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气球是从一个生日宴会上逃跑出来的。它本应该像它的小伙伴一样装饰着漂亮豪华的生日派对大厅。可是小气球认为当装饰不是气球的职能,它渴望建立一些像飞机大侠或者潜水艇这样的大
功业。于是,小气球就自己挣脱了束缚,悄悄地离开了大厅。
此时,外面正当夜色,星星如同遥远地方的火苗,恍恍惚惚,闪闪烁烁。小气球不知道该去哪里实现自己的大功业。这个时候气球看到了一片机场,有几辆暂时停留的大飞机威严地停留在跑道上。小气球飘过去,傲慢的对飞机们说:“你们这么庞大,这么丑,还带着这么沉重的束缚,你们才能高飞,而我,只需要全身放松就可以缓缓升空。”说完,小气球就露出了骄傲的笑容。飞机们面面相觑,无奈的一笑。小气球看到它们的表情后变得非常愤怒,它四处张望着,渴望找个地方充分展示自我。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了一个热气球,热气球身影灵活,在夜色中格外的吸引人。小气球气急败坏地认为,自己被瞧不起是因为自己体积太小,所以别人看不到它的实力。
小气球越来越没有理智,它使劲地吸气,吸气。空气一点一点地灌进它的身体,小气球甚至感觉自己越来越有种马上要冲上天的感觉。周围的飞机以及天空中的热气球都扯着嗓子奉劝小气球不要再吸气了,可是小气球不听,它轻狂地认为飞机们以及热气球是害怕自己的体积大过它们。小气球还在疯狂的吸气,吸气……直到“砰砰”一声,小气球变成了碎片,小气球还没反应过来,就炸了。
飞机们都摇头叹气,是小气球不正确认识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虚荣的人总是喜欢不自量力地攀比,到最后不仅连自己的价值都不能实现,还会带来悲剧。
Chapter 22
在爱情里,我们都曾经膨胀为神,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最后,我们却都沦落成魔,无法自拔。
陌言一个人出的院,一个人到的学校,一个人坐到位置上。旁边是一个人在自习的禾舒。教室中黄色灯光化为几缕淡淡的暖意笼罩在陌言的眉梢上。
“陌言,你来了?”那乖巧的容貌,犹如草莓口味盒酥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
陌言没有答话,看着旁边那个空着的位子,有些出神。“莫妍去参加交换生资格考试了。”禾舒无意地说道。陌言转过头来看她,说:“上次,对不起,对你凶了一点。”
禾舒对于陌言的道歉有些意外,她明白,因为一个女孩去骂她,也因为这个女孩去原谅她。不过她并没说什么,从抽屉里拿出那张交换生的传单,递给陌言。
“在比利时,她成绩那么好,一定能去的、”禾舒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让陌言心中一紧。
陌言打开手机,依旧没有回复,聊天记录里还是只有那一句:今天我出院,来接我好么?
空白的页面里那句话像是被投上了无限的阴影,几个字无法填充的寂寞,没有回复。
莫妍参加完考试回到班级,便一眼看到了旁边的陌言,她坐在位子上收拾东西,手指触碰到书包内侧那副画作,刚想说什么,被陌言不由分说地拉出教室。
走廊尽头。
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在那里打篮球,可是再回过去看的时候,却似乎只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篮球在操场上上下跳动,那是幻觉么——
“我给你发短信,你为什么不回?”陌言的口气中充斥着不耐,他厌烦,厌烦自己喜欢上一个对自己漫不经心的人,他确实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才令莫妍误会。
短信?莫妍一愣,说道:“我手机没电了……”
“没电?没电你一天都不充!你就是要躲着我,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我和那个禾舒,根本没有什么。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跑掉,后来又发给我那种莫名其妙的短信!”
