着这些甜甜的表情,怕是谁也不忍再叫醒它去开花了。
然而不知哪天的早晨,当你扯开窗帘不经意地向外看时,却会发现那些花苞都已经伸出了头,绽吐出火一般的红絮。那花儿开得娇艳,开得妩媚,开得明目张胆,开得肆无忌惮。在太阳的光辉下,开得熠熠生光,瞧着这红绸般的柔软的花瓣,似乎耳边正接连不断地有花苞倏地破裂,敲出果断又清脆的声响,就像一群无知的婴儿一夜间成长为红妆的女郎,石榴花开得那般突然,那般惊喜。
花后那圆圆的、鼓鼓的便是未成熟的小石榴。万绿丛中现红装,红花开得盛烈的季节,石榴正悄然地自我膨胀,鼓地青色的小身躯,努力地生长。待到秋风将花撩得枯萎凋落,便将身上最后一抹色彩晕染了身后的果实,石榴红了。忽然有一天,坚硬的果皮忽然胀裂,玛瑙似的果儿终见天日。沉甸甸的石榴压弯了枝,仿佛这是数百天的蕴蓄,终得了结果。
想摘下一枚尝尝,却够不到那近在咫尺的果实,手能触到的,却只有冰凉的玻璃。石榴树属于大院,大院却不属于这城市,如今那两棵树栖身的小花坛,只换做了几平米的房间。只有借着窗前杨树的形,才偶然想起那万绿丛中取之不尽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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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塘埂走了一段路,来到渠水的进口处,又听到了一阵“扑扑扑”的响声,一看,是一大群螂鱼上水,想必它们打算离开池塘,但它们被一道竹篱给挡了回来。有几条鱼不高兴了,腾地跃出水面,银鳞在阳光下一闪,又“扑通”一声掉进水里。“池塘变了,变得满池春色。”我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
正当我陶醉在这迷人的景色里时,背后传杰了一个热熟的声音:“哎,那是谁家的姑娘呀宁”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五保户赵大爷,他边走边编着竹筐。“大爷t”我喊了一声,欣喜地奔过去。赵大爷手搭凉棚,眯起眼,半夭想不起我来:“你是”“一”“我是丰年呀,您不认识啦?”我歪着头对赵大爷笑。赵大爷摸了摸胡须,整了一下眉,恍然大悟地说:
“哦,是丰年姑娘,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学校组织我们旅游,路过这里。您老人家的身体还好吧?”“我是越活越年轻啊!"
赵大爷一边乐哈哈地和我说着话,一边伸手就去摘身边树上的樱桃:“你在这里呆了许多年,从没尝到过这树上果子的滋味,今天尝尝新吧。”我赶忙拉住赵大爷的手:“这是队里的,摘了不好。”“怎么,大远路回到‘娘家’,吃几个樱桃要什么紧?”他硬是摘下一把,塞到我的手里:“这不是队里的,是我的。”“是您的?”我有些不相信。“嗯”,赵大爷理了一下胡须:“前年队里把这口池塘包给我管理啦。”“真的?”我问。“这还有假?好了,不谈这些,快到屋里去,中午在我家吃饭。”赵大爷说。
老人原来家境不好,我怕答应了使他为难,因此想拒绝,可又找不出词来:“不,我……”“嫌我家穷,是不是?”赵大爷假装生起气来。“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还是说不上来。“姑娘,别拿老眼光看人。我现在不但富了,而且也不是五保了。”赵大爷笑着说。“不五保,这是怎么搞的,”我有些诧异。“我自愿放弃的。”“那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农村制定了各项政策,一心领着我们在富路上走,在这火热的年头,我能够白吃饭吗?我拼了老骨头也要出一把力。这不,前年我请求队里让我承包了这口池塘,去
年我靠它就收入了六百元。”“六百元!”我吃了一惊。“是呀。你说我现在富不富?”“富。”我兴奋得直拍手。“刚才你不愿意在我家吃中饭,你以为大爷一餐饭还担不起?”我的脸被他说得有点红,嘴一撅:“大爷冤枉人。”
赵大爷用爱抚的眼光看着我,深情地说:.‘你插队的那些年里,时常给我担水、洗衣、做零活,由于大爷穷,你从来也不肯沾我的一粒饭。你走后,一想起来我心里就不好受。”说到这,老人的声音有点便咽。二大爷,您可别这么说,那是我应该做的事。”“走,到屋里去。今天中午我们爷孙俩要吃啥就吃啥,猪肉、鲜鱼、咸鸭、鸡蛋……咳,现在的好日子呀,全托了中国共产党的福,”老人越说越激动,最后,他牵着我的手,竞哼起江南小调来:
五月里来好风光,
家家户户种田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