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长得很美,扎着长长的辫子,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则更是迷人。每天放学以后,我们都会穿过那条小巷,走过那座小桥,一起回家。
那时上初二,放学以后,我每天都会在路上遇见她,而我总不敢正眼看她。半个学期过去了,我和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后来,她家搬到了我家对面。我开始对她的家境有了一些了解。她父母离异,父亲是司机,每天送她上学。她母亲去了上海。
有一天,她父亲带着她来到了我家,说要到外地一个月,让我帮忙照顾一下舒静。我答应了。接下去的日子,每天放学后都能在路上听到我们的笑声。我们开始说话了,而我也不再怯懦了。日子便在偷悦的笑声中流逝。那天,我们一出校门,便被一群小痞子盯上了,那帮小痞子的“大哥”曾经被舒静拒绝过,而他不死心,便拉了这帮人在巷口拦下了我们。舒静被拉了过去,我很害怕,但更愤怒。我扬起发抖的拳头朝他们打了过去。那帮人便一窝蜂朝我拥来……当舒静叫来学校管理员时,那帮人已经走了。我受伤了。她拿出那条每天都带着的白手绢,替我擦伤口上的血……那天我们在路上没有再说话。
晚上,她拎了桶水准备给我擦洗伤口,我那所谓男子汉所具有的“骨气”使我对着她大喊:“不用你管,你走!”“对不起,李刚。”舒静走了,还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我翻身下床,去洗那条白手绢,然而那血渍却怎么也洗不干净。于是我便暗暗地下决心再买一条还给她。
后来,舒静随她的母亲去了上海,临行前,她父亲又带她来到了我家。她说希望以后能再见面。然而我有种感觉—我再也见不到她了。而那条手绢我也始终没有还给她。
直到现在仍没有再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