内心堆积的埋怨像是细雨一样洒落,只可惜那雨似是刀子做得。
莫妍忽然觉得眼前的陌言很陌生,说道:“其实你不必跟我解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麽?之前的事情很感谢。”她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又抬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这周末我会去莎顿,这幅画给你,当作是谢礼吧。”
陌言拍开那副递过来的话,包好的白色封面沾上灰尘,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从那个口子中露出一个黄色信封的一角。
莫妍吃惊地望着他,一时之间忘了说话。那一刻,心像是碎了一样的痛,像那幅画一样。
陌言张开双臂,环住莫妍,让莫妍靠近自己的心脏,俯首在她的耳畔,说道:“我不要谢礼。别走……”
热气扑在莫妍的耳廓上,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了上来,难受地想要掉泪,她将自己的头埋进陌言的怀中,又侧过身子,看到正对着自己的,背对着陌言的,禾舒。
她放荡不羁的笑容,她竖起的中指,一点也不符合她的甜美优雅的形象。她放下手,嘴唇动了动,便离开了。
莫妍清晰地看到了那唇语——bitch。
莫妍一把推开陌言,那是用了极大的力,下了极大的决心。陌言越发用力,可是还是被推到了墙上,背部的旧患触碰到坚硬的墙壁,他痛的咬住下唇。
“陌言,对不起,我要去莎顿,就这样吧。”莫妍不顾一切地跑开了,她怕,怕自己注视那张面容再多一秒,就会后悔,就会想要留下来。
陌言看着那个跑开的身影,眸中的灰色愈发明显,就像那副写生的铅灰一样沉重。他弯下身子,捡起那个被拍落的画作。撕开后,那副画作就显露在眼前,画中的陌言靠着树干,用手抚着莫妍的头,眼眸中的亲昵在现实中确实很少看见。
画作的右下角,有一行清秀的字体:
我向往而又胆怯的未来。
一种抽搐的痛楚像是鞭子一样抽打着陌言。白色包装纸里还有一封浅黄色的信封,没有署名,没有收件人。
陌言拆开信封,撕开的口子,就像是撕开莫妍的心一般。
——言,展信快乐。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也只有在这里会这么叫你。我必须得承认,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被你深深地影响,一直被你牵动着心绪。还记得那次去游乐园的鬼屋,你给了我别样的温暖,保护着我,我从未感觉到如此安心。
后来看到你和隋穗念一起走过门口,我甚至希望那个和你一起成为10000对情侣的人是我。呵呵,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了吧?
在武家的那个雨天,我那么害怕伤害你,可是自卑的我却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总比后来那种煎熬的痛楚要好得多吧?
从教学楼上摔下去,我决定和你好好共处,我开始畅想我们的未来,我进入武家,觉得我们的距离可能更近了一些,可是她出现了。那个被称作禾舒的女孩,不要说我太过疑心,你们只是这样轻微的动作我却大动干戈。
我没有资格去说什么,因为我们不是情侣,是我自己太过矫情,不愿意承认。禾舒和你很适合,她很爱你,输给她我一点也不悲哀,只是我有点不甘心,又或者我明白她赢在了自信上,她敢爱敢恨,她敢作敢当。而我做不到。
武宇要离开本市去邻省读大学了。而我下周也要离开了,去莎顿,尽管只有两周时间,给我两周,无所不能的莫妍是可以把你忘记的。好好待禾舒,我争不过,也不想去争。
两周内不要来找我好么——?当作是我最后一个心愿。只有你能完成的心愿。
妍。
陌言依稀辨认出信纸上的泪痕。那一个个清秀的字像是一根根银针,狠狠插入内心,鲜血四溅,糜烂的心此刻被剥落,是愈合还是死亡?
让我不去找你?这不可能!
我最爱的妍,我怎么能允许你离开我的世界。为什么要逃避我?
Chapter 23
机场。
一个经常上演人与人之间悲欢离合的地方,也在此刻不免俗套地演绎着。
莫妍站在人群前和他们道别,武宇、武潦、冉瑄雅、隋穗念看着莫妍,冉瑄雅的眼眶中甚至晕着淡淡的泪水。她走上前,抱住莫妍,给予温暖和力量,低低地说了一句:“自己外面要当心啊。”
莫妍点点头,笑说:“又不是不回来了。也就两周。”
武潦拉过冉瑄雅,冲莫妍好意地点点头。武宇的唇角也再一次浮现温暖的笑容,说:“我下周要去邻省了,你送不到我。真是。”
莫妍轻柔地笑,上前走几步,握住武宇的手,说:“我会来看你的。”
隋穗念也是微笑着说:“走好。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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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
禾舒斜躺在真皮沙发上,柔软的发丝顺着额头荡下来。她手中的遥控器不断地被摁着,按键似乎都快摁断,电视机屏幕的图像一次又一次地转换。莫名地烦躁。
茶几上的热奶茶腾起白白的雾气。
门铃响起,禾舒连忙站起身来跑去开门。陌言站在门口,怀里还捧着那幅画,眼神空洞,右手紧捏着黄色的信封。
“你来了?”禾舒立刻挂上甜美的笑容,那样动人。
陌言点点头,走进门,身体像是抽空了一样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怀里的画被牢牢地禁锢着,就似乎想要握住莫妍那样,不得放弃。
“你找我有事?”陌言的声音不再那么清爽,带着深深的倦意。
心中仅存的那么一点空间被莫妍塞得满满的,什么时候他也开始为一个女孩如此上心,多久之前开始呢?也许早在不自知的时候就那么一点一点渗入自己的生活,到现在想要完全剥离、脱落,是那么的疼痛。
禾舒笑的越发苦涩,言,什么时候我只能有事才找你?
“也没什么大事。其实,莫妍今天离开本市,你……不去送她么?”
