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载惊涛拍岸,九万里风鹏正举。中华古国,蕴纳百象;黄河文明,滔滔不绝。
近年来,我国文博事业服务品质的提升和展陈方式的创新与丰富,让博物馆成了网红界的“鳌头”。以故宫为例,纪录片风靡全球,文创产品频成爆款。透过故宫红出中国韵味之象,我们自然欣喜传统文化再渡重焕生机。
传统文化兴隆,是个人之幸,国家之幸,民族之幸。前几年中,传统文化频遭灭亡,崇洋媚外现象尤为严重。有人发出质疑:“传统文化经住了历史的更迭,经住了战火的摧残,为什么会因为无法融入现代文明车轨而落伍呢?”疑惑掷地有声,亟待解决成了每个中国人的任务。所幸,在每个人对传统文化的关注下,文化经过“推陈出新,革故鼎新”的洗礼,容貌焕然一新,展现了“草木蔓发,春山可望”的理想状态,成就了艺术之幸、文化之幸、岁月之幸。
文化创新,无远弗届。在故宫博物馆里,一群活跃四射的年轻人,用“泰山之溜穿石,单极之绠断干。水费是指钻,索非木之锯,渐靡使之然也”的坚持、用“千里奔涌,万壑归流”的雄心、用“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的沉稳,为文化注力,为传统赋能。他们传承绝技,在繁琐工艺中恢复文物往日的神采;他们醉心钻研,在精美展陈中呈现文物背后的独特意蕴;他们锐意创新,在互联网端展示故宫有趣、有温度的一面……他们不仅是传承的排头兵,更是创新的主力军。
传承载物、载文,创新注力、赋能。5g时代的到来,使万物互联,从过去的实地旅游,到现在的云端游览,互联网成为传承与创新的纽带,为人民提供视觉盛宴。云游敦煌的推出,展示了“敦大也,煌盛也”的精妙;数字故宫的推出,呈现了“城阔也,宫红也”的绝伦。生于这样一个浸满传统文化芬芳的时代,我们所幸没将功利和市侩去衡量传统文化价值,而是在其陷入窘境时,送去了几缕春风和些许温柔。
国民之魂,文以化之;国家之魂,文以铸之。传统文化之兴,亦是国民之兴,国家之兴,民族之兴,而民族伟大复兴之梦也可敢望,敢想,敢赴,敢担。
公元前207年,巨鹿。
大雾覆盖三百余里,能见处尸首纵横。黄尘滚滚,夹杂着丝丝血的腥味,孤雁哀鸣,伴随着战俘们的窃窃呜咽。独一人只身伫立在鲜血尽遍的大漠深处,身旁是那匹形影不离的坐骑——乌骓,乌金盔甲下的身形依然气魄盖世。他是身经百战的西楚霸王,是力能扛鼎、气压万夫的一代英雄豪杰。
他也抱得美人归。这是有倾国倾城貌,才艺并重的“虞美人”,纵使输了天下,却赢了她。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公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这是他被困垓下的悲叹,也是他对命运的不屈抗拒,唯有一女子以身相陪,“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遂自刎。
或许这是命运注定的悲剧,乌江染成赤水,红了半壁江山。
这一世,他是西楚霸王。
叹!这个时代,本该如此,腥风血雨的战场注定一个国家的荣辱与兴衰,这是弱肉强势的时代,即使输了也要坦荡磊落,这是自然界不变的准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公元976年,南唐国都。
论乱世,莫非七国乱,三国战,五代十国也不逊色。这时的文坛出现了一位让后世颇有争议的词人。月下独楼,华丽的宫殿寥寥几许宫人,凄清的夜色,哀婉的笛声,这便是他每夜所见之景。有人说他荒废朝政,荒淫无道。殊不知,人非草木,怎能无情。他不善朝堂上玩弄权术,不善帝王之争的勾心斗角,他却渴望在文坛史上淡淡留下一抹自己的印迹。
“日以煜之昼,月以煜之夜”,年轻时的他同样有着勃勃野心,王位可传千世而至万世矣。只可惜他身为帝王身却有了颗文人心,乃至他无心朝野,任凭宋军破南唐都城,早已无力回天。
开宝八年,降宋,俘至汴京,表面封为右千牛卫上将军,违命候,实则已然成为没落之君,他只能依附于宋人,苟且偷生暂保全性命。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他不曾料想自己的有感而发的感叹却遭来杀生之祸,到底是不经世事的君主,不明世事,不知险恶。
这一世,他是南唐后主。
叹!这个时代,并非尽人之所愿,因为并非强者并非有决定性的发言权,文人墨客从来只是慨心中所感,非现实所需,以武得天下,以文平天下,更何况身在乱世,又怎可反其道而行之。
公元1628年,京城。
正值花季,少年怀着满腔热血迎来了他的江山天下。只可惜等待他的不是大好河山,不是百姓丰衣足食,而是苟延残喘,气数已尽的明王朝。
只争朝夕,他应该是所有亡国君主中最努力的,但明末的吏治已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纵使他豪情满怀,此时的江山已然断壁残垣。这是他的在位十五年,大势已去,终被李自成率领的起义军拿下。
时年,自缢,葬京城昌平思陵,终未能避免亡国的下场。
这一世,他是大明崇祯。
叹!这个时代,无论你有多么磅礴的抱负亦或者是你有多么大的权力也无济于事,固然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悲天悯人,独善其身终会被强劲的武力所征服。每个时代,也有自己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