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的桂树几度开,流连几抹秋色。我看那满树金黄,郁云蔽天。
我的童年带了金色的回忆。小院方寸之地,却被桂树占了个大概。平日是荫荫绿叶,权是背景,默默在角落独自欣赏。若开了花自成了另一情境,遮蔽天日,留得余香萦绕,繁得恼人,却怎的也冒不上火。兴许是秋的魄力,令我无所适从,而又怡然自得。桂树沉淀,四季之景,只独占金秋;桂树张扬,待到花开日,便扬名天下,万里留香。
期许与盛开同时绽放,是个金秋,是个四季。
我起初不爱桂树。总觉得太张扬,太洒脱,失去了谦逊的根本,便只是空虚的灿烂。尽管绽满秋日,尽管香气四溢,也仍是虚名在外,空虚内里。看那满树繁盛,只觉可笑凄凉。对它的情感便由此奠基:嘲讽,无义,徒有其表。每每坐在院子里被香气纷扰,只是蹙眉,不耐地瞥了桂树一眼。看它盛开华美,看它传香万里。我只觉得过了,多了。
年岁增长,我与桂树也便多了渊源。日复一日的守望,竟也有了“相看两不厌”的情调。我厌它繁,厌它盛,但长久下来,习惯了。我开始观察桂树。细细地,看它花开花落,看它蓬大支脉。记着日子,似乎这桂树长久给人的印象都是满树金黄。那便可谓刻板印象,归功于口口相传,百度搜索,使得无数新参者便由衷得相信了方格图片,从此在脑海里存在了挥之不去的印象:桂树金黄,传香百里。
细细品桂,才发现魅力之所在。桂树花期长久,对条件要求宽泛,8,9月份开花。与昙花一现相比,桂树可谓孜孜不倦,不给人留半分遗憾。只要你在,它仿佛永远都在似的。恪尽职守,任劳任怨。但真如此?真不如此。与桂树相濡以沫,才仍发现它的傲性。它不给予陪伴,绽放完花枝,赢得赞誉便纷纷归去,洋洋洒洒深邃博大地。它不留人,本就傲骨,何来谄媚?年纪加深的绿,衬得花更艳美,却不娇俗。
我从不厌花妖娆多姿。这是花的天性,若剥夺了这点,世界便失去不少乐趣。我也不厌花低微姿态。有对比必有反差,有雍容华贵必有清汤寡水。但两者我都不爱,或说是无感。我爱的是风韵犹存,却又风骨铮铮;是搔首弄姿,又高洁傲岸。自古花者只取其一,却没有能做到两者俱存的。桂树确是如此,至少我认为如此。花开时灿烂盛美,蓄势时与世无争。寂寞的月夜独自欣赏自己的倒影,傲然挺立,不留一丝柔媚;繁盛的花季绽放等待已久的繁华,美艳绝人。这是桂树,这是风骨,亦是淀而后华。
经过长久的沉淀才来璀璨的烂漫,厚积薄发,只在朝夕之间。过分谦卑是不识时务,更是骨子里的懦弱。让你沉淀,没叫你沉默。若是日日如同落幕之夕阳,如垂垂暮老的耄耋老人,一副看破红尘的双眼,暗自哀伤,那便真是超然物外,我却无法苟同。为何沉淀?自是为了一日喷薄而出的薄雾,绽放于乾坤之间。若是没了这志向,便真是本末倒置,不知其可。
淀而后华,待朝夕,待云卷云舒。摧枯拉朽间,悄悄然,便占据了天地。
我家门前有一片白杨林,它伴随着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
春天来临,白杨树便生出了嫩叶,绿绿的,格外显眼。在春风的抚摸下,树叶摇摆着,仿佛在召示生命的力量。太阳升起来了,林中静悄悄的,偶尔传出几声鸟鸣。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大自然独特的气息。不一会儿,林中空地上便热闹起来,有几个伙伴放起了风筝,那五颜六色的风筝缓缓飞向蓝蓝的天空。有的拿着网罩在花丛中扑蝴蝶,红的、黄的、白的,各色各样的蝴蝶在花丛中飞着,他们追逐着,嬉戏着。还有几个小朋友在林中捉迷藏,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夏天到来,白杨林又换了新装,那翠绿的叶子像被冲洗过一般,青翠欲滴。层层叠叠的枝叶,把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走进树林就像走进了装有空调的房间,格外凉爽。傍晚时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吃过晚饭,搬上椅子来到这白杨林中乘凉,讲述一天的收获,谈论天南地北的趣闻,忘记了疲劳,忘记了炎热。孩子们好像来到了自由王国,他们有的追捕着荧火虫,把它放在透明袋中,袋子就会发出美丽的荧光;有的坐在大人的身边,静静听着他们讲故事,凝视着天空中的星星,仿佛自己也遨游其中。