“送?她怎么会希望看到我?哈……真是奇怪,那么多人都那么喜欢我,为什么只有她,她把我往外推!明明是喜欢的,为什么要口是心非!我对她,爱的那么深,她喜欢的和她不喜欢的,我都想要不顾一切地丢给她,想给她我拥有的一切。就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就是这样简单的都不给我机会。”陌言疯狂地抱着头,歇斯底里。
禾舒微微侧头,抓住陌言僵硬的臂膀,干涩的眼眶让人难耐,她好想,好想伸出手抱住他,给他温暖。她缓缓地舒出一口气,说:“难道你就没发现,我对你也是不管你想不想要,都想要把一切给你么?”
陌言一愣,眼神又开始聚焦起来,推开禾舒的手,淡淡开口:“我们永远都不该超过那个界限。永远。”
禾舒一怔,站起身来,不顾一起冲过去抱住陌言:“我爱你啊……”
陌言挣扎着起身,想要推开,却被禾舒固定得牢牢的。他低吼着:“别闹!禾舒……你放开。”禾舒不管不顾,抱着他,深深地抱着,不愿意被推开。“我真的爱你啊……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求你,求你回头看我一眼……言。”
陌言动作停了下来,垂下手,不再推开禾舒,也不回应
无人知晓别人在爱情中的可悲。
禾舒将自己埋在陌言的胸膛内,不再讲话,只是唇边的笑容慢慢晕开。
落地窗外的阳光从外面洒进来,在两个人身上围上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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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
莫妍背靠着座椅,手中握着一杯橙汁,橙黄色的果汁随着飞机的起飞轻微晃动,感受着离开地面的错觉,也清晰地感受到离开伤心之地的欣慰。
其实,她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心若是背叛了自己,就很难收回,更别说就靠这么两周时间,可是,如果是要留在陌言身边,她又做不到。
人,在一切屏障来临之时,第一反应,一定是逃避。
空姐甜美的嗓音在机舱中回荡,可莫妍却硬是从那一份甜美中听出几丝悲怆。无可名状。坐在莫妍身边的事一个外国人,带着墨镜,遮住年轻的脸庞,他向后靠着椅背,双腿上放着一本杂志,翻开着,但是却似乎不在看。
莫妍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开始翻看起来,无论本意是什么,交换生的资格向来难得,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学习的机会?被感情占用太多精力,绝不是莫妍的作风。
“A cup of coffee , please.”清爽透彻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也使走过的空姐停了下来,微笑着点头离开。不一会儿,一杯咖啡送到。
莫妍微微侧脸,注视着身边的人,又很快收回视线,看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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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
武宇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已经将弟弟和冉瑄雅送了回去,此刻却是万分沉重,压得他透不过气,如此不理性的莫妍他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他很清楚,越是在感情中认真,伤害也就越深。他不明白,为何明明两个相爱之人却不能在一起。
又或许,是我们都不懂得,何为爱,何为相恋,何为相爱。
他无奈地拨通陌言的手机,蓝牙耳机里传出忙音,烦躁不堪。响了几声,终于被接起来:“喂?哪位?”
“陌言。我是武宇。”话音刚落,蓝牙耳机里传出一句娇滴滴的女声:“言?谁……”
武宇挑眉,有些不解,心中却是气愤,莫妍并没特意提过禾舒的存在,他自然也不知道,可现在心下了然。
“武宇?什么事——”陌言有些诧异。武宇会给自己打电话,这比较令人意外。他示意禾舒不要出声。
武宇心中略微酸涩,问道:“你在哪儿?”
陌言心一沉,深深看了禾舒一眼,薄唇翕动,匆忙离开了半山别墅。
他这一匆忙,甚至没有拿走那幅画。禾舒愣在那里,她清晰地看见了:下不为例。
白色包装纸内的画框露出精致的一角。
Chapter 24
暑假的脚步悄然来临,或许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一点,因为无论是谁,此刻都有更多东西值得去关注。
人总是这样的,无时无刻地都在选择最适合自己,最使自己感到安逸的环境去生存,才会逃避,才会选择忘记一些事情。因为人是生物。
沉重的回忆像是浓厚的铅灰蒙住了存在于断层间近在咫尺的未来。
飞机落地,没有在蔚蓝的天空里留下任何蜿蜒的曲线,甚至没有扭曲的云层,或许甚至发现不了它曾经来过。
莫妍走出机场的那刻,便被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管家迎接:“莫妍小姐,我是武侯明先生和言美茵女士安排的管家——亚尔维斯,很高兴见到您,两周时间,将由我来照顾您的起居生活,现在请跟我来。”
亚尔维斯的中文很流利,却是一个地道的比利时人,他将莫妍带到一辆白色加长劳斯莱斯前,驾驶座上的司机微微点头表示问候,也自我介绍道:“莫妍小姐您好,我是塞西尔,我是您两周时间的司机。”
白色劳斯莱斯缓缓启动,来到一座气派的庄园别墅前停止,那座欧式庄园别墅坐落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的市中心偏北部,此刻,静静等待着一位女主人的到来。
………………………………………………
车内的空气太过稀薄,压迫着武宇和陌言。
陌言对于武宇的访问十分不解,但是还是耐心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武宇偏头看他,深吸一口气,心脏深处有一种清晰的疼痛在蔓延,他终究开口了:“莫妍为什么去比利时?”
