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曲·答卢疏斋
曲
【元】珠帘秀
山无数,烟万缕。
憔悴煞玉堂人物。
倚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
注释
双调:宫调名。
寿阳曲:曲牌名。
疏斋:元代文学家卢挚的号。
玉堂人物:卢挚曾任翰林学士,故称。玉堂:官署名,后世称翰林院。因翰林院为文人所居之处,故元曲多称文士为“玉堂人物”。
篷窗:此指船窗。
译文
眼前是横挡的重重青山,弥漫着千万缕烟雾。看不到你憔悴的面容,分别后我独倚篷窗活活地受苦。恨不得跳进大江,随着东流的江水一块逝去。
赏析
“山无数,烟万缕。”,一方面是直道眼前精算,渲染分手时的气氛,一方面也有起兴与象征的意义。那言外之意是说:无数青山将成为隔离情人的障碍,屡屡云烟犹如纷乱情丝,虚无缥缈而绵不绝延。
“憔悴煞玉堂人物。”,原来尽管行程缓缓,“山”、“烟”等外景不时扑入眼帘,而在作者脑海中浮现、心底里念叨的是卢挚。由景到人,说出送别之人的悲凉意绪,实业反衬出自己的悲伤。“憔悴煞”与卢挚所作“痛煞”相呼应,表现出卢挚对珠帘秀的一片深情,同时也形象地道出了别离的痛苦。
“倚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据卢挚原作中“华传尔载将春去也”一句可知,珠帘秀将乘船离去,也许这是一次长久的离别,也许是一去不返,成为永诀,因双方的心情都很沉重。行舟将发,作者想到等待自己的是寂然一身,孤倚难眠,只有那滔滔的江水与悠悠的离恨与自己做伴,这样的处境实在难以忍受,因而说是“活受苦”。由此而想到了死,一死了之,岂不万事都得到了解脱。“恨不得随大江东去”一句就是这种心愿的表白。至此,作者的感情到达了高潮,全曲也在悲锴沉痛的调子中结束。可贵的是,作者以死殉情的愿望不是用哀艳低沉的调子写出,而是以慷慨悲凉的词语表现。
《寿阳曲·答卢疏斋》这首小令一改男女情爱的意象,把脉脉之情置在无数山中,万缕烟里,以及东去的大江之上,全然都是开阔宏伟的大自然意象。曲中也用了“煞”字,但这一字用得巧妙,以“代言体”的角度让这位玉堂人物自己去憔悴了。“大江东去”是从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中“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中演绎过来,竟用到了思爱之情上,这也是此曲的独到之处。
创作背景
在珠帘秀和卢挚二人分别时,卢挚到江边送行并做了一小令《寿阳曲·别珠帘秀》送给她。珠帘秀在接到那首小令以后,用原调写此小令回赠卢挚。卢挚,号疏斋,所以此小令名为答卢疏斋。
作者简介
珠帘秀(生卒年不详),字、号、出生地及生平均不详,中国元代早期杂剧女演员。《青楼集》说她“姿容姝丽,杂剧为当今独步,驾头、花旦、软末泥等,悉造其妙,名公文士颇推重之。”可见她在元杂剧演员中的地位,元代后辈艺人尊称她为“朱娘娘”。珠帘秀与元曲作家有很好的交情,诸如关汉卿、胡祗遹、卢挚、冯子振、王涧秋等相互常有词曲赠答。关汉卿曾这样形容她:“富贵似侯家紫帐,风流如谢府红莲。”又有:“十里扬州风物妍,出落着神仙。”珠帘秀现存小令一首、套数一套。其曲作语言流转而自然,传情执着而纯真。曾一度在扬州献艺,后来嫁与钱塘道士洪丹谷,晚年流落并终于杭州。
山无数,烟万缕,风影斜……江波上一览无余,视野里寻不到一丝乱红飞过秋千去的影像。
我独坐亭前,斜听潇潇暮雨。
夕阳西下,散漫的余晖透澈江心,画面一片泛白。灰蒙蒙的天底像被涂抹上一层厚实的白纱,朦胧此景虚情,让人如堕五里雾中,心也跟着憔悴了。雨声淅淅,倦偎在游人的怀中,柔和在幻化的春风里,一切悄雅无声,仿佛电影里的黑白影像,只看得见闪动的横波。水面时而氤氲散开,宛如霎时绽放的白莲,那一圈一圈的水纹不也是它生命的迹象吗?
