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是继(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后出现的一部伟大的浪漫主义作品,它在我国神话小说中是最受广大群众欢迎的。无论是小说,或者是改编的电视剧、动画片,或者是据此绘制的连环画,一直受到广大读者的青睐。为何古今中外,老老少少那么喜欢这部小说呢?是因为它在我们眼前打开了一个璀璨壮丽的神话世界?是因为它结构宏大,气势磅礴,情节曲折有趣? 是因为它塑造了人们都熟悉且又非常喜爱的动物?是因为它歌颂了一种理想化的英雄—人神猴三者合一的孙悟空?这些因素都有。不过,要归纳概括一下,我们认为特别值得品味的恐怕应该是它亦幻亦真的故事内容,意味深长的象征艺术。 所谓象征,是作者以某事物代表另外的事物,而原来事物的特色却依然存在,或者是以某事物代表与之相似、相近的意念、思想和感情的艺术手段。
在文学作品中,借某一事物象征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意念,比直白地表述,其内涵更加深广,留给读者回味的余地和自我扩展的思考空间更加广阔,文学艺术色彩也更加浓烈。作为神话的《西游记)从产生到昊承恩加工定稿,象征艺术显示了它的无穷魅力。 1.虚幻的故事象征着封建社会现实 《西游记》故事起源于唐代高僧玄类到印度求法取经这么一个真实事件。唐太宗贞观年间,玄类不顾禁令偷越国境,往返费时十七载,经历多个国家,前往天竺取回佛经六百五十七部,震惊中外。玄奖据此经历撰写了《大唐西域记》。就是这么二个真实的故事为何被人们演绎成为曲折传奇的神话呢?其原因恐怕只能这样解释:在无法抗拒的自然威力和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人们感叹自身是那样的渺小无力,只好借助神的力量来支配一切。“神” 就是一种力量的象征。于是,虚幻和现实也就熔为一体了。
所以《西游记》“讽刺椰榆则取当时世态,加以铺张描写”(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是有根据的。我们知道《西游记》勾勒了一个天上世界,而玉帝、太白金星、太上老君等明显地反映了现实社会统治者的某些特点。(西游记》中各类妖魔强占山头,盘踞洞府,称王称霸,残民虐民也是现实的形象反映。在第八十七回中,小说是这样写的: “一连三载遇干荒,草子不生绝五谷。大小人家买卖难,十门九门俱啼哭。三停饿死二停人,一停还似风中烛。”这样的事实与昊承恩所处的社会现实是多么相似啊!纪晌在(阅微草堂·如是我闻》中就曾指出,小说中的“祭赛国之锦衣卫、朱紫国之司礼监、灭法国之东城岳马司、唐太宗之大学士翰林院中书科,皆同明制”。耐人寻味的是,小说写比丘国要杀小儿取心肝合药,“那昏君自谨身殿后面而来”(第七十回),明代大内中就有著名的谨身殿。可见,看似虚幻的故事其社会现实的象征意义昭然若揭。这应该说是吴承恩巧妙地利用神话故事中那些莫须有的国度对自己时代的社会政治进行了大胆、尖锐的批判。
我们读《西游记》神话故事,实际上也是在读封建社会现实。 2.叛逆的英雄象征着人民的意志愿望 自古以来,有神话就有了英雄人物。这些英雄人物都具有超人的智慧和力量。(西游记)中的主要人物孙悟空就是一个叛逆英雄。人们喜欢《西游记》,可以说主要是喜欢孙悟空。下面以“大闹天宫”这个故事为例,看看小说是如何塑造孙悟空这个叛逆英雄的: 孙悟空原是花果山的一个石猴,发现了水帘洞后,被众猴拥立为王。后来,他在菩提祖师那里学得七十二般变化,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真功夫,修成了“与天同寿”的正果。回到花果山后,他又向龙宫索得金箍棒,去冥府强行勾掉生死薄,大闹阴曹地府,惊动了玉皇大帝。玉皇大帝为拢络并且束缚孙悟空,让孙悟空做了专管养马的“弼马瘟”。当孙悟空明白自己官卑职小时,一气之下回到花果山干脆竖起了“齐天大圣” 的旗帜。
玉帝派托塔李天王率十万天兵天将前去擒拿。孙悟空大显神通,大败天兵天将。玉帝无法只得用“齐天大圣”的空名拢络他。由于害怕他生事,玉帝就派他去管蟠桃园。谁知孙悟空偷吃了成熟的仙桃,偷喝了瑶池的仙酒,还在醉中闯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房,吃了老君炼出的仙丹。他自知闯祸,回到花果山,并再次打败前来捉拿他的天兵天将。在与二郎神斗变中,他不幸被二郎神的哮天犬咬了腿肚,又被太上老君的金钢琢打了一下,无法急中翻身而被擒获。眼看就要被斩,可是,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不能伤他一根毫毛。无可奈何的玉帝只好把他投进老君的炼丹炉。谁知一七七四十九天后开炉取丹时,孙悟空跳将出来,不但未死,还炼成了火眼金睛,更是“不分好歹”,大乱天宫,直到玉帝请来如来佛,才把他压在五行山下。 从这个故事中可以看出,孙悟空真正是天不怕地不怕。