陌言呼吸一窒,瞬间紧张起来,说到底,这还是他的错。他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明白该说什么,于是只是简单的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呢?”
“莫妍的哥哥。”武宇淡漠地开口,其实一直以来,武宇对待除了莫妍和家人以外的人都是这样淡漠疏离的。
陌言无谓地把右手靠到身后,左手向下无意触碰到一个丝绒盒子,他有些疑惑地拿出来,打开,那条蓝宝石项链在车内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刺眼。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陌言微带怒意地问道,这是他送给她的,为什么会在武宇这里?所以他送的东西就是这么不值,这么廉价,这么可以随意丢弃么!
武宇也有点疑惑,他也不清楚。“先回答我的问题!”
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地燃烧着理智,此刻的陌言心中充满着怨恨,不耐地说:“很简单,因为我喜欢禾舒。”
“——禾舒?那是谁?”
陌言打开车门,拿起那个丝绒盒子,就下了车。武宇也匆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安全带“嗖”地一声滑了回去,搭扣敲击在木板的声音突兀传来,销声,匿迹。
武宇从背后抓住陌言的手臂,吼道:“喂!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你不喜欢她!”
陌言奋力扳开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我和她的事情轮不到你管!我喜不喜欢他和你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就给她幸福!”武宇墨黑色的双眸停在陌言的脸上,嗓音沙哑,低嘎地说道:“如果我可以的话、”
这是最卑微的语言,
如果,
我可以。
陌言的眸光一沉,却是很快被愤怒淹没:“其实很简单,你大可以乱伦,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唇边染上几分讥笑,堆砌的嗤笑让人不爽。
武宇握紧双拳,青筋微微凸起:“你——我绝对不能把妍儿交给你,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和妍儿交往。”
“切,谁稀罕。”陌言撂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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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
禾舒拿起那幅画,撕开白色包装,画里相拥的两人刺痛禾舒偏蓝色的双眸。双手攥紧,手指握着旁边白色的咖啡杯,黑棕色的咖啡平静荡漾,她抓起白色咖啡杯的杯柄,端起来,向下倾倒,滚烫的黑棕色咖啡浇在白色画纸上,
蜿蜒的黑棕色流淌在白色画纸上,分外显眼,映出禾舒狰狞的面孔。抓住杯柄的手越发用力,似是将要把杯子捏碎。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捏碎的不仅是杯子,更多的是仅有的美好。
世界总是沉静得令人心慌。
我们总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因为一步走错,而渐入爱情的误区,而注定了失败的结局。一个念想,一个动作,都是毁了我们的最好利器,往往这些利器都是我们亲自铸造的,用羡慕的原料铸型,用嫉妒的火焰烤制,用仇恨的彩釉绘制。
就是这个利器,伤的每一个人都体无完肤。
一杯咖啡倒完了,禾舒放下白色咖啡杯,心中的怨气少了些,她斜靠在沙发上,她不介意等陌言,但是她不能容许有人在他心里。
不就是一个莫妍么?我禾舒还斗不过你么……
禾舒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选中一个号码,很快的,黑色屏幕上晕上几个白色的字:正在拨通……
………………………………………………
翌日,比利时,庄园别墅。
莫妍刚刚入住,很多事情还不是很习惯,比如英式管家亚尔维斯每日在她的房间门口轻轻敲门:“早上好,小姐。”他的黑色西装仍旧是一尘不染,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甚至有种回到维多利亚时代的错觉。
几个女佣进入房间,替莫妍穿衣。但很显然莫妍并不习惯这些,忙推说自己来。叫做爱勒贝拉的女佣也是温和地笑着:“小姐,还是我们来吧,没事的。”
而司机塞尔西和那辆白色劳斯莱斯在门口早已等待。
没有人会嫌弃物质生活的优越,只是不习惯,又或者淡然如莫妍,她也是人,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上天是公平的,他拿走你多少,就会给你多少。
这是等价交换。
任何事情都是如此,等价交换。
不一会儿,莎顿学院宏伟古老的棕红色教学楼已经出现在前方。这是一所古老的学院,这是一所如樱洛一般的贵族学院,但无论如何,她和它的缘分仅仅两周。
仅仅两周。
整整两周。