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温柔总是来的措不及防。还未等你回过神,就像一个金发少年,眉眼含笑的歪头看着你。
看黄昏最好的是在小平房的楼顶,当天空渐渐暗淡,夕阳就会踏着晚霞而来。用仅有的水粉打底,沙一般的积云散淡,归鸦点点,渲渐的金光像鳞片似的随意撒上几把。一整天的琐事,也会像风一样飘渺而去,他们自会有归处,即便是随鸟儿去旅行。
再,即是老式的轨道电车。站在车厢的最尾部,能看到渐渐远去的霞与芦苇。这世间的万物都描上了一圈金边。晚风拂过,好像无论什么都律动起来,也许这时你才感受到什么是“晚霞温柔,风也醉人。”
“日落归山海,山海藏深意”……
日落从云,花遇和风,晨昏尤其温柔,人间皆是浪漫。人生路漫漫,未来将是星辰大海,没必要因为眼前的半亩方塘而惆怅。累了,就暂时静下来歇歇吧。让薄雾弥漫的生活,看见天边透亮的星。
有人说,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人说,成长快得惊人,当你回过神时,你已经是大人了。还有人说,成长是在你一念之间,如果你选错了,那你可能永远都是那个弱小的,还没长大的自己了。
四年级下册,我因为作文有困难就来到了小桔灯作文班。当我拿到新书时,心里既兴奋又紧张:我会不会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呢?老师会不会都没办法教会我了?我会不会不太合群啊!
站在了班级门前,我的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着,我伸出手,推开了半掩着的大门。大门背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样子亲切的老师和一群我不认识的同学。老师看我一直站在那儿,便亲切地说:“你就是苏宇彤吧!快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下。”我拿着书包,做到了一个没人的位置上。
“现在,按照我们的习惯,新同学上台自我介绍吧。”老师用亲切的目光盯着我,我只有慢吞吞地走向讲台了。
我命令我自己张嘴,可怎么张也张不开;我命令自己讲话,可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我的脸开始由青变红,由红变白,只得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我叫……苏……苏宇彤。”我说话终于流畅了:“我……今天9岁半,上东华小学……”说完这些话,我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座位,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嘲笑我,但恍惚之间,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抹干眼泪,开开心心地继续上我的课了。
虽然不知道这堂课对我的作文水平有没有提高一些,但是,无论怎样,我的勇气又得到了提升,让我更加勇敢了,我觉得,自我好像成长了。
许多年没有回过老家了,听父亲说,去年他回老家时,老家已经“大变样了”!我的脑海中忽然间回放起那些童年时的片段,仿佛有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轻轻地召唤着我回去。
是你,我的家乡——沅江!是你,在轻轻地召唤着我回到早已不复存在的那座老房子……
“买槟榔咯!好恰(吃)的槟榔!”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奶奶熟悉的叫卖声。印象中,奶奶总是穿着黑色的粗布围裙,推着装满槟榔的泛着银光的不锈钢手推车,在一条人来人往的步行街边停下来摆摊。她的个子不高,整个人胖胖的矮矮的,但胖得那么匀称,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尤其是那双嵌着特大的黑眼仁的眼睛,那眼神中仿佛都是笑意。
