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 她还能对谁流眼泪减冤枉呢?葛拉莎姨妈已经后悔辞去工作来服侍儿媳妇了。“我们家里经常吵架(,)就连我的几件破衣裳都没有地方放(, )哪儿都不准放。” 新年前,葛拉莎姨妈家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儿子彼得突然去世了。纽拉虽然识几个字,但姨妈信上的潦草字迹她一点也看不清,老是请我们念给她听。所以葛拉莎姨妈家的事情我们也略知一二。姨妈的儿子彼得是二十三日死去,二十六日下的葬。连一天都未能多活,这是喝酒喝出来的事情。
原来,姨妈另一个儿子维克多上彼得这儿来,馆去喝酒。彼得“觉得心口很不好过( 兄弟俩上酒,)出了酒馆就倒下了(。) 医生检查说他的血管爆了(,)毛病真吓人(,)太不幸了(,)我哭死过去好几回。”接下来,葛拉莎姨妈开始痛骂儿媳妇。就是她不愿意彼得和维克多在家里喝酒,她从来不许男人在家里喝酒,结果惨祸就这么发生了。 彼得一死,反倒决定了圣像的命运。葛拉莎姨妈决心不让圣像落到儿媳妇手中,因为她想到自己可能将不久于人世。后来又寄来一信,姨妈说她搭车来到伐木队,把两幅圣像交给了加尔特维克,自己留了一幅葛里高利圣徒的小圣像。儿子彼得安葬后,葛拉莎姨妈又出去当佣人了。
因为儿子刚死,儿媳妇华尔瓦拉就嚷嚷着要再嫁,做婆婆的实在听不下去。“纽拉(,)你瞧她多不要脸(!)每个星期天我都到儿子坟上去(,)我想不哭也不成)每回都是别人把我架回来。”可是华尔瓦拉,彼得生前对她言听计从,如今哭都不哭一声,从不上他坟上去看一看,“整天欢欢喜喜的(,)象一头咬吹叫的母马“纽拉后来离开了我们家,葛拉莎姨妈可以说我们根本不识,至于华尔瓦拉儿媳妇, 还有死去的姨妈儿子彼得,跟们更是毫不相干。为什么我会牢牢地记着他们呢?各种各没有任何联系的事情缠夹在一道,拥塞在我的生活之中,一大堆杂乱的于草:这一根碰着那一根,那一根又联另一根,每根干草都这么碰着,联着,挤着,擦着,发出黑帘宇的响声。是呀,是呀,如果维克多没有上他兄弟彼 ‘家来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