秋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不知不觉地来到树林,白杨树的叶子渐渐变成灰色,风儿一吹,那落叶像蝴蝶一样簌簌飘落下来,百“蝶”舞秋。我的小伙伴们走进树林拾上几片落叶,把它制成书签,还在同学面前炫耀一番它的珍贵。玩累了,躺在软软的树叶上小憩一会儿,格外舒坦,跟家里的“席梦思”不会差。
天气渐渐寒冷,不知不觉一场大雪降临,给白杨树披上了一件轻盈的雪衣。早晨醒来,打开屋门,一大片一大片满是雪白的。那白杨树自下而上,颜色渐渐变浅,最后到树尖上的那一抹雪白。在空中,不时飞过几只麻雀。那天,那树,那鸟组合在一起,多像一幅水墨画!这时,小伙伴们都迫不及待地来到这林中堆雪人。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各种各样的雪人,似像非像。他们还掷着雪球,你打我,我追你,满身都是雪。手冻得发红,也没有一个退缩,好像他们要把全部的快乐都渲泄在这里。
啊!白杨林,你是多么的美丽、可爱!我爱家乡,我爱四季,但我更爱门前的白杨林!
我家门前有一棵老栎树,听说在我爷爷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很高了,这棵树的年龄恐怕有几百年了吧!
这棵老栎树从远处看,像一把大伞,又像一个巨大的绿色蘑菇,还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站在栎树底下,只见它的枝干向四面伸展,叶子长得密密层层,就像一顶巨大的绿色帐篷,遮天蔽日。栎树的枝干都是黑色的,这些枝干非常直,也非常多,就像千手观音。栎树的根牢牢地扎进地里,像一只恐龙的脚。
春天,下小雨啦,栎树为我们遮挡了雨滴。我们几个伙伴还能像平常一样,在树下做游戏。
夏天,暴烈的太阳光火辣辣地照着大地,人们就来到树下乘凉。栎树遮挡了炎热,烈日一点也威风不起来。
秋天,栎树的叶子变黄了,一阵风吹过,黄叶纷纷飘落,像仙女踏着祥云飘然而降,美丽极了。我们就把落叶埋在树根下,让树吸收自己的营养。
冬天,栎树变得赤裸裸地,似乎它也害羞,穿上了一层洁白而晶莹的“雪服”,亮晶晶的,格外耀眼。
栎树啊,你给了我多少快乐,多少启迪,我要像你那样舍己为人。想着想着,我陶醉了,仿佛自己变成了一棵小栎树,正在阳光雨露下茁壮成长。
今天刚走进家门,硝烟四起。战争打响了。
老爸便以一个翻身出场,用玩具98k式枪向我扫射,还好我身手敏捷,闪到了沙发后面。他又拿起了我珍藏的火神冲锋枪,装有8倍镜的闪金狙击枪和几个手榴弹扔出来后,只会砰的一下,不会造成大伤害,烟雾弹里面装满了老爸香烟的烟气和一把平底锅还有我刚买来仿真防弹衣与头盔(其实是老爸以前骑摩托用的帽子)他送给我了,大小刚合适。最后还有一把玩具手枪,几瓶饮料(饮料是用来回血用的,当被子弹打中时,会扣血。血掉光之后,就算淘汰)。
我准备拿起冲锋枪还击,我却看见老爸拿起玩具重击枪,这种射击枪射速是所有枪中最快的,威力十分惊人,我只好丢了个烟雾弹出去,短时间隐藏我自己。这时我端起冲锋枪全力还击。
这时,老爸一看招架不住了,马上朝我丢了两个手榴弹。眼看要炸到我时,我却微微一笑。利用沙发的弹性让我跳到半空,再用我的平底锅狠狠地把手榴弹打向老爸的位置,只听见“砰”的一声。老爸的血条掉了一大半。我一看,立刻乘胜追击。没想到,老爸在周围,放了几个地雷,我中计了。血量也掉了不少,老爸在一边洋洋得意。却被我出其不意的子弹打到了手腕,本来要获胜的老爸,却失败了,他却不死心,最后一枪,可惜,打偏了,打到楼上妈妈端着的碗,妈妈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美食白费了,立刻操起她身边的太空枪(我自己发明的,用玩具多余零件拼装面成的,外形像太空机,由此得名)向我射来,我就这样上了西天。
我家的疯爸就是喜欢捣乱。
一进家门,一股香味迎面扑来。我的脑海里突然浮出了一个念头——姑姑来了!我连鞋都没换,匆匆跑入厨房,果然是姑姑。除了她,没人能炸出这种美味。
