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使吉洪不抛弃她。 “天哪……”她大声地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就先考虑不让他甩掉我的事了!可是这个男人是我最后的一个男人了。多么好的一个男子汉……” 安尼娅感到,她得到的不是幸福,而是不幸、恐惧和疑虑。一切都不合她的意。一辈子她没有真正受过苦,也没注意过,别人是怎样受苦的。现在,当她明白,她会象麦杆一样被烧尽时,便把罪责都推到尼古拉·叶戈罗维奇身上:要不是他离开了她,她也不会把吉洪带到这里来的。但是随着又想到:哎,如果现在尼古拉·叶戈罗维奇还和她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认识吉洪以后,她干吗还再要尼古拉·叶戈罗维奇呢? “我这是怎么了……是啊,吉洪是在科利亚之后呀…… 我简直搞糊涂了……” 安尼娅熄灯上床。
一躺下就摸着床上有个什么东西。这是吉洪丢下的烟嘴。烟草的气味再次提醒她,刚才身边曾躺着个男人。尼古拉·叶戈罗维奇在安尼娅面前可不吸烟。这种烟味虽说淡而难闻,但是安尼娅长时间地把烟嘴贴在自已的脸_上。 (道我真的就一钱不值了?”她仿佛觉醒过来,问自己道,“不,你胡说,我亲爱的里我要把他紧紧地抓卜,‘ 他溜也溜不了··…” 第二夫上班时,她觉得很难熬:一直盼望喊她去按,匕话。但是,吉洪并没来电话。 他使她难过了整整一个星期。后来,他若无其事地来了。一进门,她就连珠炮似地责备他。而他却感列惊讶: “怎么,我得夭天来吗?真想得美!” 安尼娅的嘴唇颤抖,满脸怒容,气得通红。吉洪拍了拍她的脸蛋儿。 “别撅嘴,别撅嘴。太难看了。” “我不能没有你,吉什卡,”安尼娅声音颤抖地说。
他有些感动。安尼娅决定不放过这个时机。她赶紧擦去泪水,整了整头发,给刚才由于激动而热乎乎的脸上扑上一层脂粉,就在吉洪身边坐下。 “有什么新闻吗,吉沙?’, “新闻不少。英迪拉·甘地准备到我们这里来作客。’夕 “你胡扯些什么呀?……” 他高兴地大笑起来。 “啊,你呀,我的甜姐儿!……你脸上抹的不是糖粉吧!’, 于是,他拥抱了她,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