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风吗?”我忽发奇想,问了同桌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风?当然见过。”对这个似从天降的问题同桌却作了漫不经心的应答。“你真能看见风?”我不由瞪大眼睛紧盯住她,也许打算从她幽黑的眸子里捕捉到风的影子吧。同桌先是一愣,继而一歪头,一挑眉,诡秘的笑着说:“是呀,我能看见风。”“那风是什么样的?”我紧追不舍。“那样。”她随意地用一个手指向外一点。,’E仔样。”一个简单的代词竟解决了一个如此抽象的问题?我不禁为之气结,“滑头”一词差点溜出嘴边。可顺着她的手不经意地向外一瞥,我不由呆住了。
我也看见了风,充满青春活力的蓬勃生机的风。不必追问我怎么看见,也不必追问我风的形象,你只需随我一起向外看。这风,是多变的风,是顽皮的不愿安静一刻的小精灵。这透明的、清凉的物儿,这难以捕捉,却能感觉得到它的存在、它的力量、它的顽皮的物儿。它是那般柔软,有时如温存的抚摸;它又是那般强硬,似要摧毁一切。它时而极其温柔,尽心尽力帮助人类发电,抽水排灌,驱散炎热,带来清凉;时而又那么残酷,摧毁房屋,冲垮堤坝,掀翻船只……它是那样的像水,到处流浪,随物赋形,但它毕竟不同于水,它比水更活跃,更自由。风,安静的时候,娴静、温柔,“吹面不寒杨柳风”。
它,轻盈地走过草地,拂过湖面,掠过山坡,把那带着新绿的树“胳肢”得左右乱颤,给那平静的湖面刻上一道道皱纹。一切都沉浸在恬静的气氛中,好似一支轻柔舒缓的钢琴独奏曲。风,兴奋的时候,热烈、奔放。“天不拘兮地不羁”。它,翻腾着,卷起黄沙,带着漩涡,打着惚哨,摇撼着大树,肆无忌惮地穿行于街巷,甚至跑到烟囱上,把那白的、黑的烟在空中拖成一条条长长的飞龙,又把那“飞龙”“冲击”得无影无踪。
一切的一切都沸腾了,好似令人兴奋的狂欢节到来了。“风是由高压区流向低压区的气流。”地理老师讲道,文学家写道:“风是能把我们送到任何地方的神力。”而我要说:“风是充满活力的旺盛的生命力。”它的多变,它的好动,它的宁静,它的轻柔,它的热情,它的有力,它打破萎靡冲散阴郁的气势,是何等动人心魄。即使在“万花纷谢一时稀”的时候,你也能从它那儿领悟到不懈的生命力。哦,我看到了,看到了我所偏爱的风,充满青春活力蓬勃生机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