只见她围着紫色围裙,丝毫看不出家庭主妇的样子。姑姑十分时髦,看看姑姑的头发就知道了,这不,最近又染了一头红发,连小姑娘都自叹不如。因为姐姐爱吃,为了满足女儿的口腹之欲,她将业余时间都投入到了如何制作美食上,这也是她变成“厨艺达人”的原因吧。
我凑上前去,她正娴熟地将腌好的鸡翅扔进油锅里。“滋啦,滋啦——”油一下子淹没了鸡翅,吐着泡泡,唱起了歌,锅里热闹非凡。过了一会儿,有的鸡翅周围的油不那么闹腾了,姑姑瞅准时机,拿起笊篱,准确无误地从一锅鸡翅中捞起炸好的鸡翅,一个扭身,鸡翅便从笊篱里滑到了盘子里。那金黄的鸡翅外焦里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还没等鸡翅身上的油泡都消失,我就徒手抓了一个鸡翅塞进嘴里。顿时,我的上嘴皮儿打着下嘴皮儿,下嘴皮儿碰着上嘴皮儿,一张一合,直打哆嗦。尽管如此,我也不想把这香气袭人的鸡翅吐出来,惹得姑姑笑嗔道:“真是个小馋猫!”
姑姑的厨艺,征服了我们家所有的人,“厨艺达人”的称号送给她,名副其实!
小时候,家门前有一棵奶奶亲手栽种的树,见证了我与奶奶日常小事。
在我的印象里,奶奶的身材瘦小,手饱经沧桑,长着许多的茧,头发的两鬓是雪白的,但她身体硬朗,内心温柔善良,总是乐观面对生活。奶奶在闲暇时候,会搬一张小凳子,举着个扇子,坐在树旁,拿出早已录好歌的录音器,听着客家山歌,有时候甚至会跟着旋律哼唱几句。
家的门前比较安静,我常常拿一个小桌子和一张小凳子,在树底下写作业。奶奶也不会打扰我,带上那个已经老旧了的老花镜,看着一些广告传单和一些早已不感兴趣的报纸。周围只剩下鸟的歌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与我们为伴。桌子上常常会有一杯水,那是奶奶为我准备的,时常让口渴的喉咙得到滋润,水的温暖甘甜,也流到了我的心里。
在太阳底下,树笼罩着我,奶奶关爱着我。
每当回到家中,经过树下,奶奶就会拿出一个我最爱吃的,像巴掌大小的几个肉包子,肉包子总是烫的,多汁的,原来那是奶奶现做现蒸的肉包子呢!吃包子的时候,总是一口就咬半个包子。每当包子半个塞进嘴里,奶奶就会十分惶恐着急,眉毛不停往上提,双手伸前来想把在口中的包子拽下来,连忙说:“不要吃那么大口,小心别咽住!”我只好吐出来。奶奶用责怪的眼神瞪着我,又是反复叮嘱。可我却有些不以为意,现在想起来,才感受这些话蕴含的爱。
有时候,在树底下写完作业,会蹲在树底下,一点一点的抠树的皮。树的皮,外一层看起来坚硬,坚不可摧,可是当你去刻意挖掘时,就会轻易见到里面的洁白的肉心。那时我把皮抠下了一小块,奶奶见了,赶忙跑了过来,撸起袖子,轻轻拍打我的手掌心,严肃地说:“这棵树,可帮了我们大忙哩!不要去抠。”望着奶奶那郑重其事的神情,自此,我再也没有去抠树皮。
现如今,曾经的一棵树与两个人只剩一棵树与一个人。再也听不到树下咿呀咿呀的客家山歌,再也吃不上奶奶亲手制作的肉包子,再也听不到奶奶唠叨声。每次路过那棵树时,内心总感觉少了什么。
那棵树,有你同行,是你见证了我与奶奶相处的时光,见证了那些年少时温馨的时刻。
“砰”的一声,家门被重重踢开了。一股呛人的酒味扑鼻而来,我不由得捏起了鼻子,只见一个高高的个子,双眼迷离的男人从外面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家门,有气没力的扶着墙壁,慢悠悠地向沙发走去。没错,那个现在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的人正是我爸,看他那东倒西歪的样子,一看就是喝多了……
这股酒味儿我实在受不了,于是我跑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沙发上不见了老爸的身影,没错,他一定是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房间。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间,顺着门缝偷窥着爸爸,想看看老爸是否在床上。只见他合衣倒在床上,不过整个人倒了过来,双脚放在了枕头上。我伸长脖子,支起耳朵,贴着门缝,只见爸爸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他的贷款还完了,下个人的呢……”爸爸喝醉了酒还想着工作,或许是酒后吐真言吧!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房间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开门一看,原来是爸爸翻了个身,他的手机和烟都掉在了地板上。
