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龙是我的老家,我老家所在的村组可以脚跨荣大二县,就是新生村的烂泥冲,四十年前的闭塞让我们这里的小孩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与向往。只要是逢集,那时是七天逢一次集,无论大人去几里路的石龙场,还是十多里的三鸡镇河包场梁家场,三十里的窟窿河路孔场,就是七八十里的仁义场和龙水,都想去,大人带着去欢天喜地,不愿带就远远跟在后面,打都打不转。去街上吃麻花儿炒花生还有棒棒糖。看热闹稀奇,块头高大的男人,两根长辫甩荡甩荡的大姑娘。有回在窟窿河场看到理发店里的屋梁下用竹竿绑着七八把蒲扇吊着,用绳子一扯,一股好大风吹下来,在三伏天里,那种舒服,至今不忘。最想看到是打打匠在场口过招。一拳整得对手血倡起来,一个扫腿整倒一串人,高吼一声突围而去,神!最想听的是晚上乘凉时,听大伯摆三国水浒西游封神榜里的故事,眼看星空,耳听趣事,身躺摇篮,何等安逸。初中时,我的语文老师陈永锡写了一篇关于春的散文,给我们读了,很美,大家又要来抄在本子上读。我的数学老师李显华说了个笑话,一个学生高考后在家苦等通知,最后有张大学中文系的通知书来了,他居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从老师口气和眼神里好像明白中文系是很凶的东西。若干年后我就读了中文系,也才知道中文系是什么。就是让你喜欢文学。文学中的大千世界,奇风异俗,各色人等,坎坷人生,鬼怪神魔等等。印证了“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的古话。我很庆幸读中文系。也幸运跟大足一中的笙歌文学社有缘。下面请母校的恩师和领导允许我报告一中笙歌文学社的一些情况吧。
笙歌文学社在一中这个大家庭里自由自在生活了快二十年。她很学生,成员全由高一高二学生组成,高三时退社去忙高考了。是一群来自大足各个初中的文学爱好者。学校提供必要的帮助和指导,如指派指导教师,提供藏书丰富图书馆,专辟固定的活动室,邀请大足作家协会的诗人小说家散文家到校讲学,与外校文学社团联谊活动。一中的文学爱好者在这个平台上,如鱼得水,美吸古今中外文学大师的琼浆玉液,鉴赏异彩纷呈的各派传情达意文学技法,拓视野,浸润灵魂,锻造坚实的自我。定期或不定期举办征文活动,同台竞技,笔底泻花,佳作纷呈,惊叹师生。校外采风,社员踊跃,大汗淋漓登玉龙,轻舟一叶荡西湖,亲近自然,攀山涉水吸造化之灵。瞻仰援朝英雄邱少云,谛听宝顶石刻精彩解说,凭吊古迹怎不抚今思昔,感叹先贤绝伦的智慧和勇气。
文学社有辉煌的去,笙歌文学社是重庆市作家协会第一个校园文学社团,许多社员加入了各级作家协会继续文学创作。第一届文学社社长于春江就是我校骨干教师和领导,他到一中工作有点创奇,他的大学专业是生物,可当年一中不招生物教师,只招语文,于是他就凭作当社长时积累的功底,硬生生地击败了大学中文专业的强大对手,进了一中,教上了他的本专业生物。
文学社的当下如火如荼。组织严密,机构健全。设立了采访部,编辑部,网络部,策划部,宣传部,外事部。设有社长一人,副社长三人,部长若干,秘书长一人等等。活动丰富,讲座,征文,采风,读书,联谊,朗诵,演讲,出刊物。每天中午饭前饭后半小时在文学办公室边吃边聊,或读或吟,奇文共欣赏,自读草创之作以获他人指正。刊物由刻蜡纸油印到如今微机编排还配备彩色打印机,由一张蜡纸的小报到如今的几十页的杂志。
文学社的将来,我想有我母校的老师领导的关心和支持,定会风生水起,文学定会像春风一样吹绿一中学子的人生春天,生机勃勃,春意盎然;亦如酷暑夏风爽心收汗,快意拼搏旅途;也像金秋凉风,送给高三师哥师姐舒心写意的收获。
最后套用南宋女诗人李清照的名句“绿了芭蕉,红了樱桃”作为结束: 如风的文学,绿了人生爽了魂。
谢谢我的家乡,谢谢我的母校的恩师和我母校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