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深处是被不同时代纹上的烙痕。沉痛或悲凉,尖锐或静默。现世的细节被一点点的分离崩析,跨过时空的洪荒之中坐落在眼前的是数以万计的星系,以及消逝的或以某种形式存在的律动。时间深处是所有人的记忆。
这是一个在强大的推力之下发展的铁幕时代。
2013年伊始,多暴雪,多雾霾,白昼开始变长,昼夜的轮回更替毫不间断的阔步前进。世界末日就这么过去了。关于2012的预言像极了过期的时尚杂志,任凭外表华丽的包装裹挟,也会因着时间的推移而OUT。在大量的科学佐证下,末日之说演变成为商家捞金的契机,社会秩序有条不紊的行进。
2012的末日预言破产之后,你是否真的完全听信满眼的“安逸”“平和”的字眼?孰不知,末日以潜移默化的方式隐秘的为未来留下再次崛起的伏笔。在欣欣向荣的背后隐匿着更大的危机。在不经意间或许会触碰到末日在末日后的底线。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结束,都属于人类肆意的猜测与实践。
想来已处于2012的我们再回首末日之交发生的种种。叙利亚危机,地区冲突不断,过度城市化引出的粮食问题、环境问题突兀的显现出我们在步步把自己逼向最逼仄的角落。当科学的先进有了一种近乎扭曲的形态,随之而来的是如同原始人茹毛饮血般的膨胀的欲望。人文伦理与科学所带来的矛盾,在社会发展的境地之下有了第一次的碰撞。
人文与科学大抵应处于中庸的状态。以苏格拉底“认识人自己”为基础,通过科学的手段来达到理性的谋求发展。人类由羸弱到强大,由被动到主动,由野蛮到文明,在这样一个的进步的过程中,科学与人文相互交融,互为支撑,推进着人类社会的衍息。
如果说尤肯达修女的关注民生是活在当下的最佳论证,那么施图林格付诸于实践的开拓创新就是对其最好的辩驳。这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像是光谱上分布的斑斓,深浅不同的灰色也渗透了社会的各个层次。每一次对于真理的探索都势必会以二者的融合为结果,在此基础上拥有一个初步的理论基础。
弱者是肉,强者必食。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假便对于弱者只是一味的给予援助与同情,大力发扬人道主义,而忽视了以科学的方式教授他们生存的技巧。如若如此,那么在生命的欢娱与痛苦之中,或拥有,或索取;在饥饿的渴望与抢掠之中,既难生,也难死,无限的包容与满足只能让失去与得到成为无休止的螺旋式循环,而人们也终究不过是在悲天悯人的济世情怀之中沉沦。所以,仅凭人文主义来解决落后的根源是取不到任何成效的。
又如同说《美丽新世界》中伺服着的被异化的微观人类世界,在试管之中统一孕育,千人一面,万人一心,在生活这条流水线上各司其职,失去了思想维度的人类在“美丽”一词的反称之下兀自苟活。没有了人道主义支撑的科学勉强成就了另一个世界。以科学为主宰,人类为手段而形成的“大同”。扭曲的科学观念代表着撕下现实的表皮之下的鲜血淋淋,心脏凝固成为石头,灵魂枯涸成为稻草,人性的光辉终究是一种竭泽而渔的的形式结束。所以艾略特会说,世界的消失不是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违背人文的科学终将使我们的灵魂无处安放而予以告饶;违背科学的人文,也终将使人类安于沉沦。科学为人文提供了理论武器,人文为科学提供了道德支撑,二者共为扶持,推动时代进步。这些是属于每个时代的进步之中所无可替代的价值观念。
所有感性的慨叹都被理性梳理出独一无二的脉胳。在这个飞速发展的年月里,在无所事事翻看尘封已久的报纸时,一不留神,弯腰拾起,都能感受到这个时代的晃动,一步一个踉跄,一阵恍惚。
也因着这种种的矛盾,狄更斯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也是愚蠢的时代。在时代的演进之中人类被烙印下进步所带来的痕迹,一步一步的前行。在科学与人文的斗争之中斡旋着,斗争着。在两者之中寻求着适合于自己的前进方向,风雨兼程。没有人能够为人文与科学的重要性划一个句号,有些事情的答案只有在生活中摸索才能够走到明朗的境地。所以,无数的哲学家与科学家选择沉默于时间深处。
我只想说。
这是一个在强大的推力之下飞速发展的铁幕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