可就算是换个了地方,老爸还在不停地嘀咕着:“我还能喝,再喝一点,嗝……嗝……”
突然, 老爸又翻了个身,双手握住床沿,他摇摇晃晃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站起来,立马准备冲过去扶他,结果爸爸咳嗽了两声,哇的一下,全都吐了。
顿时,房间里弥漫了酒臭味,别说戴口罩了,就是拿防毒面罩也会被熏退,看着老爸那么难受的样子。我跑进卫生间,拿起毛巾沾点儿热水,擦擦爸爸脸上的污渍,又把爸爸安顿好。
老爸的醉酒每年都会上演一两次,为什么老爸会喝的那么醉呢。酒,就像毒药一样,侵蚀着人们的身体。想起老爸每次喝酒:走路踉跄,被椅子重重的绊倒在地,我就揪心的难受。爸爸:“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喝酒难道不伤害身体吗?”
每当老爸喝酒的时候,他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老爸,你也快50岁的年龄了,还需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醉酒?还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放纵吗?
外婆家门前有一块占地面积十分大的石坛花圃,花圃紧靠围墙,旁边是大门,花圃里没别的,就是只有3棵上百年的古樟,3棵古樟连在一起,就是一条绿荫长廊,就是这长廊,穿梭在一家三代之间爱的长廊。
外公外婆这一代时,每天都要早出晚归,操劳农活,在家待着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傍晚有时候空出来,外婆就会拿张竹板櫈,坐在浓浓的树荫下,约上伙伴一起聊聊天。在蝉鸣中,在摇竹板凳时的“嘎吱嘎吱”声中,树荫便成为了外婆的“话匣子”。
到了妈妈这一代时,大而空荡荡的院子便热闹起来了。妈妈、小舅舅和大舅舅在学习、干农活的空余时间之内,就会带树荫底下玩耍、玩捉迷藏,跟别的小伙伴一起绕着大树盘腿坐下玩丢手绢,甚至身手敏捷的大舅舅还像只猴儿似的爬上树,给妈妈和小舅舅做了一个漂亮的秋千。在童真的欢声笑语中,在每个人脸上绽放的笑容中,树荫便成为了妈妈 的“欢乐天地”。
我是这几棵古樟的第三代小主人。我在父母来拜年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在树荫底下看书,浓墨书香,配着香樟树纯朴、自然的清香,看的意境不是更好吗?每当我进入看书的状态时,常常久久不能自拔,得等父母叫我好几遍,我才会慢悠悠、慢悠悠地起身去吃饭,边吃,心里还想着故事情节的发展,想迫不及待地回到树荫下把书看完。在书香中,在整齐的字里行间中,树荫便成了我的“藏书阁”。
当我们三代聚在一起时,更是全家的欢乐时光。就拿过年时来说吧!外婆发动全员一起来做冻米糖。外婆在屋内大灶上翻炒芝麻、冻米和糖,等炒熟了,外公将一大锅未成形的冻米糖倒进一个“窗格子”,用一根滚轴,将“窗格子”的冻米糖压实压平。这就有我们忙得啦!我们把一张桌子搬到门外的树荫底下,孩子们负责用尺子量冻米糖,将它分成竖的几段;接着交给爸爸们,爸爸负责将冻米糖切成小块小块的;剩下的,就让妈妈们来包装了!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大家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就连小孩子也一改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专心地做冻米糖。只听见纸的“沙沙”声和树的“沙沙”声。
