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滚潦的雨雾挡住了我的视线,踏在明净的石径上,心绪如飞绽的水花,追忆起昨日朦胧的一切。
打着伞,我走进这条必走的小巷。小巷,如蛇行似的蜿蜒,路旁那斑驳的墙面向外凸出,预示着它的倒塌。
只是偶然的一抬头,便见一个衣衫透湿的老头,拉着满满的一车煤,拘楼着身子,吃力地向前挪动着双腿。我的心不禁一动,就在我伸手去推的一瞬间,手却迟疑地滞在空中,形成一个“定格”。从擦肩而过的大花格子的眼睛里.瞥到一丝冷,使我刚沸腾的血液重又冷却,并且传播到我的全身。只在我反抗的一刹那,老头的车子便“吱呀呀”地过去了,渐渐地、渐渐地,形成一个黑点,消失在前方的拐弯口,但是,车轮辗在我心灵的余音却回旋于雨巷,使我不能自已。于是那老头拘楼的身影和满满的一车煤,又一次浮动在我的眼前。我的心在颤抖。
诚然,煤是黑的,那么,我的良心呢?
雨大了,浙沥浙沥地打在伞上—也打在我的心上,我用颤抖的手收起伞,把自己暴露在大雨中,让暴雨来清洗我的灵魂吧!我,在雨的旋律中,执着地走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