这种不受束缚,追求自由,蔑视权威的叛逆精神不正是劳动人民愿望的象征吗?在后来的取经路上,他永远以一种积极乐观的精神去克服前进道路上的艰难险阻,敢于战斗,善于战斗,决不向邪恶势力和艰难困苦屈服低头,这不正是劳动人民坚强意志的象征吗?人们喜欢孙悟空,恐后就是喜欢这种叛逆性格。 3.荒诞的事理象征着人生处世行为 《西游记》中的故事是虚幻的,事理是荒诞的。然而,我们琢磨故事中的事理就会发现,这荒诞的事理无一不象征着人生处世行为,充满着哲理情趣。从宏观上看,取经故事中的唐僧一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在作者笔下,这八十一难是一个定数,经八十难取回真经还不行,还得再经一难。
这是上天安排,无法更改。不少人认为这是消极的,其实,这八十一难正反映了一种传统文化。在传统文化中,“三” “六”“九”“十二”“三十六”“四十九”“七十二”“八十一”等等,表面上只是一些数字,实际上自有它丰富的文化内涵。九九八十一,“九”在单数里最大,且谐音 “久”,九九八十一难,亦即“久久磨难”。人生事业不经历久久磨难,就无法获得成功。就人物形象塑造来看,孙悟空火眼金睛,一身武艺,能识别并战胜一切妖魔鬼怪,这自然反映了劳动人民洞察社会,战胜困难的愿望,然而不经历长久修行,武艺无从取得,不经过四十九天八卦炉中锻炼,就没有火眼金睛。想一想我们的人生、事业、追求,难道不可以从中得到一点启示?再看猪八戒,他屡屡中了妖精的圈套,如果不是孙悟空相助,他恐怕早已葬身妖怪腹中。原因何在?还不是因为他贪财好色,追求安逸?
一个人如果贪财好色,追求安逸,上当受骗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就说唐僧吧,具有甘冒万死取经的信心和决心,为修成正果,在财力、美色、权势的引诱面前毫不动心,具备了建功立业者的优秀品质,然而,他懦弱无能,是非不分,优柔寡断,也是屡屡上当受骗。如果没有孙悟空的保护,性命尚且难保,何谈取回真经?人生处世,做人也好,创业也好,唐僧不是一面很好的镜子吗?千百年来,人们喜欢(西游记),也许是从中悟出不少做人处事的道理吧。我们读《西游记》明白这一层含义,不也是一种收获吗?
夜,静了,悄无声息。这般静夜却被窗儿镶在了白白的边框中。
不知何时,亦不知是哪一个顽童又为这朦胧的夜抺上了一层幽蓝的色调。远远的,灯火也显得愈加明亮,密密的,排成一列,点燃黑暗的希望。
夜幕低垂,无际的黑暗中亦生出了一缕柔和的光,对于霞光也毫不逊色。“D”形的柔光汇成一条光带,镶嵌着整个残月,月光如琉璃宝色,晶莹剔透的宝玉填充着,柔美静谧。月所披散的是太阳的光,却非日光般的炽热。也许是因为夏日,太阳变红了的缘故吧,今晚的日也不似往常,偏偏多了那层淡淡的赤。大概,太阳也会责怪月亮,把它那耀眼的光芒吞噬得无影无踪。但月光那婀娜的身姿,优美的弧线才是最让太阳害羞的。
却说这残月与梦境中的也这般相似,梦中的只是多了一个朦胧的光带增添了夜幕的神秘。梦总是美满的,月也露出了它完整的肌肤,虽有点点斑驳,却也不失其大雅。
恍惚中,听得苏东坡在吟“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月儿既然不曾抱怨自身的缺陷,那么人也不必将那些司空见惯的愁放在心头。噫!其实月亮与人又有何干?
柔和之意环绕着整片土地,亦似家的温暖氤氲于我身。
是呀!家是鸟儿小小的巢,亦是我小小的窝,伸手可及,似那月光乐此不疲,乐意将它的全部奉献给这片大地;家可以是一家人的乐趣,亦可以没有房子的庇护,但永远看不到家的边缘,似那可亮,即使近在咫尺,也无法接触它或光滑或粗糙,或温暖或冰冷的肌肤。
弹指一挥间,家已陪伴我14年了,亦与月相约了14载春秋。殊不知,月亦若家般缠绵于我心,月的温柔与家的温暖将我揽在了这美好的世间,尽情地吮吸着生活甘甜的雨露。
呵!人生在世再多苦,一轮明月照我心。这样的夜足矣!
花架上的叶子倦了,垂下了头。月亮亦已转过窗儿,在白框中匿了踪迹。
静夜更静了,也该休憩了,也许静梦中亦会有一轮皎洁的琉璃月,摆脱了灯火的映衬,久久徘徊于我的窗头,亦真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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