树荫啊树荫,你给予了我们多少!我们却无法还清,只能满怀敬意地听着你的歌声:沙沙沙,沙沙沙……
我家门前有棵大树,它可以说是伴我一起长大的,谁能料到?仅仅几年时间,它就爬上了我的窗檐。
正是盛夏时节,它的叶子就和我的双手一样大了。硕大的叶子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绿色的屏障,把火辣的太阳当了个正着儿。那火红的太阳照耀着一团团树叶,金灿灿的金黄色加上清新自然的绿色,好似一把把镶满宝石的扇子。
秋天他的叶子开始变成深绿色,它不再那么鲜明,叶子变得暗沉了,变得毫无光彩。可它还依旧吸引人心,为什么?那是因为它开花了。一朵朵淡紫色的小花争先恐后的开放,给大树填了好多清新和素雅。每朵花都端庄,典雅,让人赏心悦目。
冬天即将来临,花儿都变成了一个个黑色的小核,我做喜欢在它们落下后踩碎。每踩碎一个,就会发出沙沙的响声。我爱把小核一个一个的扫起来,排在一起,让它们变成一条直通家门的小路,从上面走过,每一步都发出沙沙的响声,别有一番风味。
冬天,树叶和花朵都落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可它还依旧傲然挺立,像一个不怕困难的红军战士。下雨时,水珠从它身上滴滴落下,就像它每根树枝上都挂着一串串的珍珠链子。下蒙蒙雨时,就像给它披上了一层面纱神秘莫测。下雪时,就给它填了好多朦胧,如像在雪地里披着白衣的玉美佳人,妩媚妖娆。天就这么冷下去了,树上也开使结冰,它便成了一个气质不凡的冰雕,霸气十足。
春天,它又焕然一新,从新发芽,长叶,一年复一年,它经过了凋零又凋零,发芽又发芽,它还是那么生机勃勃,这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丝丝的欣慰和感动。不管何时,我们总是能从这棵树上,感受到美,体会到它的坚持与作为一棵树不卑不亢的性格和自豪。
我记得我家门前有俩棵树,左边一颗是枣树,右边一颗还是枣树。在那年冬天的时候,物质缺乏的年代,那年的冬天也是格外的冷,姥姥也是在那一年去的逝。
很久很久没有在写点文章或者日记什么的了,正如我很久很久也没回过家似的,我跟着父亲回了趟老家,走在山间的雪路上,白皑皑的雪层压压的,老远老远就看到了那一抹笔直的烟冲。我还记得母亲牵着我的手走在最前面,手里提着一袋子旱烟,我手里拿着舅舅给我的陶瓷玩具,我们一大一小的走向阁楼屋。永远永远的忘不了姥姥搬着小板凳一直笑着在门口坐着等我们回来,门没有关,姥爷也没有抽烟,姥姥的白发跟雪交错着搭着,微胖的身形慢吱吱的站起来向我们走来,我感觉到姥姥冻僵了的手抚摸过我的脸颊,刺痛了我,也刺痛了我的心。回去的时候,我们带走了一袋姥姥给我们的枣子。
就这样,过去了又几年,我上了初中,又毕业了初中。念书的时候,姥姥来过一次,后来的夏天里,姥姥突然有一次的静静的走到我们教室门口,挽着竹篓子,篓子用毛巾压着的,我跟弟弟冲上去抱着姥姥,姥姥笑呵呵的拿出小袋的枣子,鸡蛋分给我和弟弟,那一天,我想我跟弟弟永远忘不了,因为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很多年后,我拿出来姥姥攒的几十块钱,后悔一样的无声哭泣。那红透了的枣子,一直一直都是我的最爱。我在想,为什么姥姥会寻短见,我也在想,如果我能有机会再爱姥姥一次。
老人走了,再也没回来过,枣树还是在那,格外的挺拔,有种感觉:姥姥的青春奉献给了门口的俩颗枣树,她希望她孙子能像这俩颗枣树一样在她的呵护下去成长。偶然有一次去了西部的大戈壁,西凉的凌冽寒风中却有一颗参天般的枣树,我们都会想这可能吗?后来大学也毕业了,我跟以前的女友参加聚会,当然都是外交能力很强的那种,英语应用也不是我这种憋足行动者所能比及的,我出了门,顺着人流走动着,仿佛人流在推动着,很温暖陌生的感觉。不知不觉到了街尾,我独自往右边的河道走去,看到了月光,那一刻仿佛我在月亮上行走,第一次隔月亮如此的近,那漫天的月光让我在那一刻是透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