“来五口槟榔!要多加桂子油!”“好嘞!”奶奶总是热情招待着客人,熟练且快速地切着槟榔。她总是用她那双粗粗的却很有力的右手先认真挑选几个最饱满的槟榔,然后用手按住,再精准地下刀,切成两半,每一次都切得那样均匀。然后在槟榔上点上几滴香香的桂子油,然后用纸包好递给客人!“来,拿好了!”奶奶的话和她手起刀落的性格一样干脆。其实我并不爱吃槟榔,但加了桂子油的却不一般。那味道极香的桂子油是我的最爱!小小的我,常常缠着奶奶,“奶奶,奶奶,我要多点点桂子油!多点点!”奶奶呢,对客人总是很大方,要多少给多少,对我却小气得很,“两下,够了吧?”然后微笑地看着我。“不够,不够,还要,还要!”贪图那香味的我,怎么肯就这样罢休,“我自己来,自己来!”奶奶总是拗不过我,只得把点桂子油的小瓶子交给我,“你来吧!”我便会像只小鸟一样开心地接过小瓶子,然后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滴上几滴,那香味,马上溢满了我的鼻息,让我想立马把槟榔塞到口里,细细咀嚼,享受着那满嘴都是桂子油香味的感觉,仿佛自己陶醉在桂子花香里,又有一种微辣的后劲。即使是在许多年之后的今天,想起那点上了几滴桂子油的槟榔,都让我无法自拔,不由地闭上眼睛,要在口里在回味一下那种香气萦绕的美味。
然而98年洪水之后,奶奶一病不起,便再没卖过槟榔,我也再没吃过奶奶做的槟榔。如今,也不乏包装精美的槟榔,但都不如奶奶当年做的好吃。初二那年,奶奶骤然离世。奶奶去世后,吃摈榔,便成了我尘封在罐子里的记忆,鲜少再有心情拿出来。
回想着老家已不复存在的养着狼狗的老房子,还有家门口的那棵打雷被劈开的大树,还有老家那好吃到停不下来的橘子,还有爷爷每年亲手打的藕丸子,奶奶亲手做的油炒饭,还有和妹妹一起吃过的羊肉串,还有去街上唯一的书店买鲁迅的小说,还有帮奶奶卖槟榔赚到的五块钱,还有第一次壮着胆子和狼狗握手……那许许多多的回忆如一眼汩汩的泉水一般,缓缓地从心头涌出。儿时无比嫌弃自己家乡的土话的那个自己,如今听到任何一个熟悉的乡音竟然都无比亲切。
也许,对老家的那份情感,早在童年时就如一颗种子般扎根在我的心中。不管我的内心是否愿意,它都已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对于你,我的家乡,虽然已有很多年不复相见,但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哪怕是听到一点点关于故乡的消息,都会在我的内心漾起一丝温暖。因为这份温暖的乡情是关于亲人的,关于童年的,是静默的冬日结冰的河水,但也是初春时暗自涌动的暖流,更是永远无法割舍的血脉亲情。
老家非常奇怪,奇怪的不得了。
长这么大,没回过几次老家,去年放了寒假,爸爸就带着妹妹妈妈和我回了老家,陪爷爷奶奶过年,我们也就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爷爷的家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房子。
这次回去收获颇丰,真是大开眼界了,在老家听到了老家许多有趣的语言,还看到了老家奇奇怪怪的建筑。
老家的话很奇怪,比如什么“旮旯子来”,是角落里的意思。我就奇怪了,格……格拉?是一个人吗?妈妈听到了,解释给我听,我总算懂了。记得还有一次,奶奶在打扫卫生,突然说了一句:“地上怎么这么多坷垃头子,要啥时候才能扫完啊!”啥?可,可乐?地上有可乐了?哪里有可乐?听我这么一说,全家人都笑了,妈妈听了又给我滔滔不绝的解释了一番,我才明白坷垃头子就是地上的小土块啊!老家的话真是太奇怪了!
老家不仅话奇怪,其他的也很奇怪,比如说老家的灶台、厕所、食物,还有一台七八十年珍藏版的黑白电视……。哈哈,其中最奇怪的就是爷爷家老房子后面的那个土围子——厕所。那个土围子除了四面破墙,其中一面边上有个长方形门洞,用破帘子挡着,里面一个大大的坑,土围子上面没顶,露天的。太阳、月亮是这里的照明设备了。可是下雨天,去茅房如厕时千万得小心谨慎,要是不小心滑一下,掉进那其臭无比的粪坑里,那是件可怕的事了。爷爷家乡村庄周边就只有几个厕所,上你要上厕还要“长途跋涉”,下雨天还要撑把伞。最重要的是,它不能像马桶那样坐着,上厕所还要“扎马步”十分奇怪!之后,我又问了妈妈那厕所为什么不盖顶,妈妈说她也不知道为啥。就问了爷爷,爷爷说这是他的爷爷那辈人留下的风俗,具体为什么他也不清楚,爷爷还说现在的农村好多风俗已经慢慢的被淘汰了,不然,老家怪事还多着呢!
新学期开学都快一个月了,每每闲下来时,就会回想起老家趣事,老家真是又好玩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