低柳映堤,水光涟漪。软泥上的青荇,河底中的水草,低头掩映,相符成趣。我想,当年的志摩一定也是在康河的桥亭边,撑着长篙,驻足这个悄悄别离下的天堂。只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在伟大的宏观也只能简约到国王学院后庭的诗碑上: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如果说细雨千丝最能勾起人的情愫跌宕,那雨声莫过于是雨的精魄,雨的灵魂之所在。欷歔之间,便能包容万象。只有身入其中,面对浩渺的宇宙,才察觉人是那么的渺小,人生又是那样的短暂。孔子发出了“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深沉叹息;《古诗十九首》也有了这样的诗句:“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曹操写下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诗句。
在生命无常、人生如寄的感伤中,雨声却是又有灵性的。水滴石穿的那种坚持不懈又让很多知识分子为之振奋,在同样的叹息声中却又发出不同的渴望。孔子一方面慨叹生命如雨短促,一方面则有严肃的历史感和强烈的使命感,表达出对生的执著,对存在的领悟;曹操于“人生几何”的背后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气概;苏轼在“人生如梦”的慨叹中表达了豁达乐观的情绪。
从古至今,最能玩味雨中情思的那一定是诗人。诗人的喜雨情感模式,最初是从功利的角度滋生的,缘于雨的“辅时生养”的重要作用。正因为如此,古人往往把滋润万物,唤起勃勃生机的雨,称作“甘霖”“甘露”“甘雨”。喜雨情节也便油然而生,杜甫有“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千古佳句。但雨造福,也为患。久雨不绝,水浩荡而不息,无疑成为人类灾难的记忆。唯其如此,原始神话中既有祈雨的巫术,也有止雨的宗教性礼仪。如果说祈雨意味着拯救与希望的话,那么止雨仪式则可以折射出另一种意义:绝望与幻灭。这种宗教仪式的循环往复同样陶铸着诗人对雨这一物象的另一种情感模式——苦雨。温庭筠有“咸阳桥上雨如梦,万点空蒙隔钓船”的诗句,黄庭坚也写到“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我无法企及诗人听雨赋诗,望雨写意,我只是雨的一名观众而已。放眼,铅灰色的天空沉郁着,似闲愁无边无际。空寂的林间小径,铺满水渍的残叶,是大写意的图画。雨声荡着悠远的诗意,是午夜曼妙的乐曲,舒缓自如的淡去。岁月的尘埃纷纭落定,一股潮湿的水汽轻烟一样飘散。
注定会有这样一段飘渺的音韵点染冗重的梦魇,万籁俱寂,如烟如雾的雨声中,柔媚着一阕阙妩媚婉约的词,沉淀着一曲曲低回断肠的萧。在悄悄里,烦忧又忘忧;在悄悄里,摄魂又销魂。
雨以它最纯朴的音质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又不争。”雨中自成一世界,雨声中则又是一世界。古古代代,不知这雨中夹杂着多少黎民百姓心酸的往事,又不知这雨中渗透着多少英雄豪杰悲壮的史诗。
夕阳已成余晖,人去楼空,只剩雨打蕉叶,沉默依旧。
念烟波细雨,年年知为谁生!
当万缕暖阳洒向这片挚爱的土地,映照着世界的旖旎。我看见春光中奔跑的孩童那纯粹的笑靥,我看见书桌前勤奋的学子那执着的神情,我听见壮年站在事业巅峰的呐喊,我听见节日里全家团圆的欢声。在这里,我清晰地望见那片生命的盎然。
我们都在渴望、追求这样一种美丽,但不会忘记那些还身处苦难中的人们。曾经,史怀哲放弃蒸蒸日上的地位而走进非洲,走近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他用医术医好了多少生命,又用善良、爱心暖热了多少心灵?那片黑暗大陆将被“善”的光芒照得通亮,燃得光明。如今,还有多少儿童因饥饿而死亡,有多少人流离失所饱受灾难?
看到那些惊人的数字,我们默然了,然而为何还在遥远火星项目花费数十亿美元?正如那位资助科学家发明显微镜的伯爵一样,面对弱者,我们都会慨叹,悲天悯人的情怀油然而生。但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简单的赠予个人,而是改变整个全貌,创造比显微镜问世更高的价值。
书上说:创新是国家发展的不竭动力,是改革开放的活力源泉。实践则将理论一一印证了。当袁隆平的籼型杂交水稻拯救了亿万国人,造福了世界所有的生命,我认为这是种善的大爱,用一生践行对世界的爱,当“两弹一星”邓稼先用一生的钻研去建设中国的科技,是一颗爱国之心,一颗为民之心支撑勉励着这位伟人。
我们在创新,在发展,在傲然挺立。当神舟,天宫相继发射,当蛟龙下潜深度一次次突破记录,我们在以科技拯救造福人类,实现最初善的梦想。我为这些“善”的成就而骄傲,历史将见证它的荣光。北斗,探月,火星,人类的足迹见证每一次蜕变与成长。
我想,世界是可以选择的。当你选择悲天悯人,当你选择投身创新,当你选择适应一切,或者改变世界……这片土地孕育了多少人最初的梦想,改变了多少人生命的航向。人生,需要一个较高的视角,一份阔然的心境,还有一份壮志豪情——源于善的梦想。
又见暖阳洒落,我再次看到那一片盎然,还有一座花开不败的善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