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对立的山巅上,我向远方眺望,而视线所达到的地方,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景……
日•月
日是阳刚之光,月是阴柔之辉。
红日东升,金月西沉,只有那三足金乌的落下,才能换回捣药玉兔的升起。就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与月在天空中擦身而过,匆匆之间能感受到对方的,只有那天边未散的余晖。偶而,日和月会在空中相逢,却是天各一方,一个升起,一个落下。隔着千山万水,相思想望,却永不相亲。
只可惜,它们永远是对立的一面,一方的光芒万丈,则意味着另一方的暗淡无光。对立,不一定是宁死不改的执着,而可能是无可奈何的站错位。如善与恶,正与邪。善何尝不想感动恶,正又何尝不想改变邪,只是一开始的立场就让它们别无选择。可是,日与月并不知道,正是它们的对立,才使世间万物得以生存。
黑•白
黑是安静的张物,是浪迹天涯的剑客与寂莫萧索的待人的结合,那无比凌厉的眼神里是如同杏花春雨般的温存。白是张扬的安静,是高中优雅的王子与风流不羁的浪子的结合,那澄澈清灵的眸子里是饱经风霜的伤痕。如果黑是那沉重的哀伤,如涛涛海水将孤岛吞噬般将我淹没,那么,白则是那一望无际的绝望,带着梦醒时的泪痕,渺茫地迷失在大雾茫茫的天地间。
喜欢黑,喜欢那莫名的悲伤,喜欢那莫名的沉重,喜欢那几分沉着,几分冷静的温暖。而喜欢白,喜欢那无边的绝望,喜欢那无边的脆弱,喜欢那几分冷洌,几分肆意的明亮。其实,黑是白的影子,白是黑的相伴。没有黑,又何有白,没有白,又何有黑。对立的背后有太多的相同,如同黑的耀眼,白的明亮,又或是黑的纯粹,白的单纯。
左•右
左手流年似水,右手佳期如梦。我曾以为我能够把握好它们,牢牢握紧,结果,流年似水,似水般去了,佳期如梦,如梦般醒了。时间太瘦,指间太宽,我终于明白,没有人可以留住逝去的一切,就如同那左耳与右耳永生不得相见。
左耳不懂右耳的痛,近在虽然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左与右,从来就没选择的余地,五湖四海的牵挂,八荒六合的不舍,都只能溶入一声长长的叹息。因为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一条路,既可以向左,又可以向右。如果到了那分别的路口,假如是你,你又会选择何方?向左,还是向右?
冷•暖
冷是冰的肌肤,暖是火的温度。
只有经历过冷,才知暖的可贵,只有经历过暖,才知冷的彻骨。冷是那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与决然。如绝代传人般遗世而独立。而暖,则是那飞蛾扑火的热,带着至死方休的炽热,如熊熊大火般浓烈。困为冷,所以不在乎窗外的流言蜚语,所以不关乎别处的天翻地覆。因为暖,所以不计较他人的冷言冷语。所以不计较红尘的谁是谁非,世人尽道冷眼相待他人,是如何故作清高,却不知那心如止水,冷眼旁观的背后,是对那世间万物剪不断的爱意。如同丑的极致便是美丽,冷的内心深处便是暖的发源。只有那经历世事沧桑的波折,只有那冷漠孤僻的外表下,才能滋生出对天地的大彻大悟,对万物的暖意相牵。
冷与暖,对立而相生,相生而对立,世事多变,谁知祸福?终道是,事如饮水,冷暖自知。
对•错
为什么我是错的?又为什么我是对的?谁对谁错,空间是谁来决定?而为什么错,为什么对,又是由谁来决定?为什么有时每个人都是好人,去舍弃自己,成全别人,却酿成了悲剧?谁都没有做错,那又怎会有这般的结局?为什么有时有些人做错了,却歪打正着,成就了一番好事业?他们没有做对一件事,又为何能获得这般的幸福?
其实,对与错只不过是一墙之隔,一水之遥,亦或,一字之差,没有一件事会是绝对的对,也没有一件事是绝对的错,所有的对错终究会在时光的冲刷下开始模糊不清……
站在对立的山巅上,我向远方眺望,而视线所达的地方,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景。我临风而立,衣袜飘飘,却好像悟出了什么真理。于是,风景仍旧,斯人如旧,多了的,只是那渐渐传开的哲理……
你'的余发的使者,
山巅,点心你的爱情的火炬吧,
把你的明冠贼上,
对我们的夜榻微笑!
对爱情微笑吧;而当你拉起
蔚蓝的天帷,请把你的银露
播给每朵阖眼欲睡的花。
让你的西风安歇在湖上,
以你闪烁的眼睛叙述寂静,
再用水银洗涤黑暗。很快的,
你就去了,于是狼出来猖撅,
狮子也从幽黑的森林张望。
请你护佑我们的羊群吧:
那羊毛已被满你神圣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