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我先后担负了班上的康乐部主任或文体委员方面的工作。我总以很高的热情从事此项工作。为全班同学联系参观了皮革厂、啤洒厂,组织课外文体活动。
课余学唱歌曲是高中一直坚持的经常活动。1949年,解放区的育才中学合并到我校,他们的文艺活动十分活跃,队列歌曲特别出众,起了带头作用。我们班上,贴个大歌片,在上课前或课间休息时间全班学唱。班长徐世朴给大家打拍子。《团结就是力量》、《我们是民主青年》、《共青团员之歌》……
学了不计其数。这是我的第二个音乐课堂。上音乐课时学的乐理都用上了。课堂上学的五线谱,边学边忘,但是课外练的简谱,扎扎实实地用了一辈子。大家兴致高时,有人唱出一句,其他人就随上来齐唱下去。有时,打了上课铃犹不尽兴。在歌声中,觉得校园的天空无比明朗。班上,王环文(后来成为中国青年艺术剧院著名演员)和我是男高音。每当他引吭高歌时,我便跟上去。有时,我也当众独唱。同学们也常常叫我“来一个”。上帝送我一副好嗓子,加上班里还有一个给我放声表现的机会,使我爱上了声乐。在家里我常随收音机放声学唱,妈妈也爱听,街坊也夸我。没想到,这样一种斗室“野唱”竞也陪了我一辈子。后来,我一听到李光羲、胡松华、吕文科、伶样龄、帕瓦洛蒂等的演唱,就模仿着唱,他们达到的最高音域,我也可以达到。现在,六十多岁了,每逢参加集体活动,或者卡拉OK活动,人们叫我“来一个!”,我就唱一段《赞歌》。音乐浸人我的生活,成为不可分的部分。今天,每每用电脑写作时,总是播放着我自己录制的心爱的音乐磁带作为工作的伴奏。酷爱美声的“基因”,竟也是母校高中生活中“嵌人”的。人到中年、老年,我仍是文体活动的积极分子、组织者,就是这个“基因”的延长线。
各班竞办壁,本班壁报名为《津沱河》(因为地理老师对这条河的描绘使我们觉得它充满着诗惫)。画报头和刊头的任务是我的。我上美国新闻署的图书馆(在南池子南口)借画报找家材。我最得意的、取得佳评的是三个报头。一个是山河风光,一个是纤夫群像,一个是“五四专刊”的基风雨中的挣脱锁链的巨人。都是水彩的创作画。我从图书馆借了指导绘画和写艺术字的书,边学边用。每天完成作业、写完日记后就是潜心作画,睡得很晚。妈妈又是劝又是责备,我嬉皮笑脸地化解了她的阻挠。星期天往往整天作画。我画好了以后,妈妈拿去向邻居炫辘。床头、墙上贴满了我画的肖像,有毛主席、林肯、好莱坞演员等。今天想来,绘画虽未成为我的专业,但对我的思维训练很有意义:第一,提高了形象思维能力,使理论思考有时空感和美的追求;第二,提高了创新思维能力;第三,培养了追求完美的匠心。这点“土本事”,后来还有了用场。到中央公安干校时又主持板报,我画的报头、版头受到校领导的好评,并出了点小名。下放农村时又曾大画一阵子街头宜传画。对艺术的爱好,后来发展为制作山石盆景和花木盆景。至今,有的同志那里还保存着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