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一声淡淡的歌声从山涧里传出,遁入我耳。
我闻声望去,原来是一位衣着朴素,相貌堂堂的青年。
心底暗笑:世有狂妄,然后有蛮小子。蛮小子常有,而狂妄更常有。
他忽然抬头,身后的背篓随着他的动作浮动,我不禁哑然失笑。
或许他知道是我在心底将他想的如此不堪,恐怕他又要将我当做一个浊世的铜臭财奴吧!
“先生好!”我先开口,朝着穿着一袭白衣的他问好,同时微微拱手。
“仁兄何从来,又要何从去?”他微微一笑,算是对我的答复。
“我从高山来,前往流水。”我突然心中一凛,看着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流淌在这贫瘠的小溪,然后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为之一惊的答复。
他那温和的目光突然一寒,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扫过我的全身,然后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心中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高山流水,自有自在人。”他微微一顿,然后摇头说道。
“自在人,不一定伴的高山和流水。”我哈哈大笑,然后用自以为很是冷酷的目光盯着他。
他突然大笑,笑声不断在这有些空荡幽寂的山谷回荡。
“高山遇流水,悠悠空谷传。”
他出了难题。
“翔星依明月,瑟瑟寒空抖。”
他笑了起来,道:“抱歉!”
“无妨!”
“高山,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的情友;流水,却是高山的附属——”他微微一顿,看向我。
“却不知只有流水冲动磐石,然后汇入浩瀚,渺渺中,江流石转,才得高山。”我一口气说完了他想说的。
二人同时大笑。
这样地浮沉,就是一片丹心,还是绿叶和美丽的故事;我相信人生苦短,却仍有高山和流水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